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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又要走?”
“商景予,你是不是只吃亏不长记性?”
“上次你怎么回来的,你是不是忘了?”
“我真他妈是服了!”
小八皱眉,“说话就说话,别说脏话!”
小十一屁股坐地上,指着小八说,“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恋爱脑姐姐?你要是今天非走出家门,我就不认你当我姐了!”
小八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无奈的揉着眉心,“我跟你说了,是我实验室里的数据出了问题,一批机器人等我回去拯救,你别闹了,什......
知意的画被小八轻轻贴在“觉醒之家”会议室的墙上,与之前几十幅来自受助女性的画作并列。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纸上,那两个字仿佛燃烧起来,照亮了整间屋子。施工队最后检查了一遍电路系统,确认太阳能板与应急照明全部正常运转后,负责人走过来递上一份竣工验收单:“小八姐,霍总说不用您签字,但我想让您知道??这房子的地基打得特别深,钢筋混凝土浇了三层,防震等级按八度设防,能扛住一场大地震。”
她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不是普通的庇护所,而是一座堡垒,一座为那些无处可逃的人准备的铜墙铁壁。
“谢谢。”她轻声说,“替所有将来会踏进这里的人,谢谢你。”
那人点点头走了,院子里传来孩子们嬉笑的声音。几个志愿者正带着曾在暴力中失语的孩子做游戏,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攥着蜡笔,在纸上一遍遍写着“妈妈我爱你”,写满了整张纸,又翻到背面继续写。小八静静看着,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唤她。
“小八。”
是赵婉清。她穿着一件素净的米白色针织衫,怀里抱着女儿,脸色比从前红润许多。孩子已经学会走路,正用乌溜溜的眼睛打量这个世界。
“我签了离职协议。”赵婉清说,“公司赔了一笔钱,不多,但也够我们母女安顿下来。我在城东找了套小公寓,离学校近,楼下就有保安亭和便利店。昨天晚上,我第一次没锁卧室门睡觉。”
小八鼻子一酸,伸手抱了抱她。
“你知道吗?”赵婉清靠在她肩上,声音很轻,“昨晚我梦见他了。还是那副冷笑着的样子,说我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可我就站在梦里对他笑,我说:‘我已经不在你家了,我在我的家里。’然后我就醒了,天刚亮,阳光照进来,女儿正睁着眼看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真的活过来了。”
两人沉默良久。远处,周婷正带着一群姐妹排练即将在社区晚会演出的情景剧??《她的名字叫素芬》。剧本是她们集体创作的,讲述一个被丈夫长期殴打、精神控制的妻子如何一步步找回自我,并最终站上法庭作证的故事。台上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台词,都浸透真实血泪。
小八走过去坐下。阿依嫫坐在角落调试音响设备,见她来了,笑着招手:“来听一段新编的山歌,是我们那边的调子,改成了普通话版。”
音乐响起,是一段低回婉转的女声吟唱:
>“风吹紫藤花不开,
>铁链锁门夜夜哀。
>娘说忍耐三十年,
>到头白发换尘埃。
>今日挣断金丝线,
>不跪不哭不回来。
>天边一道光破暗,
>她的名字叫素芬,也叫未来。”
歌声落下,全场寂静,继而爆发出热烈掌声。有几位年长的妇女抹着泪站起来鼓掌,其中一位颤巍巍地说:“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不是错的。”
当天下午,全国人大法工委召开闭门研讨会,邀请十位民间组织代表列席旁听。小八作为主讲人之一,提交了一份名为《家暴案件中的“沉默螺旋”效应分析》的研究报告。她在台上站着,没有念稿,只是平静地讲述:
“我们常听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可真正的难题从来不是判断是非,而是让受害者开口说话。因为每一次报警、每一次求助,背后都是对生存系统的彻底否定??她要推翻的不只是一个男人,而是一整套教她顺从的文化逻辑:你要顾全大局,你要为孩子着想,你要体谅男人压力大,你要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够好……”
她停顿片刻,目光扫过在座官员。
“所以很多女人不是不想走,是她们根本不知道‘离开’也是一种选择。就像被困在井底的人,从未见过天空,便以为黑暗就是世界的本来面目。而我们要做的,不是把她们拉上来,而是先把光投进井里,告诉她们:上面有风,有树,有自由呼吸的权利。”
会议结束时,张主任亲自起身鼓掌。一位退休高院法官拉着她的手说:“小姑娘,你让我想起八十年代初参与妇女权益立法讨论的日子。那时候我们也被人骂‘破坏家庭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