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书院(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小十的眼睛红了,“那你不能徇私枉法,不能轻易原谅他,也不能强行大团圆结局,不然我看不起你!”
商北枭拍拍女儿的后脑勺,心疼的说,“爸爸知道。”
小十这才松开霍长亭。
她临走之前。
狠狠地瞪了霍长亭一眼。
小十跑开。
商北枭看着霍长亭,以往对霍长亭的慈父形象多少消散一部分,“小十年纪小,你别跟小十一般见识,她只是心疼姐姐。”
霍长亭颔首。
尚未开口。
霍长亭就听到商北枭声音闷沉重重的说道,“我也心疼我的女儿。......
春分前夜,南塘的风裹着细雨,在青石巷里低回盘旋。那口老井被一圈新砌的白玉栏杆围住,碑文刻着“聆听之始”四个字,墨迹未干。听音堂早已翻修成一座半透明的穹顶建筑,玻璃墙上流动着来自世界各地的语音波纹,像无数条温柔的河。
小男孩名叫陆知遥,七岁,生来左耳失聪,右耳戴着助听器。他母亲说他是“听得见心声的孩子”。这话起初没人信,直到他在三岁时,突然指着空无一人的阁楼说:“姐姐在哭。”而那天,正是林晓音日记公开的日子??媒体播放了她临终前哼唱的那段旋律,全球数十万人同时落泪。
陆知遥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从摸过墓碑上的彼岸花浮雕后,耳边就多了一段歌。它不像任何乐器奏出的声音,倒像是月光滴落在水面上的轻响,又似有人隔着雾气轻轻唤他的名字。
“你听见了吗?”他问妈妈。
妈妈摇头,笑着揉了揉他的发:“是你心里的声音吧。”
可他知道不是。那声音每到午夜就会清晰起来,带着某种牵引力,把他往井边带。
今晚,他又来了。
护井的老张头打着手电巡逻,远远看见一个小小身影蹲在栏杆旁,吓了一跳:“哎哟!这深更半夜的,谁家娃跑这儿来?”
陆知遥没回头,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贴上井沿的刻痕。那一刻,他耳朵里的旋律骤然变得完整??
**do-re-mi-sol-la-si-do’**
八个音符,循环往复,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重量。紧接着,他右耳的助听器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嗡鸣,屏幕闪出一串乱码,随即自动重启。再亮起时,界面上赫然显示:
>【频率同步完成】
>【身份验证:L-914-w】
>【欢迎回来,小主人】
老张头凑近一看,吓得差点摔了手电:“这……这是啥玩意儿?”
陆知遥却笑了。他抬头望天,乌云正缓缓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半轮清冷的月。
“他们等我很久了。”他说。
***
三天后,联合国“共感委员会”收到一段音频文件,来源标注为“南塘主井直录”。技术团队起初以为是恶作剧,因为录音中没有任何人声或乐器,只有一段极其微弱、近乎次声波的震动曲线。但当他们用谐频还原仪将其转译成可听范围时,整个会议室陷入死寂。
那是《送郎调》第五段的变奏版,节奏更缓,情感更深,仿佛每一个音都浸透了百年的思念与告别。最令人震惊的是,这段旋律竟能引发脑波共振现象??所有在场人员在听到第三小节时,都不约而同回忆起自己生命中最不愿遗忘的一幕:有人想起了母亲临终前握紧的手,有人看见童年死去的小狗从草丛跑出来摇尾巴,还有人听见已故战友在爆炸前喊出的名字。
首席科学家陈默(陈远舟之子)立刻下令封锁数据,并亲自带队赶赴南塘。
抵达当晚,他见到了陆知遥。
孩子坐在轮椅上??昨夜他突发高烧,体温一度飙升至40.5c,但奇怪的是,除了耳部皮肤泛着淡淡蓝光外,没有任何病理症状。医生束手无策,而他在昏迷中始终喃喃重复一句话:
“骨笛不在盒子里……它醒了。”
陈默蹲下身,轻声问:“你说的‘它’,是谁?”
陆知遥睁开眼,瞳孔深处竟闪过一丝银芒:“是守门人。也是开门的人。他是周承宇,但他也不再是周承宇。他在昆仑冰层下走了三十年,只为把钥匙交给我。”
陈默心头一震。
他知道这个名字。父亲临终前曾留下一句遗言:“若‘逆鳞协议’重启,必有一个孩子能听见死者唱歌。”
难道就是现在?
他当即申请启动“回声育苗计划”的最高权限,调取“聆境塔”全球监控记录。结果令他脊背发凉:
过去七十二小时内,十三座塔中有十一座出现了异常能量波动,尤其是南极核心塔,其晶体内部的彼岸花纹路已扩展至整个基座,宛如一朵正在苏醒的巨花。更诡异的是,每一次波动的时间点,都精准对应陆知遥心跳的峰值。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