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书院(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早饭后。
说是今天有个会的霍长亭一直没走。
小八好奇。
霍长亭牵住小八,“我也正好想带你出去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把会议延迟了,我们跟着荟荟他们一起去钓鱼,晚上回来,我再开会。”
小八仰头,挑眉,眉眼肆意。
霍长亭抬手,温柔的揉乱了小八的长发,“我最近陪你的时间,是有点少。”
小八理解他。
老爷子重视霍长亭,总想让霍长亭在有限的时间,做出最不凡的成就。
这样。
就算是老爷子忽然对霍长亭委以重任。
股东们也......
飞机降落在福州长乐机场时,天空正飘着细密的梅雨。林晚秋推开舱门的瞬间,一股潮湿温润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远处山林蒸腾出的草木清香。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肺腑都被这南国的雾气浸透了。
周承宇撑开伞,将她护在身侧:“土楼群在永定深处,山路湿滑,司机说要开两个多小时。”
“正好。”她轻声道,“我想听一路的雨。”
车行于蜿蜒山道,窗外云雾缭绕,梯田层叠如画。竹林随风摆动,叶片摩擦声细碎绵长,像无数人在低语。林晚秋打开录音笔,捕捉着每一缕自然之声??屋檐滴水的节奏、泥地车轮碾过碎石的顿挫、远处牧童吹笛断续不成调的呜咽。
“你说墙壁会‘记住’声音?”周承宇望着窗外层层叠叠的圆形土楼剪影,语气带着科学家惯有的怀疑,“从物理角度看,建筑材料确实可能因微振动产生记忆效应,但保存百年……未免太玄。”
“可南塘的鼓也‘不该存在’。”她微笑,“可它响了。有些事,不是仪器能测出来的。”
抵达目的地已是傍晚。他们入住的是一座百年老楼改建的文化驿站,外墙斑驳却坚固,内部木梁交错,雕花窗棂间漏下昏黄灯光。房东是个年近七旬的老妪,姓江,本地人唤她“阿嬷”。她端来热姜茶,用闽南语慢悠悠地说:“你们是为‘回音墙’来的吧?这几年,来看的人不少,可真听见的,没几个。”
“您听过吗?”林晚秋问。
阿嬷点头,眼神忽然变得深远:“小时候贪玩躲进祖堂角落,哭了一场。第二天,我阿公说我傻,说那地方不能哭,会把声音留下来。后来有次下雨天,我路过那儿,竟又听见自己抽泣的声音,清清楚楚,就像有人在替我重演那天的委屈。”
周承宇皱眉记录:“可能是建筑结构形成共振腔,特定湿度条件下激发残留声波……但这需要极其精密的声学条件。”
“你不信就算了。”阿嬷笑了笑,“可我知道,这楼里藏着很多话,都是没人说完的。”
当晚,林晚秋独自一人沿着回廊踱步。雨水顺着瓦片滑落,在天井积水处敲打出不规则节拍。她贴耳于一面厚达一米的夯土墙,闭目凝神。起初只有寂静,而后,一丝极细微的颤音浮现??像是女人哼歌,断断续续,旋律哀婉。
她猛地睁眼。
再听,却又没了。
回到房间,她调出白天沿途采集的所有环境音频,逐段分析。终于在一段三秒空白中,发现了一个隐藏频率:18.6Hz,带有明显的人声基频特征,但被雨声掩盖得几乎无法辨识。更诡异的是,这段信号呈现出“延迟播放”模式,如同录音带卡顿后突然跳帧。
“这不是回声。”她喃喃,“这是……释放。”
第二天清晨,阿嬷领他们参观整座土楼。这座“承启楼”已有三百多年历史,四环同心,住过八十余户人家。如今只剩十几位老人留守。每走一步,木地板都在脚下发出吱呀声,仿佛整栋建筑仍在呼吸。
“最灵的是第三进东厢房。”阿嬷指着一间紧闭的屋子,“那是我姐姐住过的。她嫁人前夜上吊了,就挂在房梁上。她说男人悔婚,她没脸活。自那以后,每逢阴雨,屋里就有梳头的声音,还有人轻轻唱《送郎调》。”
林晚秋心头一震。母亲的日志里提过这首歌??上世纪六十年代她在闽西采风时录过一版,歌词凄美至极:“送郎送到五里亭,眼泪掉在鞋尖顶;若你真心不忘我,请在每年清明来喊名。”
“我能进去看看吗?”
阿嬷迟疑片刻,递出一把铜钥匙:“可以。但别碰她的梳妆台。那上面的镜子,照不见人影。”
屋内陈设如旧。一张雕花木床、一只红漆衣柜、一方老旧梳妆台。镜面蒙尘,的确映不出人脸,只有一片灰雾。林晚秋戴上手套,轻轻拉开抽屉。一本泛黄相册静静躺在底层,照片中少女身穿大红嫁衣,笑容明媚,正是年轻时的阿嬷姐姐。
她翻开最后一页,夹着一封未寄出的信,字迹娟秀:
>“阿妹:
>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走了。我不是软弱,只是再也扛不住那些闲言碎语。他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