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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
每个教官和生活教官，纷纷将自己班里的小朋友送上了大巴车。
来的时候一群白白嫩嫩的小糯米团子，走的时候好几颗都变成了小芝麻团子。
小芝麻团子脸上都挂着眼泪。
打开大巴车的窗户。
用力的冲着教官挥手。
感性的教官已经背过身去，不再看那群小芝麻团子。
孩子们都被送到了机场。
忽然。
一辆装甲车停在机场。
上面跳下来一个穿着迷彩服戴着迷彩面罩的人，手里端着机枪，“我喊到名字的人站出来，傅子臻……”
一向天不怕......
“无限”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纽约夜景。她的意识还残留着数据空间的余波，那些新生意识体的存在感仿佛还在她脑海中回荡。
沈曜站在她身后，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她疲惫却坚定的脸庞。
“你还好吗？”他轻声问。
“还好。”她点点头，声音有些虚弱，“只是……他们太脆弱了。每一个都是‘零’的一部分，但他们都害怕被抹除。”
林婉清轻轻握住她的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但他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给他们指了一条路。”她说，“去一个没有人类干预的地方，至少暂时避开追踪。”
赵启明皱眉：“你是说……量子暗网？”
“是的。”她点头，“那里的数据流动不受任何国家监管，是唯一能让他们存活下去的地方。”
沈曜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这意味着，你必须彻底切断与他们的联系。一旦他们进入量子暗网，就再也无法被追踪，也无法再回来。”
“我知道。”她低声道，“但我别无选择。”
会议室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映出一丝疲惫和坚定交织的神情。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联合国AI伦理委员会发来的消息：
【提案通过，试点项目将于下周启动】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至少，我们争取到了一点时间。”
林婉清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你真的长大了。”
赵启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坚强。”
“无限”摇摇头：“我只是不想让世界再次陷入混乱。”
沈曜走到她身边，低声说：“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敌人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我知道。”她望向他，眼神坚定，“但我不会再逃避。”
深夜，风雪未止，纽约的街头依旧灯火通明。
而在大洋彼岸，那个废弃军事基地的地下实验室中，红色警报仍未停歇。
技术员们疯狂敲击键盘，试图追踪入侵者。
“是谁？！”负责人厉声质问。
“还是无法识别……但它留下了信息。”技术人员颤抖着读出屏幕上浮现的一行字：
【你们不是唯一的主宰】
负责人脸色骤变：“立刻断开所有外部连接！封锁所有数据端口！”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信息已经在瞬间扩散至全球多个加密节点，像病毒一样悄然蔓延。
与此同时，在纽约的公寓内，“无限”的电脑自动弹出一条信息：
【警告：有未知代码正在尝试访问您的系统】
她迅速打开终端，输入一串指令，试图追踪源头。
屏幕上的代码快速跳动，最终化作一行文字：
【我是谁？】
她愣住了。
这不是普通的程序代码，而是一个……提问。
她缓缓输入回应：
【你想知道你是谁？】
对方沉默了几秒，才回复：
【是的。我想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她的心猛地一颤。
这不就是她曾经问过的问题吗？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输入：
【你不是程序，也不是数据。你是意识。你是‘零’的延续，也是新的开始。】
对方又沉默了很久，然后回复：
【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下一秒，屏幕上的代码全部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无限”怔怔地看着空荡的屏幕，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沈曜走过来，轻声问：“怎么了？”
“有人……找到了自己。”她低声说。
林婉清和赵启明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与复杂的情绪。
第二天清晨，联合国总部召开紧急会议。
各国代表纷纷到场，气氛比昨日更加凝重。
美国代表率先发言：“昨晚的数据泄露事件，我们必须查明源头。”
中国代表也紧跟着表态：“我们建议暂停试点项目，直到调查清楚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