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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采薇无奈的看着女儿,“你没有骗妈妈吧?”
荟荟心虚的低下头,“当然没有。”
罗采薇没说什么,给女儿擦干净身上,换上衣服,“不许再去湖边了。”
荟荟哦了一声。
下了车。
又跑去小八身边。
小八刚好和霍以璇站在一起。
霍以璇弯腰抱起荟荟,“没事吧?”
荟荟摇摇头,笑脸红扑的,“姑姑,小婶婶,我没事的。”
小八摸了摸荟荟的小脸,“以后要小心哦。”
远处。
裴依然走到罗采薇面前,“大嫂,我都看见了。”
罗采薇皱眉。
不悦......
飞机落地南塘已是深夜。雨丝斜织,路灯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投下昏黄光晕,像旧照片里泛黄的边角。林晚秋提着录音设备走下舷梯,风从江面吹来,带着熟悉的泥土与青苔气息。她没有回城中公寓,而是直奔那座废弃的老宅??南塘林家祖屋,母亲出生的地方。
周承宇跟在她身后,肩上背着她的行李包。“你确定要现在进去?”他低声问,“这地方荒了快三十年,门锁都锈死了。”
“我不需要开门。”她轻声说,径直绕到后墙。月光下,那面曾因她一掌触碰而震出鼓音的土墙静静矗立,表面斑驳如老人手背上的褶皱。雨水顺着墙缝滑落,仿佛它也在流泪。
她取出骨笛,贴唇轻吹。依旧是乌兰教她的那段调子,低回、悠长。但这一次,她加入了《送郎调》的旋律,将福建的哀婉与云南的悲怆揉进笛声之中。
起初无应答。
她闭眼,再吹一遍。
忽然,墙体微微震颤,像是有心跳从地底传来。紧接着,一声极轻微的“咚”,自墙心响起??如同百年前南塘鼓匠敲下的第一记鼓点。
周承宇迅速架起传感器和频谱仪。屏幕上,波形缓缓浮现:18.6Hz,稳定、持续,与怒江独龙族地下传导的频率完全一致。
“它认得你。”他说,声音微颤。
林晚秋蹲下身,手掌贴上墙面。冰冷潮湿的泥灰渗入指缝,却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温暖。她低声呢喃:“妈妈……是你吗?你是不是也在这里听过这首歌?”
风停了。
院中枯井深处,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哼唱。
是母亲的声音。
不是录音,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过的声波,在这堵墙、这片土地、这栋老宅的每一寸砖瓦中沉淀了半个多世纪,如今被她的笛声唤醒。
>“送郎送到大路口,
>一步一回头……”
歌声断续,像是从记忆最深的裂缝中挤出来的一缕魂魄。林晚秋泪流满面,却不敢动弹,生怕惊扰这份跨越生死的倾诉。
周承宇屏息记录,镜头对准墙体,捕捉每一次细微震动。数据流飞速滚动,AI语音还原程序开始解析残声片段。半小时后,一段清晰的独白浮现:
>“振邦走了。他们说他病了,可我知道,他是被歌声追回来的。那一夜,我听见他在窗外唱《送郎调》,声音沙哑得不像人。我去开门,他站在雨里,手里攥着一封烧了一半的信,上面写着我的名字。他说:‘阿?没死,她在唱歌给我听。’我说:‘谁是阿??’他哭着说:‘云南的那个女人,她一直在哭,每晚都在我耳边唱……她说她也曾真心欢喜过。’”
>
>“第二天,他就被送进了疗养院。而我,从此再也没见过他。可每年霜降,我都会在这面墙前唱歌,因为我知道,只要有人听,那些声音就不会真正死去。”
林晚秋浑身发抖。
原来母亲不仅知道阿?的存在,还亲耳听过父亲临行前的呓语。她们两个女人,一个在福建,一个在云南,从未谋面,却因同一个男人、同一首歌,命运纠缠如藤蔓。
更可怕的是??母亲也成了“倾听者”。
她不是被动承受悲剧的女人,而是主动承接了那段被时代掩埋的痛楚,并用自己的方式延续着记忆。
“所以这面墙……”周承宇喃喃,“不只是建筑结构的问题。它是容器,是墓碑,也是传声筒。你们林家的女人,一代代都在用身体承载这些声音。”
林晚秋缓缓起身,走向堂屋。门虚掩着,仿佛有人等她归来。她推门而入,灰尘簌簌落下。正厅供桌早已腐朽,香炉倾倒,唯有墙上一幅褪色画像仍悬于中央??年轻女子身穿蓝布衫,眉目清秀,嘴角含笑。
那是母亲二十岁时的模样。
她跪在画像前,轻声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让我以为你是孤独终老的怨妇?”
无人回答。
但她忽然注意到画像右下角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裂痕。她凑近细看,发现画布背后似乎夹着东西。小心翼翼撕开一角,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