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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出,然而就在十番队队员斩魄刀直劈而下的瞬间,四番队队员眼中厉色一闪,几乎是贴着对手的身体不退反进,强行从袖中抬手一「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他口中低喝,一道压缩的赤色火球瞬发而出。
距离太近了!赤红色的火球带着灼热的气浪,几乎是零距离轰在十番队队员胸前!
轰隆一一!
剧烈的爆炸声骤然响起!火光冲天,热浪席卷擂台边缘,滚滚烟尘裹挟着焦糊气味弥漫开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台下观战的众人纷纷惊呼出声!前排一些席位上的观众甚至下意识地向后仰身躲避那灼人的气浪。
异变突生之下,也是令信和卯之花烈俱是一证。
火光迅速消退。擂台上,那名十番队的队员已经焦黑一片,身上的死霸装大半化作飞灰,躺倒在地,剧烈地痉挛了几下便彻底失去意识,只有微弱的灵压显示他还活着。
那四番队队员也被震退了几步,脸色一片煞白,呆立当场。
虎彻勇音立即率人冲上了擂台,去检查那人的伤势。
这种比武切,虽说要求点到即止,难免也会有受伤的情况出现,不过大都是些皮外伤或灵压冲击带来的轻微震伤,且又是在四番队队舍之内,专业医疗人员随时待命,不会出现什麽大问题。
不过这次,仅是肉眼所见,便可以断定倒下去那人受了极严重的伤台上的那名四番队队员也是被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重手造成了何等后果,他急忙凑到伤员的身侧,声音因恐惧而发颤:「队丶队长!我————-队长!」
勇音在检查过伤势后眉头紧皱,吩咐道:「快抬去医疗室。」
作为始作俑者的四番队队员,此刻紧张无比,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虎彻副队长,
我—我不是故意的」
情况紧急,勇音还是忍不住转头,严厉地数落了一句:「没轻没重的!」
她的语调罕见地严厉,没有在教训此人上浪费时间,只是用一个严厉的眼神让对方声,随即亲自跟着担架,护送着伤员迅速离开了喧嚣的擂台,医疗班成员紧随其后,奔向安静的医疗区域。
信和身边的雏森吩咐了一句,让她在这儿继续维持着交流会的进行,而后同卯之花烈也一起离开了现场。
医疗室内,气氛凝重。
伤员被放置在中央的病床上,衣物已被快速除去,露出大片触目惊心的焦黑色皮肤,
伴有水泡和炭化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味和消毒药水气味。
勇音正专注于伤口,双手按在其上,柔和的翠绿色治疗灵压持续稳定地输出,修复着受损的组织,她的额角因专注已渗出细密汗珠,另外两名四番队席官也在一旁辅助。
信和卯之花烈站在门一侧,安静地观看看。
伤员似乎恢复了一点微弱的意识,眼皮艰难地动了动,侧头看到信的身影,嘴唇翁动,发出极其微弱的气音:
「队长———.不好意思,今天丢人了。」
信走上前几步,停在病床不远处,目光扫过那些可怖的伤痕,心中无奈,面上依旧维持着平静,开口说道:「切场上受伤在所难免,输赢本也寻常。在台上光明正大的输给别人,有什麽丢人的?」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沉稳。「别说话了,保留体力,安心接受治疗就行了。」
勇音这时转身看了信一眼,她是想让信帮忙治疗,她是知道信的医疗手段的,但看信的身上并没有佩戴斩魄刀,准备说出口的话又为之一滞。
「怎麽?」信看她的神色,便开口道。
「伤的有些重,由我们治疗的话,周期有些长———」
信听出她的意思,神色微顿,说道:「无妨,你们先全力治疗吧。」
自从将那柄浅打交给涅茧利后,信在外一直都不配刀,虽说让涅茧利帮忙研究原本也是一件「机密」之事,但肯定是逃不过有心人的调查的。
为此,这麽久以来,信几乎没再当众展露过自己斩魄刀的「治疗能力」,为的就是符合斩刀不在自己身边的人设。
勇音点了点头,随后又对信说:「回头我们会严肃批评秋山队员的。」
秋山队员就是刚才台上的那名四番队席官了,信并不认识,是一位新普的队员。
信摇头说道:「他也没使什麽见不得人的手段,只是出手重了一些,这种交流会本就是为了促进队员实力进步才举行的,你为此而处罚他,只会让其馀的队员在以后的切中更加的畏手畏脚,那这个交流会还有什麽意义。」
卯之花烈这时说道:「太刀川队长倒是胸怀豁达。」
这些道理勇音自然都明白吗,但毕竟是四番队的人击伤了十番队的人,为此,勇音是觉得自己需要说出这种话来表面立场。
勇音送了口气,对信说道:「您能体谅就好。」
信看着勇音如此客气的模样,沉默了片刻,忽地笑了笑,却没再多说什麽。
勇音转头为伤员开始进行治疗,信在一旁看了会儿,便悄然走出了治疗室。
走廊上清静无人,今日四番队的成员除了当值的人之外,大都去了擂台那里观战。
信目光凝望着庭院,神色平静。
「怎麽,太刀川队长莫不是伤心了?」
于此站了有一会儿,身旁突然响起声音,是卯之花烈。
她笑吟吟地看着信,说:「因为勇音那孩子的态度吗?」
信神色如常,说道:「卯之花队长倒是会揣摩人心。
「这不是太刀川队长自己的选择吗?」
无言之中,信斜警了她一眼。
他淡然说道:「我也没说什麽吧,难不成我心里怎麽想的都该被限制吗?」
卯之花烈微笑:「我也没说什麽要要求太刀川队长怎样,太刀川队长也不用向我解释和交代,我只是好奇一个人的行为和心里发生矛盾,会是怎样的。」
信晒笑一声:「你体会不到的。」
信的眼神停在了卯之花烈锁骨的位置,那里有着一个花一样的印记,还是自己当初留下的。
卯之花烈注意到他的目光,笑容不变地说:「太刀川队长是在欣赏自己当初的杰作吗?」
她所指的,也是自己锁骨上的印记,原本的那里的疤痕被信改成了现在的样子,放在卯之花烈的身上,看上去别有一番滋味。
而这个印记,卯之花烈也一直没有去除掉。
信突然意识到,卯之花烈刚才的语气,并非是从前那种高高在上的嘲讽,反倒是带着一种真实探究的意思。
沉默之中,信突然抬起了手,伸向她的锁骨,似乎是想要触摸那个印记。
这让卯之花烈眼底闪过一抹意外,但她没有避开。
信的指尖按在上面,紧贴着肌肤,那个印记微微有些凸起的手感,摸起来其实也并不怎麽舒服,像是另外一种疤痕。
「队长—」
勇音突然从医疗室地走了出来,见到两人这幅奇怪的姿态和动作,话音真然而止。
她愣了一瞬,又迅速返回了医疗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