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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足够。
像翻阅一本泛黄的旧书,回忆过后便轻轻合上。
就在她思绪翻涌,勉强重新构筑起心理防线时,卯之花烈轻柔得如同叹息的声音再次响起,精准地刺破了她刚刚建立的平静假象:「勇音,你还是很在意他啊。」
嗡——
勇音感觉脑子里那根刚松开的弦瞬间又绷到了极致,她猛地抬眼,眸光剧烈地闪烁晃动了几下,如同惊起的飞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她说:「队长,您误会了……我并没有那种意思,只是……我是在在意队长而已。」
卯之花烈轻笑,没再说什麽,也离开了此地,勇音跟了上去。
交流会已经到了尾声,十番队和四番队之间忽有胜负,双方参加这场切磋的有席官,也有寻常的队员,席官的级别也谈不上多高,像日番谷肯定是不会来参加的,不然别说是这场两个番队之间的小型交流会,便是十三队共同参与的比试,他也能够轻松夺得第一。
结束时,登场的队员们聚拢在一起互相道了声辛苦,那名之前意外失手丶酿成医疗事故的四番队年轻队员,脸上还带着惊魂甫定和深深的愧疚,局促不安地蹭到信的面前,结结巴巴地又道歉了一遍,头压得几乎要碰到胸口。
信的脸上没什麽多馀的表情,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出言苛责,反而简单地说了几句勉励之语,让年轻的队员如蒙大赦,
四番队和之前相比,如今的确是今非昔比了。
勇音犹豫着,还是主动上前来,和信闲叙了几句话,她目光看了眼站在信身侧的雏森,而雏森也同样在看她。
「今日麻烦十番队了,还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失误,是我们四番队的责任。」她又官方化地为之前的事情致歉,「那名受伤的队员,我们肯定会给他最好的治疗的,让他尽快恢复如初。」
信听完,神色平静地回视着她,几秒后才应了一声:「嗯,有劳了。」
他并没有多馀的话,也似乎没有察觉到勇音那复杂目光中细微的颤动。
「走吧。」他对身边的雏森和十番队其他人说道。
雏森桃在离开前,那双灵动的眼睛又带着纯然的好奇和一丝几不可察的审视,在勇音脸上停留了一瞬,嘴角似乎极快地弯了一瞬,然后便像个真正的影子般紧跟在信身侧,随着十番队一行人从容离去。
勇音站在原地,目送着那道白色身影的走远,久久没有移开视线。而他身边那个娇小的身影,依偎得那麽近,那麽自然,仿佛天生就该在那一处位置。
那一瞬间,心湖深处似乎还是有什麽东西被微风带起了一点点涟漪,但很快又归于沉寂。她嘴角几不可察地抿了一下,泄露出些许连她自己都尚未品明白的情绪,随即又迅速恢复成那个平静淡然的副队长神态,目光深处只剩下一片难以解读的复杂波澜。
回到十番队后,刚走进办公室,雏森便挡在了信的身前,似笑非笑道:「我怎麽感觉那位虎彻副队长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呢,是不是对队长你余情未了啊。」
信闻言挑了下眉,语气平静,理所当然地回应:「毕竟我这样优秀,她忘不了我这不是很正常吗。」
雏森看他这样厚脸皮的模样,轻轻啐了一口。
「你不会还想和她发生些什麽吧?」
「我都可以。」
雏森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抬手捧着信的脸,恶狠狠地说:「不行!」
这麽多年一直和信在一起,她自然是清楚信的身边是有哪些女孩子的,好不容易才算是把露琪亚给熬走了,她又怎麽可能允许再让信和虎彻勇音旧情复燃呢?!
信绕过了他走向自己的座位:「我也没说非要怎样,不都是你自己的臆想吗?」
雏森立即笑嘻嘻地跟了过去,双臂环住信的脖颈,蹭着他的脸颊。
「我知道队长是不忍心这样对我的。」
腻歪之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走进来的日番谷看到他们如此亲昵的画面,神色顿时有些尴尬,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雏森很自然地松开了信,脸上并没有什麽羞怯难为情,坦然地看着日番谷。
日番谷轻咳了一声,目光扫过二人,没有表露什麽,说道:「交流会结束了是吗,这是今天要处理的东西。」
他在信面前的桌上放了一份文件。
「好。」
日番谷送完文件后便直接离开了,信翻阅这桌上的文件,忽向雏森询问:「你和日番谷的关系,一直都很特别是吧?」
雏森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便轻笑道:「谁让我们是青梅竹马呢,之前也是因为日番谷没怎麽接触过别的女孩子,这麽多年过去了,早就不一样了。」
信悠悠说道:「有些可惜了,日番谷多好的一个人啊。」
雏森不愿意了:「可惜什麽,哪里可惜了,阿散井也是很好的一个人呢,你对露琪亚这样说过吗?」
信轻咳一声:「我开个玩笑而已,你急什麽。」
他将文件重新整理好,说道:「我等下就先走了,这些你帮忙处理就行了,也不是什麽重要的工作。」
雏森闻言立即说:「你去志波家吗,我也想去!」
「你去谁来做这些工作?」
雏森瘪了瘪嘴,小声嘀咕:「就知道使唤我。」
#
入夜。
四番队的茶室之内。
虎彻勇音轻轻推开这里的房门,见到卯之花烈独自一人站在窗口的位置,静静看着窗外。
室内中央,放置着一个空空的花瓶,还有几束并未裁剪的花束。
她记得这些花,队员下午就送来了。
「队长?」
卯之花烈转过身来,看向她温和一笑:「勇音啊。」
「……」
虎彻勇音微微躬身,说道:「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我就先走了,队长您早些休息。」
她只是来道个别而已。
「好,你辛苦了。」
站在那儿的人仍旧温柔而端庄,勇音却感觉她似乎是有什麽心事。
卯之花队长平日里很轻闲,队务上值得她去过问的并没有多少,每天去各个部门巡视一番后,就是喝喝茶丶插插花了。
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别的什麽爱好,可能偶尔也会外出闲逛,爬爬山,踏踏青什麽的。
但今天,自交流会结束之后,勇音便敏锐地注意到,队长有了什麽变化。
没有去练习花道,茶具摆放整齐,也是没有动过的痕迹。
队长在想什麽?
勇音脑海中又想起了今日无意间看到的那一幕。
在她看来,一个男性去伸手摸一个女性的锁骨,这种行为是极其亲昵,且带有挑逗意味的。
队长和信……这太荒诞了!
她更愿意相信,信是想要检查队长锁骨那里的特殊「疤痕」,才这样去做的。
可这并非是先入为主的想法,与她心中多少有些站不住脚。
带着不解和疑惑,勇音离开了四番队的队舍。
而卯之花烈还站在窗前,无声地凝望着外面的夜色。
身上的纯白羽织不时地被吹进来的晚风抚动,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及锁骨上的印记,眼里也再次流露出一些疑惑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