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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巴交的陶家人没吭声,家里有哥儿在糖坊上工的人家不干了,一家子堵在造谣的人家里开骂。
“你自家孩子没本事进不去糖坊,这就开始造别人家的谣了?”
“我家娃每月不知道挣多少银钱回来,你们一家子人都赶不上!”
“自家没本事眼红旁人家,我呸!不要脸!”
造谣那家子被指着鼻子骂,句句被戳着心窝子,偏偏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心里窝着火,气得五脏六腑都酸胀。
第二日童家的管家便跑到村子里打探消息,又找了许多姓童的说话,连童顺这个还不大的孩子都被叫了过去。
这孩子实在,可能听出了什么,给隔壁婶婶送了银钱和米面,恳请他们帮忙照顾奶奶,自己背着包袱,坐上出村子的牛车便赶去了县城,找孟晚告状。
孟晚暗地里一直关注着童家的动作,只是没想到这孩子竟千里迢迢过来给他送信。
他也没戳破什么,只是留童顺在家里住了两天,又让黄叶收拾了一包家里多出来的棉花、粗布等,和两盒子点心送给童顺。
自己则是收拾了一堆行李,让黄叶、秋色在家陪常金花带孩子,带着雪生和楚辞陪自己去红山村一趟。
宋亭不放心他,正好赶上春季播种,他本来也是要下乡的,便也跟着去了。
今年再来红山村,村民们再没有去年一开始那种隐隐的敌意与不安,反倒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他来。
孟晚仍旧住在童顺家里,雪生武力值还行,做家务就不太擅长了,孟晚和宋亭舟的东西自己收拾,他还有先见之明的带了被褥来,因为童顺家放的被子已经泛了潮,要晒晾过后才能铺盖。
楚辞默默无声的踮着脚帮他们忙活,他头次被带到村里来玩,和郊游差不多,看到哪里都稀奇,却听话的没有乱跑。
他们收拾完行李,对付着吃了口饭,便各自回屋洗漱休息了。
孟晚洗完澡一边往衣橱里放衣裳一边同宋亭舟说话,“你说阿砚会不会想我们?”
在他身旁铺床的宋亭舟意外的看着他,“之前你不是还嫌他爱哭闹,这就又想了。”
“他哭起来是有点子烦人,但平时还是可爱的,你不知道他最近会翻身,整日醒来就在床上来回滚,可好玩了。”
提起儿子孟晚眼睛里都是笑意。他穿着一身缎面的中衣,质感柔顺,头上戴的仍旧是最爱的那支祥云银簪,这是宋亭舟在订婚时送给他的信物。腰间坠着的玉佩也是所爱之人赠与的,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被爱滋润的模样,有了阿砚后又添了些许变化。
宋亭舟将被褥规整好,凑上去在他形状姣好的唇上亲了一口,“村里的事都办完了我们就回去陪他。”
孟晚嘴角微翘,“也是,我要是天天在家可能还会嫌弃他烦人。”远香近臭嘛。
第二天一大早宋亭舟出去找村长说话,孟晚坐了一路马车起的晚了些,醒了后楚辞就带着雪狼坐在他门口晒太阳。
他手边放着一个小木盆,里面有三四个水煮蛋,此刻正一个个的剥给雪狼吃,比普通萨摩耶还大上一圈的白狼一口一个的吞着,吃完就眼巴巴的看着盆子里的,却也不乱动。
辞老成内敛,将狼也养的这么老实。
孟晚拿着牙刷出来问他,“你吃早饭了没?”
楚辞将手里还没剥完的鸡蛋丢了出去,雪狼连蛋皮一起吞了。
“和宋叔一起吃过了,他去找村长了。”楚辞飞快的比划。
“好,我知道了。”孟晚洗漱完,自己去厨房找吃的,锅里给他留了饭,但是没有常金花做的好吃,晚上他想上山抓两只鸡回来做。
“孟夫郎在家吗?”外头有人来找。
其实一大早童顺家院子外面就守了人,只是孟晚一直没露面,大家不好进来,这回听见孟晚的声音了这才到门口来问。
宋亭舟不在,雪生在门口喂马,孟晚去哪儿楚辞就跟到哪儿,隐隐以一种保护者鹅姿态守护着他。
村民没见过楚辞,孟晚每次下乡来穿戴的都十分朴素,也分不清什么仆人主子的,村民还以为楚辞是孟晚的小厮。
“小孩,你家主子呢?”
楚辞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嘿,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还不如孟夫郎之前带过来那几个哦。”村民见他不理,自行走进了院子。
怎料雪狼拱起身子,龇牙咧嘴的低吼。
村民远见还以为是狗,近看才知道是狼,一时间被吓得不敢动弹。
“陈叔来了,你不用怕,它不咬人的。雪狼,回来!”孟晚出来喝了雪狼一句,它便低眉顺眼大的跑回来趴到楚辞腿边不动了。
陈叔拍了拍发麻的腿,他们村的山都低矮,林子也不深,因此少有野兽,冷不丁腿都吓麻了。
“孟夫郎啊,没打扰您吧,我来是想问问,怎么今年甘蔗还要砍断育苗的,现在是不是也该筹备起来了?”陈叔客套的说。
去年村子里的人家都挣了不少钱,但谁嫌钱少呢?如今十里八乡的村民都巴望着,恨不得把自己家的地也卖了当佃户。
孟晚把用来洗碗筷的脏水泼到院里,“陈叔放心吧,我如今来村里就是通知大家快开始栽种甘蔗,糖坊那边已经开始租车往村里拉甘蔗种苗了,大家都不必着急。”
他如今说出来的话就是金玉良言,比村长还权威。陈叔眉开眼笑,“好好,那我这就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孟晚将他送出院子,眼见着一群人围上去对着陈叔问东问西。
“老陈,咋样啊?孟夫郎说了没有,今年还中不种甘蔗了?”
“三叔,你快点说说,我爹娘都急死了。”
“孟夫郎都跟你说啥了,你倒是说啊!”
陈叔被这一群人围着,七嘴八舌得嗓门还大,嚷得自己脑门嗡嗡作响,“都静啲啊!啰里啰嗦,孟夫郎说了今年还种甘蔗,在家等着就得啦!”
大家一听都安了心,欢欢喜喜的各自散去,但其中童姓的村民各自目光闪烁,似乎还有别的心思。
白日无事,孟晚带楚辞和雪狼上山抓鸡,小半年没见,现在天气回暖正是孵蛋的好时候,明年他就有大批的鸡了。
雪生默默走在他们后面,孟晚就像领着小朋友放风似的,和楚辞一人背了个小巧的背篓,他挖野菜,楚辞采药草。
有不少村民也在山上采野菜,撞见孟晚还怪不好意思的,毕竟这山如今是被孟晚租下来了。
往年主家不在,他们都是偷偷上山,毕竟就住山边,也没人见天的守着。
“没事,你们挖你们的,我上山看看鸡。”孟晚对着众人笑笑。
还没到半山腰的鸡舍,便看见有鸡在附近溜达,这批鸡算是散养,往日都是在山里吃喝,耗费的粮食不多,夜里不用叫都知道自己回半山腰的鸡笼里,偶尔有几只笨大的要陶大的儿子去找。
陶大一大家子住在山里养鸡,为了方便盖了两座竹楼住,还有间底下垫的高高的平房,大早上烟囱还冒着细烟。
陶大媳妇拿着筐从平房里出来,看见孟晚惊喜道:“哎哊!孟夫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