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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岗位的信息。
大家拿到印有招聘信息的小纸后,便开始三五成群议论起来,起论的重点无非就是说许志飞不够大方,不够讲义气,帮自己人还要讨价还价。
许志飞和刘玉良尽管听着刺耳,但都没有支声,甚至还用微笑与一众同事问候着。
许志飞的策略是让群众去投票,所以他们反对也好,争论也罢,都以一个平常心去对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很快人群中间有人举手了,许静蔚是第一个,方意是第二个,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都举了起来。
许志飞的方案获得了大多数人的举手同意,当然对于这些投赞成票的人而言,留给他们的将是一场人生命运的大考。许志飞和山海劳务对他们来说就是赌注,他们是拿着希望和前途去做投注。
关于招聘考题,许志飞的意见还是以面试为主,主要还是看大家对新行业的适应性,毕竟很多人也许会碰到隔行如隔山的瓶颈。并且在招聘开始前,许志飞和刘玉良还分头对应聘者关于工资收入、深圳工作、创业型公司这些敏感问题作了特别说明。
最后十来个岗位来了近一百个应聘者的报名,竞争可谓也是相当激烈。
很快,应聘结果就出来了,许静蔚、方意、张芳及其它七个人顺利入围,成为山海劳务的新生力量,也算是腾飞厂老员工的一次再相聚、再出发,许志飞称这是山海劳务的新起点。
在出发去深圳之前,许志飞同大家一起谈了心,说了公司的近况,也说了深圳的情况,更向大家展示了公司今后发展框架的概况。
“今天是我们腾飞厂同事的一次小聚,也算一次壮行会,以后大家要改口称山海劳务的同事了,首先我欢迎大家的加入。你们这一次选择山海劳务,选择去深圳,可能是每个人人生历程中的一个重大选向,意为着要离开故乡,离开亲人,去未知中创造未知。我想说未知是无穷尽的,所以山海劳务能够做的多好、多大也是无限的,他就掌握在今天在座所有人的脚踏实地间。”
准备又一次出发前,许志飞也好好地陪了下妻子和女儿。女儿转眼已长成小姑娘,如果不是这一次亲眼所见,他的记忆里还是那个躺在自己怀抱的小棉袄。
她陪着女儿一起玩、一起乐、一起笑、一起学,也许在这样的亲子状态下,女儿对父亲的形象才显得更加具象。而爸爸更像是女儿口中的强者,丈夫更像是妻子眼中的依靠,只有他的存在,三口之家才完整,也只有他的出现,一个家庭里有了一个顶梁柱。
到了出发的日子,除了许志飞和刘玉良两人外,其它人都是全家赶到车站来送行。从场面对许刘两人而言,更是似曾相识。当列车的汽笛响起,目送的人群中有叮嘱、有流泪、有祝福、有道别,不同的行动语言下都道着珍重与平安。
列车驶出车站,开始疾驰南下。张芳望着窗外,眼角露出了泪水,这次她第一次出远门,家里还留着自己的孩子。虽然她毅然决定加入到许志飞的山海劳务,但是当自己独处的时候,女人那种细腻的情感还是触发她对家不一样的理解和思念。
方意则一路上和许志飞及刘玉良聊得正欢。他也大变了性情,比之前在腾飞箱包厂更有了激情、动力和想法,谈展望、谈未来,交流中也不乏溅出思想碰撞的火花。
许静蔚此时则更加喜欢一个人独处,戴着耳机边听着音乐,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看到张芳的那一幕时,她把耳机的一个听筒塞向了她,也许音乐是此时最伤的疗愈伴侣。
深圳的第一夜是美丽的、繁华的、喧嚣的,许志飞带着他们来到了春鹤饭店,在这个固定的据点里又开启了一场在深山海人的小聚会。老板俞雄伟夸许志飞的队伍是越来越壮大。许志飞更是把这一种情当作若干年来对春鹤饭店的铁杆支持。
许志飞向俞雄伟一一介绍着新成员,俞雄伟则一一向他们敬着酒,欢迎着他们来到深圳,并且给他们打气,认为在深圳,只要勤奋就一定能干出好成绩,并且赞许他们跟着许志飞是正确的选择。
听到群众也投来了为自己南下深圳举动的赞成票,使得这十人更加兴奋,也更加坚定,于是在许静蔚的带头下一起举杯敬许志飞。
“志飞哥,噢,不对,应该叫许总,我们一起敬你和刘大哥。”
“别总不总的,大家都叫我志飞好了,以前在腾飞厂都叫了好多年,亲!我想我们今天聚到一起也是缘分,我们这第一杯敬我们自己好不好,祝大家从今天开始在深圳都有一个好前程。”
“好的,好的,干杯干杯。”
“这第二杯我们敬山海劳务,感谢通过山海劳务我们还能再聚,还能一起再出发。坐在一起就是兄弟姐妹,冲锋陷阵就是共同战友。”
“干杯,干杯!”
“这第三杯我们敬这个时代,感谢我们选择与这个时代同行,选择投入到热情澎湃的改革奋进潮流之中!干杯!”
“干杯!干杯!”
碰杯声和着欢笑声荡漾在饭店内,这种热闹场面俞雄伟很多年没有碰到过,看着这些人如此的奔放、如此的团结、如此的洒脱,他的那种情绪也被带起。于是打开卡拉OK,播放起了《干杯,朋友》
很应景的音乐,很应景的歌词,伴着现场的气氛,把大家的热情推到了高潮。许志飞在大家的鼓动下,拿起话筒唱了起来: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
干了这杯酒
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
一醉到天尽头
也许你从今开始地漂流在没有停下的时候
让我们一起举起这杯酒
干杯啊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
干了这杯酒
天空是蔚蓝的自由
你渴望着拥有
但愿那无拘无束的日子将不再是一种奢求
让我们再也举起这杯酒
干杯啊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
干了这杯酒
绿绿的原野没有尽头
像儿时的眼眸
想着你还要四处去漂流只未能被自已左右
忽然间再次忍不住泪流
干杯啊朋友
干杯朋友
干杯朋友
......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歌唱的行列,越来越多的人用自己不加修饰的嗓音唱送着积压在内心的那团热火。
这一夜许志飞无眠,这一夜刘玉良也无眠,这一夜那十个初到深圳的新同行者也无眠。在这个无眠的城市,他们歌唱着,他们呐喊着,他们的歌声似号角,也似战鼓,他们时刻准备,他们也蠢蠢欲动,在新一个春天来临的时候,再次唱响关于山海劳务的春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