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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
如果放在二十年前，甚至十年前，像曹健的要求，他可以马上拒绝。
那个时候，正是武侠小说最繁荣的时期。
可现在，老板金镛封笔，古龙去世，梁羽升也没有新作品问世，只剩下温瑞按还偶尔写一点。
这种时候，曹健的这本书有点像及时雨，能够让《明报》销量增加。
而且现在好多出版社都在抢稿子，自己不收，肯定有别人收。
犹豫片刻，他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不改。”
“谢谢。”
见到对方妥协，曹健笑问道：“那稿费多少？”
“千字八十。”
内地的稿费，千字是十元到三十元，香港要高一点点，因此张建波觉得自己给的很高了。
“八十？”
曹健听说过《明报》稿费低，没想到这么低。
这本书自己写了一百五十多万字，一千字八十算下来才十二万港币？
怪不得能招这么漂亮的女秘书，楼下还有一个漂亮的前台，原来有钱都养这些人了？
虽然他知道小说主要将来出版实体书和影视改编权，但八十块的价格实在有点...
曹健摇头笑道：“我听说倪框的小说都是千字两百，我觉得一百五合适。”
“一百五？”
张建波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狂妄了。
他居然要和倪框比？
“最多千字一百，毕竟你是新人。”
虽然他也认为《寻秦记》很可能大卖，但这个稿费不能答应。
“那不好意思了。”
曹健起身直接拿回稿子：“张总编，那我再和其他出版社比较一下。”
说完，毫不犹豫的直接离开。
刚才不答应修改那些激情部分只是试探，曹健认为，你既然能妥协，那稿费应该也能妥协。
现在就看谁先绷不住。
曹健一直在等有人没有追出来，可来到楼下，身后都没脚步声。
门口，还是之前那个前台。
这个姑娘瞧见眼神中有些失望的曹健独自一人出来，心里有点得意：“一个大陆仔写的东西，还想登在我们的报纸上？之前牛哄哄的，原来是个扑街仔...”
只是这些话，她不敢说出口，生怕再被打。
门口，周惠敏已经等了好半天，早就不耐烦了。
发现曹健打开车门，她问道：“怎么样？”
“没谈成，找找别家。”
曹健已经打算放弃在《明报》上发表了，连千字一百五都不想给，实在太小气了。
周惠敏听到没谈成，心里得意，笑道：“那还让我等这么半天？你还是好好写歌，创作音乐吧，就别做梦...”
可她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女人的喊声。
“曹生，等一等！”
曹健回过头，发现正是《明报》副主编的那个女秘书。
秘书小跑来到跟前：“曹生，我们张副总编让你回去再谈谈。”
“难道他写的书真的很好？副总编都让人追出来了？”
听到这话，周惠敏看的一脸惊讶，忍不住多看了曹健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