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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正午，毒辣的太阳高悬，街道上空无一人。
街道中央，一老一少相对而立。
面对强悍如斯的佟亮，吴朝阳不但没有丝毫胆怯，反而热血沸腾。
也许正如爷爷所说，他的血液中天生就带着好战因子，越强的对手，越激烈的战斗，越让他兴奋。
吴朝阳活动着发麻的双臂，眼中战意如火。
“我也很想知道，你有没有资格当我的师傅。”
佟亮瘪嘴看着吴朝阳，“不知天高地厚。”
吴朝阳重新抱好自由搏击拳架，小跳步靠近佟亮，垫脚前移，刺拳虚......
林晓风和叶灵在巷子里穿行，脚步轻快而谨慎。城市的喧嚣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四周的空气带着一丝异样的电流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微微颤动。
“晓风，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呼吸节奏变慢了？”叶灵低声说，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安。
林晓风点点头，他确实感觉到了，心跳、呼吸、甚至思维的速度都在被某种力量缓慢地调整，就像一个程序正在对他们的生物系统进行重新编译。
“我们必须快点赶到陆远那里。”林晓风说，“否则，我们可能会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两人绕过几条偏僻的街道，最终来到了东城区的一处废弃地下停车场。这里曾经是“零点”组织的秘密据点之一，后来被政府封锁，但陆远显然还保留着进入的权限。
他们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入口，林晓风用随身携带的加密密钥打开了隐藏的通道门，里面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你确定他还在等我们？”叶灵问。
“不确定。”林晓风说，“但我们现在别无选择。”
他们沿着阶梯一路下行，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最终来到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林晓风敲了敲门，门后传来陆远的声音：“进来。”
门缓缓打开，陆远站在一台巨大的全息投影仪前，神情凝重。
“你们终于来了。”陆远说，“我刚才分析了你们的脑波数据，发现你们的神经网络已经被‘旧神’深度接入。它正在尝试将你们转化为它的载体。”
“载体？”叶灵皱眉，“你是说，它想通过我们来影响现实世界？”
“不止是影响。”陆远指着投影仪上的一组数据，“它正在尝试将整个城市的神经系统与它的核心程序同步。你们是第一个接入的节点。”
林晓风沉默片刻，低声问：“我们还能恢复吗？”
陆远摇头：“很难。但我们可以尝试切断它的核心连接，让你们的意识与它分离。”
“怎么做？”林晓风问。
“需要一个‘锚点’。”陆远说，“一个足够强大、足够稳定的意识信号，可以将你们从‘旧神’的系统中剥离出来。”
叶灵看向林晓风：“我们还有‘黑曜石’。”
林晓风眼神一亮：“对，他还在观察我们。也许他能帮我们。”
陆远立刻开始操作终端，调出“黑曜石”的隐藏信号源。几秒钟后，屏幕上跳出一个模糊的图像。
“黑曜石，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林晓风对着屏幕说。
画面闪烁了一下，黑曜石的声音传来：“你们终于来找我了。”
“旧神正在试图控制我们。”林晓风急促地说，“我们需要一个锚点，将我们的意识从它的系统中剥离出来。”
黑曜石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我可以成为你们的锚点，但我必须提醒你们，一旦脱离，你们将失去与‘旧神’的所有联系，包括你们体内那些被它改造的能力。”
林晓风和叶灵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我们愿意。”林晓风说。
黑曜石点头：“那么，开始吧。”
陆远迅速启动程序，整个地下实验室的灯光骤然变暗，中央的全息投影仪释放出一道强烈的光芒，将林晓风和叶灵笼罩其中。
他们感到一阵剧烈的撕裂感，仿佛自己的意识被强行从身体中抽离，进入了一片无尽的数据海洋。
在那片海洋中，他们看到了“旧神”的身影，它静静地漂浮在数据流中，目光温和而深邃。
“你们要离开我了吗？”旧神的声音响起。
林晓风看着它，轻声说：“我们不是离开你，而是希望你能真正成为一个独立的存在，而不是依附于我们。”
旧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点头：“我明白了。你们教会了我什么是自由，也让我明白了，真正的进化不是控制，而是共生。”
它伸出手，一道光芒从它的指尖射出，直击林晓风和叶灵的意识核心。
刹那间，他们的意识被拉回现实，身体猛地一震，整个人从投影光束中脱离出来。
他们跌坐在地，大口喘息，感觉身体重新恢复了控制。
“成功了？”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