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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此人乃封神时期的祸乱之源,怎可拜为人族之相?“一位人族老臣出列跪谏。
“是啊人皇,古籍记载申公豹奸诈无比,人族就是因他才衰败万年,此等人物怎能委以重任?“另一位武将也高声反对。
沐风云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群臣:“诸位,可曾亲眼见过申公豹作恶?“
朝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真相往往被掩埋。“沐风云声音洪亮,“今日我以人皇之名宣告,申公豹之冤,我必为之昭雪!“
申公豹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但袖中的双手却微微颤抖。多少年了,终于有人愿意为他正名。
“可是……申公豹乃是妖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岂能为人族之相。”
就在反对声再起之时,申公豹突然抬手,一道青光射出,在空中化作一幅幅画面——那是封神之战中被掩盖的真相:
他如何冒险救下被围困的商军,如何在绝境中保护无辜百姓,又如何被同门背叛、被圣人算计...
“诸位。“申公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申公豹行事确实不择手段,但从未背叛过自己的信念。”
“今日得人皇信任,必竭尽所能辅佐明君,若有二心,天地共诛!“
随着他的誓言,人皇印再次发出耀眼光芒,竟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契“字。
然后一分为二,分别没入沐风云和申公豹的眉心。
“气运契约!“有见识广博的仙者惊呼,“这是天地见证的盟约,一旦违背,将受天地法则反噬!“
净天阙上的反对声渐渐平息。
沐风云看了申公豹一眼,他也没想到申公豹会这样做,此举无异于将他的命运彻底押在自己身上。
沐风云回过神来,对申公豹行拜相之礼道:“既然你信的过我,我自不会亏待于你,先生当为相!“
申公豹坦然接受了沐风云的一拜,自此以后,他将彻底成为人皇沐风云的谋士。
不过申公豹一直很不解,沐风云怎会专程去北海救自己。
要知道根据那些史书记载,他可算不得一位足智多谋的贤者,屡次和姜子牙斗智斗勇,都被对方轻易化解。
“菩提子?臣从未听说过此人。”
当沐风云告诉他是一位名为菩提子的仙者指引后,申公豹也疑惑不已。
因为他也从未听说过此人,更别说与对方有何交集。
“洪荒能人异士诸多,人皇也不必纠结,既然他已入世,日后必然有明见之时。”
申公豹倒是看的透彻,仅仅从菩提子为沐风云指引一事,便看到了其中因果纠缠。
接下来的时日,申公豹在玉藻公主的帮助下,破碎的妖丹再次重聚,修为恢复至金仙。
而这段时日,隐雾山所有人忙得不可开交,只因为申公豹的一句话——名正言顺!
此时的隐雾山早已不复往日的宁静。自申公豹提出“名正言顺“四字真言后,整座山脉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之中。
山脚下新建的议事大殿日夜灯火通明,各路仙修与人族贤士穿梭不息。
炼器坊中叮当声不绝于耳,工匠们正在赶制各种灵器;
大地之上一座都城所需的各种屋舍榭台拔地而起;藏书阁内文士们奋笔疾书,将人皇事迹编成通俗易懂的歌谣传说。
人皇不仅需要天地法则认可,还要洪荒万物生灵知晓。
如果洪荒生灵,尤其是亿万普通人族,他们若只知天地,不知人皇,那么人族最终也会重蹈殷商覆辙。
人族的信仰当是人皇,如此才是破局之道。
而要人族皆信人皇,需得让亿万人族皆知人皇,皆为人皇子民。
沐风云站在新建的观星台上,望着山下忙碌的景象,眉头紧锁。
他转身对正在研读竹简的申公豹问道:“你这样做,是否会让百姓觉得人皇与那天道一般,都是束缚自由的枷锁?“
在沐风云看来,任何人都是自由的生灵,都不应该被束缚。
不管是天道也好,人皇也罢,都不能束缚人族的自由。
申公豹闻言轻笑,手中竹简化作流光消散。
他起身指向远处劳作的百姓:“非也!人皇请看,那些农夫为何甘愿被节气束缚?春种秋收,看似不得自由,实则换来仓廪充实。”
“人族若无共同遵循的规矩,就如这盘散沙——“说着他袖袍一挥,地上沙粒四散飞扬。
“一阵风来便不知所踪。“又取水将沙粒凝聚成塔。
“而有规矩约束,却能垒土成山。“
沙塔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竟渐渐化作一座微缩的城池模样。
“天地间何来绝对的自由?天地法则何尝不是一种束缚,人族若无统一的信仰、无规矩束缚,形同散沙一片。”
“反之,人皇统一约束之下,人族将聚沙成堆,这块沙堆才可扛过风刮雨打,成山、成海,不可撼动。”
申公豹的话刷新了沐风云的认知,沐风云一直以来都认为洪荒之中的生灵被天道法则束缚。
所以在踏上人皇大道后他才努力打破天道,为洪荒生灵开辟入仙之路。
而现在,申公豹却说让他约束人族,这不是相当于人皇又成了天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