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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房出来，小赵站在院子里，扶着膝盖，大口吸着气。</P>
张扬调试着设备，说道：“我们那儿的管理办公室，里边有间洗手间，平时是给管理方便用的。可要是哪个荷官不听话，或者任务没完成，就会被拷上手铐按在浴缸里。”</P>
小赵稍微直起身子，看向面无表情的张扬。</P>
“打开水龙头往浴缸里灌水，然后丢给荷官一个瓢，让她自己舀水泼出去，一整晚下来，人都要麻掉了。弄到最后，都是一边哭，一边求饶，手上还不能停。”</P>
顿了顿，张扬将设备重新藏好，整理下衣物：“因为房间里没人，一停，自个儿就得淹死了。走吧，我们去下一间屋子。”</P>
打房，顾名思义，就是专门打人的房间。</P>
小赵站在屋外看了会儿，见里边黑灯瞎火没什么人的样子，方才大着胆子将铁门推开。</P>
屋里头普普通通，都是些百姓家里常备的东西，没有小赵预想中谍战片里的那些专门用来折磨人的玩意儿。</P>
“姐，这房间应该是他们的休息室吧。”小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右手搁在桌子上，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要碰见什么恐怖的事情呢。”</P>
张扬走近，左手拿起边上的白毛巾盖在小赵的手上，右手拎起放在桌子上的榔头，然后高高举起榔头，朝着对方的五根手指头一把砸了下去。</P>
砰！</P>
桌子上马上多了一个坑。</P>
收回右手的小赵瞪大了眼睛看向张扬，心有余悸道：“姐，好好的，你砸我干嘛？”</P>
张扬指着桌子上众多的坑坑洼洼，平静道：“你现在知道这些坑是怎么来的了吧？”</P>
小赵用左手反复抚摸着差点就要被砸伤的右手：“都说十指连心，这该有多疼啊。”</P>
张扬蹲下来，从地上拿起一条毛巾，捏在手里：“放这张桌子上还算好的了，毕竟这是塑料的还有个缓冲。就怕让人趴地上，直接把手指头搁地上硬敲下去。”</P>
嘶。</P>
疼哟。</P>
有画面感了。</P>
小赵屁股往后一挪，带着塑料椅子往后边腾出一些位置，弯下腰朝底下一看，桌底下确实丢着好些条白毛巾。</P>
有几处，还留着深褐色的血痕。</P>
“姐，血...血，上面怎么会有血？”说着，小赵自己就想明白了，纠结着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不会是把手指头都敲碎了吧...”</P>
想到这里，小赵坐着的椅子，控制不住的往后又是一挪。</P>
叮，咚。</P>
椅脚碰到了摆在地上的不锈钢盘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P>
小赵转头一看，挺大的一个大盘子，上面全是细末的玻璃渣，明晃晃的留着鲜血流过的痕迹。</P>
张扬指着不锈钢大盘，冷冰冰道：“往铁盘里散上玻璃渣子，让人跪在上面，碰上狠一点的打手，更会使劲往小腿上踩，踩完了如果不尽兴，就接着往小腿上用力磨，又踩又磨的...”</P>
小赵重重咽下一口口水，忍不住挠了下自己发痒的膝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顺手拿起摆在桌子上的一次性水杯就往嘴边送。</P>
“你知道，这水，是干什么用的吗？”</P>
咔一下，已经有些经验的小赵马上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僵硬着右臂，盯紧了手里的一次性透明塑料杯，见里边的水清澈无异物，然后伸过鼻子嗅了嗅，方才有那么点口吃道：</P>
“姐，这...这不就是水吗？能...能有什么用？总不会是尿吧？再说了，哪有这么白，又没有味道的尿？”</P>
在看过吃饭、喝水、大小便都在水坑里解决的水牢后，小赵忽然觉得自己人生里，第一次对这号称“生命源泉”产生了几分抵触。</P>
张扬拿上一条白毛巾往小赵走去。</P>
小赵蹦了起来，连连摆手：“姐，咱不兴这个，你说就好，我完全能理解。”</P>
张扬将白毛巾摊开放在桌子上，然后取过小赵手上的水杯，将水缓缓倒在了白毛巾上，边倒边解释：“将毛巾盖在被牢牢控制住的猪仔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