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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柱子,待渠道里水的冲击力减弱了,水势渐渐平稳了,他才爬上来,头上身上沾满了泥水。
一夜的暴雨,也牵动着一分场和五一农场领导的心。还没到上班时间,袁书兵和季阿龙就穿着解放鞋子来到水稻地了。看见钟海涛浑身上下直滴水,头上也沾满了污物,连忙问他怎样回事。钟海涛如实地向他们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季阿龙立即批评起来:“海涛,你简直是胡闹,冲进塔里木河去了怎么办?还不赶快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袁书兵也责备钟海涛:“海涛,季书记说得没错,你这样做太危险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几年的夏天,即使同很平稳,只要有人掉进塔里木河里,没有一个活着上来的,何况这么大的洪水呢?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把安全放在第一位的!赶快回去把衣服吧!”
钟海涛还没来得及答话,看见一辆吉普车缓缓停在一块高地上,有几个人从车子里走下来后,卷起裤腿汲着水向水稻地方向慢慢走过来。等来人走近了,袁书兵和季阿龙才看清楚,连忙迎上去,只见场长贺志诚、副场长许长春和生产科长李斌等人过来了。
“昨晚下了一夜暴雨,我就想到一分场的水稻地可能要遭受洪灾了,没想到灾情这样严重。”贺志诚看到袁书兵和季阿龙都在,心痛地说。
“场长,许副场长,李科长,我想等洪水退后,赶紧组织全连劳动力突击上两天,把水毁的埂子及时修复好,稳定水层后,立即施一遍肥料,损失不是很严重的,因为现在的水稻还没开始抽穗,不会造成倒伏的。”袁书兵安慰着贺志诚和许长春等。
“洪水退后,气温会很快升高了,纹枯病、稻瘟病、稻卷叶螟等病虫害也容易发生,我们如果及时进行防治的话,再把握好施肥节点,及时清除水稻地杂草,把各项管理措施及时跟上,应该说仍然有丰收希望的。所以请团领导们放心,一分场有能力将自然灾害造成的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的。”季阿龙也安慰着贺志诚等领导。
听了袁书兵、季阿龙提出的抗灾自救措施,贺志诚赞同地点点头。一抬头,看见钟海涛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干的地方,连忙问:“小钟,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来了?”
钟海涛还没来得及说话,季阿龙首先开始解释了:“贺场长,他一大早就到地里来了,看到闸门堵塞了,就跳下去疏通。这样太危险了,冲进塔里木河里怎么办?刚才我和袁场长还在批评他呢!”
“那你还不赶快回去换换衣服!小钟啊,现在虽然是夏天,可这里是新疆,不是内地。湿衣服穿久了,也是要感冒的。”贺志诚也责备起来。
袁书兵也接过贺志诚的话催促起来:“海涛,连场长都就你了,还不赶快回去换衣服!”
钟海涛这才往回走去。
见钟海涛背影渐渐模糊了,贺志诚这才对袁书兵和季阿龙转过身来:“书兵,阿龙,你们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小钟干得确实不错。别的不说,就是这种吃苦精神,现在的许多年轻人已经做不到了,或者不容易做到了。”
“贺场长,通过半年多的观察,我发现小钟的工作方法也很有特色。我原来也干过行政工作的。老实说,我在担任分场领导的时候,靠高压手段管理职工的现象比较多,把处罚当作管理的主要方法之一。而小钟在管理水稻地时,很少采取罚款手段,也没有强迫命令,七十多个职工在他的带领下,不仅工作干得很好,而且还很拥护他,实在不容易啊!”季阿龙连忙接过贺志诚的话题。
“现在看来,还是我的思想跟不上形势了,也低估小钟的工作能力了。年轻人敢想敢干能吃苦,只要把担子交给他们,只要给他们施展才华的机会,只要给他们提供展示自己的舞台,再加上适当的管理、教育、引导和督促,他们是有能力干好工作的。”贺志诚感慨起来。
随后,贺志诚又询问了单位里的情况和职工们的思想动态等,袁书兵、季阿龙分别作了回答。
“书兵,阿龙,你们支部抓紧时间开会研究一下洪水退后抗灾自救的办法,特别是要及时修复好被洪水冲毁的埂子和渠道,如果劳动力不够的话,我从工副业单位再调集一些过来支援你们一下。这会儿我还要到三分场去看看,他们单位的两千多亩棉花地也靠近塔里木河边,不知损失大不大。”贺志诚安排完工作后,和许长春、李兵三人汲着水,小心地向停靠在高地上的吉普车方向走去。
塔里木盆地夏日的天空是那样的清澈那样的碧蓝,阳光也是那样的热情那样的强烈,天上地下都发出一片耀眼的光芒。一年之中,就数夏天的太阳最勤劳,一大早它就起床了,清晨六、七点钟就把它的光芒洒向大地。到了晚上九十点钟,眼看月亮就要把它排挤掉了,可勤劳的它还在逗留着,迟迟不肯“下班”。
万物生长靠太阳。有了太阳的无私帮助,作物就会欢快的生长。太阳是大地的灵魂,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