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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辰飞瞥了眼略为心虚的沈舟，轻哼了声。
“不怪你这样想，我也好奇他怎麽对你下手了。”
说着，他瞟了眼上面。
按理说，上面这人拉的仇恨更大才对。
赵骜在上面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道：“朕身边有人，他近不了朕的身。”
两人的心思，赵骜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随即又说：“至於他与你，为何只挑了你。”
他语气一顿，打量了下两人的体型。
“余常长得瘦小，对付他，显然要更难一些。”
沈舟面带微笑，“皇上说得是，等臣伤好了，臣就去锻炼，跟贺主事一样，练得壮实一些。”
赵骜点头，“爱卿确实该练，往後身子强健，不易生病。”
沈舟笑了，“好，臣知道了。”
说到这个，赵骜开口道：“献王醒了，但他疯了，你们说，他是真疯假疯？”
沈舟一顿，有些意外，但仔细一想，又不是很意外。
贺辰飞啧了声，“献王疯得正是时候，真疯假疯还真不好说。”
沈舟看向皇上。
其实若是皇上要计较的话，不管献王真疯假疯，都没有用。
贺辰飞心里也明白这一点。
所以说完这句话之後，他便没有再出声。
赵骜点头，沉思片刻后，心里早有决定。
“既然是皇叔自己选的路，那朕会好好配合。”
要疯就疯个彻底吧。
沈舟一顿，听出了皇上的言外之意。
不管献王是不是装的，皇上都将会让他变成真的。
这个话题很快就到此结束。
现今朝廷需要整顿，沈舟与贺辰飞这时候休养，说好也不好。
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在家休养几日了。
贺辰飞去了偏殿冰敷，之後被皇上派人送回了府里。
沈舟喝完药，也被皇上送回了府上，
沈舟倒是想瞒一瞒，只是他在皇上那边换了套衣服。
一回来就被沈立和沈远察觉到了不对，还真要把他衣服给扒了检查。
沈舟只好在两人即将上前动手时，道出受伤一事。
沈立连喝了两碗茶水，到底郁气不消，重重地把茶碗搁在茶几上。
“真是欺人太甚，那人现在如何了？”
沈舟回想了下皇上对侍卫下达的命令，“皇上让人带下去审问了，说是留口气就行。”
闻言，沈立胸口处的郁气才消了些。
“此事我不与爹娘说，省得他们担心。”
他语气一转，又道：“但你往後可不能瞒着我和你二哥。”
沈远在一旁忙点头。
“若不是今日外面情况不对，怕就让你给躲过去了。”
沈舟不敢笑大声，轻笑道：“哎，放心吧，已经都处理好了。”
说到这，沈立问道：“那我们能出去了不？”
沈舟点头，“可以了，不过身边还是要带人。”
沈远道：“先前我找了些人去操练，一会我让人派些人过来，让他们守着院子，大哥出门，就带上。”
知道沈舟要静养，沈立和沈远把安排好的事跟沈舟说了后，便离开了书房。
家里的事有沈立和沈远在，沈舟无需担心什麽。
简单吃了些东西后，沈舟睡了一觉，算计着平日里回来的时辰，他让吕长青把自己叫醒。
穿戴整齐后，便去了苏婉清那边，跟她报平安。
因着月底便是太后忌日，平安的满月宴并没有大办，只是喊亲朋好友过来吃了顿饭。
苏婉清的月子要坐三个月。
现在还是不能吹风。
但沈舟其实是可以进去见苏婉清的，只是苏婉清没有让。
觉得自己还没恢复好，若是这会见了，怕自己形象邋遢。
沈舟顾及她产後的情绪，也都随她。
只是每日会过来跟她聊一会，跟她说些遇到的趣事。
今日便也不意外。
只是没聊一会，苏婉清便让春荷去让伙房那边把沈舟的晚饭也一道端过来。
沈舟顿了顿，心知苏婉清的意思，搓了搓脸，才敲门走了进去。
苏婉清的模样并未有什麽变化，只是丰腴了些，整个人因为多日未出门，更是白嫩不少。
沈舟走过去，眼神里透着欣赏。
“夫人今日怎地愿意见为夫了？”
苏婉清早就打算等沈舟回来，就与他一起吃顿饭。
所以早就梳妆打扮好了。
见到沈舟脸上的笑意，她放下心来，笑道：“夫君可知今日城外那边传来了一阵厮杀声，我实在担心你。”
说着，她视线在沈舟身上打量，最後总算是松了口气。
“夫君没出事就好。”
闻言，沈舟走过去揽着苏婉清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想了想，他把献王造反的事说了出来。
“你说得那阵厮杀声，想来就是献王的人吧，只不过没能进城，便被皇上给阻止了。”
苏婉清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闻言，倒也知道其中道理。
“这麽说，宫里面可是发生什麽事了？”
沈舟笑着点头，“献王被皇上派人带下去了。”
他轻描淡写地把一切都略过。
“皇上说，献王疯了。”
苏婉清惊讶地睁大眼睛，“献王疯了？”
“嗯，只是不知真疯假疯。”
沈舟捏了捏苏婉清的手指，“不与你说这些了，免得你多想，你现在，可不能多想这些事。”
苏婉清闻言，便也没细问，只道：“夫君可有受伤？”
沈舟摇头，“没，皇上早就安排好一切了，没打起来。”
“那就好。”
苏婉清目光在沈舟脸上观察，越看越不对劲，“夫君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
“今儿事多，忙了些，今晚早点歇息，想来就好了。”
苏婉清闻言，打消疑虑，让沈舟好好歇息，接着跟沈舟说起平安来。
沈舟陪着苏婉清吃了顿饭，又在房里走动消食了会後，才回房喝药换药。
等忙完这些，天也差不多要黑了。
沈舟又去沈大谷和刘氏那边聊了会，才回房洗漱睡觉。
沈舟在家歇了三日。
虽然没去上朝，但那边的事，他都能从自家岳父派来的人嘴里得知。
皇上派人把王府翻了个底朝天，终於找到了一份名册。
这册子里面，记录着投靠献王的官员名字和官职。
这两天，朝堂里乱得很。
说沈舟在家静养，也是个好事。
让长青把苏家仆人送走後，沈舟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