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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让他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全能之力释放而出，无形无相，除开林渊，虚无妄却是无从感应到它的运转。
当力量触碰到那朵虚幻的花，顿时，花骨朵轻轻的摇颤起来，虚无妄死死盯着那朵花的变化，在他不可置信的注目下，那朵花竟然真的似要褪去那种虚幻之感，凝作实质。
没多久，一朵小花就被林渊从那梦界之中带出，他笑着对虚无妄道：
“你看，我确实能够让虚幻之物，化作现实。”
虚无妄似乎还沉浸在那种不可置信中，良久回过神，却是叹了口气道：
“可是你的这种化虚为实，似乎与直接将空想具现，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消耗了些许代价，将某种虚幻之物，在现实中具现。”
林渊摇了摇头：
“你这可就看错了，难道你看不出，这朵花的本质，就是先前那朵虚幻的花吗？空想具现，从里至外，都是一种实质化的力量构成，但这朵花不一样。”
“我能看出，可是...”
虚无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什么可是的？我就问你，我是不是能够做到化虚为实？”
林渊反问。
虚无妄点点头。
“那不就得了？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林渊继续问。
虚无妄张了张嘴，又深深叹道：
“我在害怕，如果真将那一缕惊鸿之影化虚为实，以我现在的心绪，恐怕不会为其有丝毫的波动，那时候，我一切的渴望都会崩塌，我所有的坚持都会化作泡沫消散。
毕竟，我早就和你说过，她不过是年少时的我，心中的一种美好幻想。”
“而我已不再年少了。”
“.....”
林渊沉默。
他只觉这家伙真是个神经病。
虚无妄继续说着：
“我虽一直以来渴求一种方法，将她凝为现实，但是我内心中，也十分明白，如若我真找到了哪种方法，真的成功，恐怕...我不会有丝毫的惊喜，而只会是一种淡然，然后放下。”
他看着林渊，目光中的沧桑犹如实质化一般：
“可我并不愿意放下。”
林渊揉了揉脑袋：
“你的意思是，你既想将她凝作现实，又害怕她真的凝作现实后，你心中的执念由此消散？”
虚无妄点了点头。
“真是个矛盾的家伙。”林渊吐槽。
虚无妄不说话。
“那你现在知晓我拥有化虚为实的能力，难道还能坐得住？”林渊问。
虚无妄无奈道：
“如你所说，我现在内心也极其矛盾，一方面是完成我无数年以来的夙愿，一方面...则是不愿解开那道执念。
这无数年来，我早就习惯了因为那道执念而存活，一旦解开执念，我或许就不再是现在的我。”
“？？？”
林渊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弄不懂这家伙的脑回路了，也彻底确信，这家伙，就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
于是，他沉默片刻，而后道：
“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不插手你的事了。”
林渊摆了摆手，决定远离这个家伙。
他怕自己被其污染。
而林渊现在也大概明白了一件事。
按理来说，如虚无妄这种，执念深重的人，大概率也是能够轻易的觉醒那种唯心的执念之力的。
但虚无妄却没有。
之前林渊没弄懂，现在林渊知晓。
虚无妄的执念虽然深重，但却也将自己困缚于那种执念之中，一面因为某件事而执念深重，一面又害怕执念消散。
任何能觉醒那种唯心执念之力的人，都绝不会有如此的踌躇犹豫，而永远都是一心为了结执念而去。
白蛇世界的林渊，正是因为心中对于白蛇，对于三界神佛的执念深重，并且一心想要白蛇复苏，神佛灭亡，才能觉醒那种唯心的力量。
还有太易世界的陆阳，虽然林渊没有完全了解那个陆阳的经历，但也能够猜到，其执念便是弄死太易，最后他也做到了，即使自己也死亡。
他们都不会如虚无妄这般，在真正要实现自己的目的，了却执念之际，变得犹豫。
他们因执念而奋起，却不会主动困缚于执念之中。
当然。
这或许也是因为经历不同的原因。
虚无妄之所以变得这样，大概也是他确实害怕面对。
一如人到中年，经历无数，再见到当初的白月光，却难以再有当初的感觉。
白月光的美好永远的停留在过去，再见只会打破一切的幻想...
虚无妄的心态约莫如此。
而林渊只觉得他太过畏畏缩缩，顾虑太多。
幻想被打破又如何？
一个人，就要念头通达，任性而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