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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熔炼，化作自己成长的营养。
“如此将整片天地都炼做成一片修罗场，真的有意义么？”
就在这时，林渊身边蓦地出现一道人影，人影似乎也一眼看穿了这个世界如今的模样，低声开口。
林渊浑身一震，心神一惊，猛地睁眼，看向身边。
那是一个气质不凡，身姿修长伟岸，但浑身上下，一点气息都没有流露，仿佛只是一团空气一般的人。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林渊甚至都不会发觉身边出现了一个人。
因为在他的感知中，他身边分明不存在任何其他的人！
“荒天帝？！”
林渊皱起眉头。
“你知道我？唔...过去我的记忆之中，曾莫名的多出一段三元魔主的记忆...但后来又莫名消失，现在看到你，那段记忆却又被我想起。”
石昊目光灼灼的盯着林渊：
“你就是那三元魔主？你是怎么做到突然在我的记忆里存在，又突然消失的？”
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他可是祭道级别的存在，按理来说这种存在，诸多因果都不会加诸于己身。
甚至，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映照诸天，强行复活那些早已死去的人。
可纵使如此，竟然还有人能够影响自己的记忆。
“三元魔主...”
林渊想起这个世界的一些古书。
当年自己创造三元魔体，后发现此界竟然早有三元魔体的传说，在乱古时期就有三元魔主威压天下。
林渊当时猜测那是未来的自己所为。
但林渊就如叶凡一般，不相信未来，只尊现在，而后，这个世界似乎就产生了一种变化，从圣人遗迹里的时空印记消失，就连历史也出现一定的改变。
譬如那三元魔体的记载，就从古籍上消失了。
他成了真正的第一尊三元魔体，从此不再有未来的他对现在的他施加影响。
可林渊没想到，这种似乎以自身意志为转移的变化，竟然连祭道级别的石昊都能影响。
显然...
这只可能是虚无空间的作用了。
林渊于是没有回答石昊后面的问题，而是回答了他第一个问题道：
“这个世界本来也能如仙域一般，充斥长生物质，所有人都能活得更久，但你当初为什么非要让这个世界与仙域的联系隔绝？
让这个世界的强者全都短命？”
“我与你的行为很相似，只是你是要借岁月之刀，给众生施加压力，而我则更加直接...”
“我效仿的，是当初你所经历的经历。”
以石昊仙帝级别的力量，让一个大世界充斥长生物质，其实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总不至于石昊这个仙帝只会打架，不会创造吧？
那显然不可能，仙帝级别，一念之间便可创造诸天万界。
显然，石昊是故意那么做的。
但他不愿以自己经历的那一套对待众生，毕竟他走后，他创造出的如异域那样的种族，说不定会反噬，乃至直接投靠诡异族，带着敌人破坏他的家乡。
石昊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以岁月之刀去施加压力，就是最好的选择。
“...”
听到林渊的话，石昊陷入短暂的沉默。
“可我是为锻炼众生，而你，心存私利，是为汲取众生之道，供养自己。”他说。
“你这种汲取他人之道的方法...难道你真觉得能够助你登临巅峰？任何一尊仙帝级的存在，都是要开创自己的路，而非胡乱的熔炼数量众多的他人之路。”
“我知道，我从没想过胡乱熔炼，你难道看不出我的目的很明确吗？我只为开辟一条极致的斗战之道！”
林渊说。
石昊摇了摇头：“你哪来的这种自信？你现在的行为，更大的可能是将自己本来的道给污染，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林渊自信一笑：“放心，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大概率如你说的一般，会被数量众多的感悟污染，但是....我绝不可能被污染！”
嗯。
这是金手指给他的自信。
“...”
石昊微微侧目：“也罢，有这种自信，或许真能成功。”
“所以你不追究我把整个世界都当做是磨炼场的行为了？”
石昊摇了摇头：“如果你这种方式，真的能出现几尊强大存在，那一切都值得...哪怕只要最后你功成，其他人都沦为了养料，一切也都值得。”
石昊已经见惯了生死。
在诸天万界中游历，他看过无数世界崩灭，种族灭绝。
要救，哪救的过来？
只有让他们自救。
而自救，只能使他们自己的族群中，诞生出一位足够强大的存在。
况且...
实力强大后，一切皆可映照而回，死去之人，全都可以复苏。
如果没有残酷的外界压力，没有诡异族，石昊可能会阻止林渊，不认同这种做法。
但正因为有诡异族存在，石昊才会默认林渊如此去做。
他太渴望一个能和他并肩作战的人出现了。
现在看来，林渊很有机会成为那样的人。
所以他可以对林渊很大度。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开明很多。”林渊说。
他还以为石昊出现，是为了阻止他祸害九天十地，这片属于石昊的故乡。
石昊呵呵一笑：
“开明？不是我开明，只是众生确实需要强者诞生，你应该庆幸你遇上的是现在的我，放我刚成仙帝那个时候，看到你的行径，顷刻就会将你灭杀！”
“...”林渊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