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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宜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跟着他也朝着石阶上走去。
“官印掉进震泽了,那你打算如何?”
辛宜快了步伐,跟在他身后,还是忍不住一间。
闻言,冷峻的眉峰忽地挑起,男人目光沉沉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
从始至终他可从未说过官印掉进震泽了。她的关注,也永远都在那所谓的死物身上,却真正忘了,决定她命运的,不是旁的,永远都是他这个夫君。
辛宜仍是这般不识好歹,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若她早能识相些,少同他玩些心计,安分守己的待在他后宅,做个听话顺从的女人,他何至于会做到这等地步。
“怎么,若你是在是急,尽可下水捞。”
听到他话里的揶揄不满,辛宜抽了抽唇角,静静道:
“我不会水。”
她幼时险些因落水,失了性命,如今又怎敢再度碰水。
“放心,你来此处,不过是替我见一人而已。我曾说过,此生再不见她。”
他忽地垂下眼眸,遮掩去面上的阴翳。
沿着崎岖的山路,走了约摸一日,才到了半山腰地带。软缎密合绣鞋都磨破了。
她不知,季桓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何药,从早到晚,她对见什么人依旧一无所知。以及,这里的一切与官印又有何联系,她仍不知晓。
悠扬的钟声一阵接着一阵,在暮色的山林中增添了几分空灵宁静。
二人终是在一处茅舍外停了下来。此间屋舍坐落在峭壁之下,四周缠着密密麻麻的枯藤。
虽经过修缮,却依旧显得有几分落魄,似乎许久未有人住。屋内东西一应俱全,想来不时也是有人过来住过。
“这不是旁人的屋舍?我们贸然闯进来,多有不便。”她皱眉看了眼天色,忧虑道:
“在树下生把火,亦可将就......”
过去她在并州时,与阿兄一起,露宿在外也是常有的事。
“前几日已有人提前来此,将这处整顿,如今你所见所感,皆是本官之物,何来不便?”
脚走得酸疼,辛宜也没同他在掰扯,缓缓移向屋内。
哪知,此处只有一间屋舍,竹子编成的架子床就在眼前。外头还罩着湖绿帷幔。
男人显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倒是辛宜瞅着他,眉心微蹙,终是开口:
“此处卧榻窄小,大人睡床,我趴桌上小憩即可。”
“今夜你想趴在桌上?”他目光忽地晦暗,直直盯着她,恶劣地勾唇笑道:
“......也不是不可。”
刹那间,辛宜明白过来,袖中的指节紧紧攥起,诧异惊怒且又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侧过脸来抬眸注视着他,无奈道:
“过去在冀州,你并非纵欲之人......”
那时,他对她怕是避之不及,所谓行房也不过是他中药之后每隔七日的例行公事。
药性彻底消除之后,他再未碰过她。
如今他的要求,他的欲望,他的靠近,都令她不由自主的生起反感与恶寒。
“辛宜,你要知道,本官并非和尚。既然有妻在侧,自不必委屈自己。”
“再说,你不也挺受用?”
他说罢,朝着她一步步逼近,近道辛宜觉得周围越来越逼仄。
察觉她的抗拒,男人脸色沉了几许,提醒道:
“莫要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此事,容不得你拒绝。
“你不是说,还有用到我之事?明日怕要早起,再缓缓吧,我月事还未干净。”
想起前几日穿衣服都磨得痛的地方,辛宜几乎是用上了哀求的语气,在他靠过来时,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
“......眼下正用得到你。”男人揽过她的腰肢,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修长的指节慢慢握住她的柔夷,去触碰一团跳动的火苗,嗓音喑哑道:
“还有旁的法子。”
被烫了一下,辛宜旋即想抽回手。但手腕如同被铁焊上了般,任她如何挣都挣不脱。只能顺着他的引导,穿过阻碍,缓缓包裹上那跳动的火苗。
辛宜侧过脸,避开他抵着她肩颈的一侧,恨恨抿着唇一言不语。
“当年你不是仗着本官曾经的誓言,在我清河季府,行事肆意。就连本官接连冷落了你两年,你不依旧不肯知难而退?”
随着他的一串串话语,湿热的气息一股脑的喷她纤细修长的脖颈上,两处灼热烧得辛宜一阵烦乱
她挣脱的越狠,男人仿佛越来了兴致。狠狠抓着她的柔夷,迅速来回。另一只手沿着霜白的衣带,到达目的地后畅快附上收拢。
“怎么?平白占了本官夫人的名头,就想抽身离去?”
察觉她的身子在隐隐颤抖,男人眼底瞬间欲郁交织,一时将她抱得更紧,灼热的气息从颈侧蔓延到耳根。
“为何苦苦揪我一人不放?”辛宜叹了一口气,目光空洞得看着眼前的床榻。
“我若死了不是正中你意?就算你续弦或是纳妾,亦未曾......未曾违誓?”
她指得是他过去曾发过的是,他此生只娶一妻,绝不纳妾的誓言。
那时,她将他的誓言奉作希望,奉作她坚持下去的勇气,甚至奉作金科玉律。
那时她真傻,真蠢,真无可救药。
“......唔”一阵闷哼,男人忽地侧眸眯着看她,不悦道:
“你以为,本官不愿?但那五年,你未经过......”
“又怎能理解本官所受之苦?”季桓眸底灼着薄怒,恨恨地怒视着怀中的不识好歹的女人。
“这五年来,本官做梦都想杀了你!”更别提旁的女人,那时他看见女人,就仿佛辛宜魂兮归来。
恨不得一剑杀了她!
他受封三州别驾的第六个月,回到清河季府的那晚意外宿在了秋白院??曾经辛宜住过的院子。
不曾想半夜有生了旁的心思的丫鬟爬床。那时他深陷梦魇,那丫鬟碰到他得那一刻,被他生生捏紧脖子。
待睁眸时,那丫鬟已断了气,目龇欲裂,脸色乌青。
辛宜彻底不想再开口了。她终于明白,同疯子交谈,如对牛弹琴般,没有结果。
她不说话,男人心底更觉得愤怒。手下力道加大,逼得辛宜痛呼一声。
“同韦允安也这般做过?”他在她耳边喘息着,没有来得忽地崩出这么一句话。
听到安郎的名字被他提及,辛宜瞬间睁开眼眸,警惕起来。
“回答我!”他沉了声音,尚在喘息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威慑,但辛宜只觉得可笑。
她同安郎连孩子都有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通通做了。
他这般问,便是非要给自己找不快!
不过,辛宜怕他过会又发疯,不管不顾得折磨她,她微微侧过脸,与男人眸光相接,讽刺道:
“你以为,旁人都如你一般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