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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惊天数额!十万斤鱼获!(第1/2页)
生吃鱼片,本就是华夏流传已久的美味。
起初尝起来或许有些古怪,不习惯的人难免觉得生食难咽,可一旦尝到那股子纯粹的鲜甜,多半会迷上这种直抵味蕾的极致滋味。
这吃法在唐朝时就盛行一时,当时称作“鱼脍”,无论是宫廷宴席还是市井小馆,都能见到薄如蝉翼的生鱼片。
诗里写的“脍切天池鳞”,说的便是这道佳肴。
只是那时的鱼脍多用淡水鱼制作,而淡水鱼里藏着不少肉眼难见的寄生虫,吃多了容易闹病,久而久之,这传统便在中土渐渐淡了。
有趣的是,这鱼脍的吃法传到倭国后,反倒扎下了根。
倭国四面环海,海鱼资源丰富,而海鱼的寄生虫远少于淡水鱼,吃生鱼片自然安全得多。
于是,这源自华夏的美食,在彼国慢慢演变成了独特的“刺身”文化,成了外人眼中的“倭国传统”。
朱高炽片着鱼肉,笑道:“说白了,不是这吃法不好,是咱们以前没找对食材。”
“你看这海鱼,生来就适合做鱼脍,既保留了鲜味,又少了寄生虫的麻烦。往后咱们把这传统捡起来,再配上些去腥的调料,未必比他们差。”
卓敬正吃得兴起,闻言连连点头:“可不是嘛!这般美味,本就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该让它在咱们这儿重新红火起来才是!”
说着,又夹起一片鱼片,细细品咂起来——这口鲜甜里,仿佛还带着几分盛唐的滋味。
“一百零五斤!”
称重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担担海鱼从船上卸下来,竹筐刚挨着码头的石板,报数声就紧跟着响起。
挑夫们额角淌着汗,脚步却不停歇,刚把空筐送回船上,转身又挑着沉甸甸的鱼获回来,竹扁担在肩头压出深深的红痕。
过完称的海鱼被分门别类码在岸边:金黄的大黄鱼堆成一座小山,银亮的带鱼排得整整齐齐,还有那些叫不上名的海鱼,也按大小捆成一束束。
阳光洒在鱼鳞上,反射出细碎的光,远远望去,像是在岸边铺了一片流动的星河,成了这简陋港口里最亮眼的风景。
负责记录的小吏手里的毛笔就没停过,木板上的数字蹭蹭往上涨,从八千斤到一万斤,再到一万五……旁边的卓敬看得眼皮直跳,他伸手比划了一下那堆鱼的高度,又估了估占地的大小,心里暗暗盘算道,这么多鱼,若是做成鱼干,够一个千人营吃上小半年了。
“照这架势,怕是不止两万斤吧?”有个老渔民蹲在鱼堆旁,摸着一条十几斤的大黄鱼,咂着嘴道,“光这堆大黄鱼,估摸着就有几千斤了。”
话音刚落,又一担鱼被挑了过来,称重的文吏嗓门更亮了:“一百三十斤!”
鱼山还在一点点长高,那片由鱼鳞、鱼鳃和海水交织出的鲜活色彩,看得所有人心里都热乎乎的——这哪是鱼啊,分明是堆成山的希望。
朱高炽的目光在卸下来的鱼获里扫来扫去,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时不时指着某处喊出声:“常茂!把那几只青灰色的大螃蟹挑出来!你看那蟹钳,比拳头还大,膏肯定满得很,这等好东西可不能混在鱼堆里糟践了!”
常茂应声而去,拎着几只张牙舞爪的梭子蟹过来,蟹壳上还沾着海泥,却掩不住那沉甸甸的分量。
朱高炽刚点头,又瞥见另一筐鱼里有条黑黢黢的大鱼,顿时拍了拍身边的康铎:“石斑鱼!这么大的石斑鱼!康铎,不用我多说吧?就那条十多斤的,快捡出来单独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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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铎麻利地把鱼拎出来,那鱼身圆滚滚的,尾巴一甩还带着劲,朱高炽凑近了瞧,嘴角都快咧到耳根:“这野生石斑,肉质紧实得像蒜瓣,炖出来的汤能鲜掉眉毛。”
他一边吩咐,一边忍不住搓手——后世里,别说十多斤的野生大黄鱼、大石斑,便是三两重的野生黄鱼都能卖出天价,有钱还得碰运气才买得到。
可现在,这些以前只在图片里见过的顶级海货,就这么堆在眼前,随手就能挑出一堆。
“今儿可得好好犒劳自己,”朱高炽望着挑出来的螃蟹、石斑,还有几条特别肥的鱿鱼,眼里满是期待,“弄口大锅,石斑鱼炖汤,螃蟹清蒸,再烤几条鱿鱼,保管让你们尝着这辈子都忘不掉的鲜味!”
见此情形,朱雄英忍不住笑道:“好家伙,你这是把大海当成自家后厨了?”
朱高炽瞪他一眼,却忍不住笑:“这后厨要是利用好了,往后天天都能开荤!”
旁边的卓敬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奇怪——这位胖殿下对海货的熟稔,倒像是打小在海边长大的,哪像个深居宫廷的皇子?
可转念一想,若不是这般懂行,又怎会如此笃定“海洋是宝库”呢?
然而卓敬想到朱高炽以往的妖孽作为,索性也懒得再去深思了。
一担担鱼在码头堆得越来越高,很快就成了一座连绵的小山。
大黄鱼、小黄鱼的金黄鱼鳞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像是给鱼山镀了层金,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里都飘着股鲜甜的海味。
“最后一担!一百六十斤整!”称重的文吏报出数字,王弼立刻凑过去核了总数,转身大步跑到朱高炽和卓敬面前,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殿下,卓大人,主舰的鱼称完了,总共两万一千四百二十六斤!”
不过出去一个上午,算起来满打满算也就半天功夫,竟捞回这么多鱼?王弼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咂舌。
“两万一千斤?”卓敬“噌”地站起身,猛地转头看向码头——那座鱼山比人还高,密密麻麻的鱼挤在一起,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沉。
他目光扫过旁边,只见这样的鱼堆足足有五座,一座挨着一座,每一座都对应着一艘船的收获。
“一艘船两万多斤,五艘就是……十万多斤还不止。”卓敬伸出手指,一五一十地算着,“不过半天时间,几百号人,竟捞回了十万多斤鱼……”
他算完这个数,突然没了声音,只是定定地望着那片鱼山。
十万斤鱼,若是换成粮食,够一个中等县城的百姓吃一个月了;若是换成银子,按市价折算,少说也值几千两。
可这一切,不过是几艘船、半天功夫的收获。
海风吹过码头,卷起几片鱼鳞,落在卓敬的袍角上。
他忽然想起自己先前还觉得朱高炽小题大做,此刻再看那片金灿灿的鱼山,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原来这大海的慷慨,比他想象中要多得多。
朱高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怎么样,老卓?这宝库的门,咱们算是撬开一条缝了吧?”
卓敬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那座鱼山堵得说不出话,最后只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的震惊渐渐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