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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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魁娘子(第1/2页)
    “这……”主判官与几位评判面面相觑,“笔法虽不够圆熟,但气势磅礴,与剑之主题极为契合……”
    “我看不过尔尔。”一位蓝袍书生冷笑,“女子写字本该工整娟秀,这般张牙舞爪,成何体统?”
    谢沉鸢正要发作,忽听一个清朗声音道:“不然。书为心画,这位小姐的字如将军临阵,正是将门虎女本色。”
    众人回头,见一位戴青玉面具的公子摇扇而立。
    他指向另一幅工整的楷书:“相较之下,这幅字虽端正,却如木偶衣冠,毫无生气。”
    主判官沉吟片刻,终于点头:“七号谢小姐,胜出。”
    谢沉鸢得意洋洋地领了通关木牌回来,冲三人扬了扬下巴:“怎么样?没给咱们丢脸吧?”
    “沉鸢姐姐的字真有气势!”
    柳如萱小声赞叹,鹅黄面具下的眼睛亮晶晶的。
    苏婉柔则紧张地绞着手中帕子:“接下来该我了……琴艺我可不擅长……”
    “第二场,琴艺比试!”铜锣再响。
    柳如萱深吸一口气走向琴台。
    她抽到的曲目是《阳春白雪》,恰是她最拿手的一支。
    坐在焦尾琴前,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琴弦,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一眼。
    谢沉鸢会意,悄悄做了个手势——这是她们幼时在闺学中的暗号,意为“放松”。
    琴音响起,如冰泉叮咚。
    柳如萱的技法算不得顶尖,但胜在情感真挚。
    她将春日初融的欣喜、残雪消逝的怅惘都融入了指间,听得满座宾客渐渐静了下来。
    尤其到了后半段,她大胆改编了几个音符,使曲调更加空灵清越,如见雪化春来的景象。
    “柳小姐琴音清丽,别具一格。”评判的老琴师颔首,“老朽从未听过这样的《阳春白雪》,仿佛真见雪化春来之景。”
    一位参赛的锦衣公子不服:“她改了原谱!这如何算得真本事?”
    “琴为心声,何必拘泥原谱?”老琴师不以为然,“柳小姐胜在情韵,当之无愧。”
    柳如萱红着脸领了木牌回来,小声道:“我……我其实只是太紧张记错了一段,只好即兴……”
    三人忍俊不禁。谢沉鸢拍她肩膀:“错得好!这叫歪打正着!”
    “第三场,棋艺比试!”
    苏婉柔起身时腿都有些发软。她棋艺本就不精,抽到的对手又恰是京城有名的棋痴——国子监博士周先生。
    “苏小姐请。”周博士执黑先行,落子如飞。
    苏婉柔执白的手微微发抖,前十几手被逼得节节败退。
    正当众人以为她要惨败时,她突然想起幼时父亲教过的一个残局……
    “咦?”周博士突然皱眉,盯着棋盘陷入长考。
    苏婉柔趁机擦了擦额角细汗。
    她刚才那手“小飞挂角”看似平常,实则暗藏杀机,是《玄玄棋经》中记载的“隐雷势”。
    周博士思考良久,终于落子。
    苏婉柔几乎不假思索地又下一手。
    这次是“大斜飞压”!
    周博士脸色变了,手指悬在半空迟迟不落。
    满厅鸦雀无声,只闻棋子轻叩枰声。
    三十手后,周博士长叹一声投子认负:“苏小姐棋路看似平和,实则暗藏机锋。老夫轻敌了。”
    苏婉柔领了木牌回来时,连耳根都红透了:“我……我就是照着爹爹的棋谱下的……”
    “这叫家学渊源!”谢沉鸢兴奋地搂住她,“现在三胜在手,最后一场看沈姐姐的了!”
    “第四场,画艺比试!”
    沈凌瑶走到画案前,发现备好的颜料竟被人动了手脚。
    朱砂干结,石青褪色,连宣纸都泛着可疑的黄渍。
    周围几个参赛男子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赢呢。”
    她轻声自语,嘴角勾起冷笑,却不慌不忙地从发间取下那支银簪,在砚台中轻轻一搅。
    簪头暗藏的机关打开,流出几滴深色液体,与墨相融后竟化作七彩流光。
    “题目是天香国色!”主判官宣布。
    沈凌瑶执笔蘸墨,却不急着落笔。
    她闭目回想方才花魁娘子从天而降的惊艳一幕,忽然手腕轻转,笔下如有神助。
    她用的是母亲独创的“飞白点彩”技法,以银簪流出的彩墨打底,再以浓淡不同的墨色勾勒,最后点缀少许朱砂。
    一炷香将尽时,她终于搁笔。
    侍者将十幅画作悬挂起来,满座哗然。
    其他作品多是牡丹富贵或美人倚栏,唯独沈凌瑶画的是戴着面具的花魁娘子凌空起舞的瞬间。
    画中人身姿曼妙,虽只露出半张脸,但那飞扬的神采、流转的眼波,竟比真人还要灵动三分。
    更妙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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