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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烧掉的,何止是一栋房子哟。。。”
刘忙几乎是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掏出那两块拼合完整的玉佩。玉佩温润的光泽在昏暗中一闪。老太太的目光猛地定住了!她下意识捂住嘴,手里的搪瓷缸子“哐当”一声砸在托盘上,茶水溅湿了桌布。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细起来:“这。。。这是!这是老夫人的贴身物件!当年。。。当年火那么大,浓烟滚滚,她老人家抱着小少爷,疯了一样要往火场里冲,嘴里还不停地喊:‘不行!不能让信人得逞!孩子。。。孩子不能给他!’。。。”
火?大火?!刘忙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眼前发黑,踉跄着往后连退了两步!后背“咚”地撞在沉重的档案架上!整个架子猛地一晃,“哗啦啦啦——”成堆的档案夹、发黄的纸张像雪山崩塌般倾泻而下,瞬间把他半个人都埋了!就在这混乱的纸雪中,角落里一台老旧的监控录像机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屏幕“滋啦”一声亮起,自动播放起来:画面里是浓烟弥漫、火光跳跃的走廊,年轻的刘信人,怀里抱着一个裹得严实的小婴儿,正稳稳当当地站在安全出口的绿光里。出口外是安全地带,而他嘴角那抹来不及收起的弧度,在摇曳的火光映照下,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锋。当历史的尘埃被一阵意外的风吹散,最锋利的真相,往往就藏在最柔软、最不忍触碰的回忆深处。
看到这儿,你们说那监控画面里的小婴儿,手腕上会不会系着一根褪了色的红绳?
(四)兄弟共探案,蛛丝马迹连
蓝星地下据点那张被临时征用的大桌子上,铺满了南桂生费劲巴拉搜罗来的旧报纸。头版那张巨大的黑白照片像根刺,扎得人眼睛生疼——醒目的黑体标题写着:“流星坠落惨剧,37名矿工无一生还”!照片里飞船扭曲的残骸,跟刘忙铜镜里投射出的、那艘华丽却冰冷的星际舰船轮廓,竟然分毫不差!
“看这儿,忙子!”南桂生拿起一支红笔,笔尖因为用力微微颤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画了个圈,“张大山,李阿福,王秀娥。。。这三个名字,在遇难者名单里。可我托帝星的朋友查了,他们在那边失踪人口库里也挂着号呢,还都是登记在册的——刘家佣人!”
刘忙没说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突然抓起桌上的铜镜,狠狠地、几乎是带着某种发泄意味地,往那摊开的报纸正中央一砸!“哐”的一声闷响!镜面应声裂开几道细密的纹路。诡异的是,那裂开的纹路,竟然像有生命似的,自动延展、勾勒,最后严丝合缝地框住了照片残骸边缘一个模糊到几乎看不清的人影!手指在镜面上快速滑动、放大、增强。。。当那个侧脸轮廓逐渐清晰,刘忙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冻结凝固了——那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只有帝星核心守卫才能配备的高级制服,而那侧脸的弧度,那眉骨鼻梁的线条,分明就是年轻版的刘信人!
“所以。。。”南桂生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干涩发颤,“你养父母、还有你妹妹。。。他们当年,根本不是意外?!是。。。是被。。。”后面那几个字,沉重得他几乎说不出口。
窗外的雷声像是憋了许久,终于“轰隆”一声炸裂开来,震得窗棂嗡嗡作响。这巨大的声响,却像一把钥匙,猛地撞开了刘忙记忆深处一扇尘封的门——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画面碎片蹦了出来:七岁那年,养妹举着那半块玉佩,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朝他跑过来,阳光洒在她的小辫子上。而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领口别着闪亮星纹徽章的男人,身影无声无息地隐在巷子的阴影里。。。那个徽章,跟刘信人袖口上的,一模一样!当兄弟俩的手,带着同样的愤怒和决心,重重叠放在这冰冷的真相之上,再深沉的黑暗,也终将被联手点燃的光撕裂。
你们猜南桂生连夜冲回矿区调取的监控录像,会不会捕捉到那个风衣男人的正脸?
(五)柳苏苏的挣扎,良知与抉择
柳苏苏把自己关在特别小组那个狭小、隔音效果却极好的密室里,像个被困住的兽,来来回回地走。脚下那双硬底工作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咔嗒、咔嗒”规律却又无比焦躁的声音,像在敲打着她内心的鼓点。刘信人那不容置疑的指令,还在耳麦里残留着冰冷的余音:“所有跟‘流星计划’沾边的人,必须清理干净。包括。。。刘忙。”
可手里那份薄薄的基因检测报告,此刻却重得像个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掌心灼痛。她忍不住又想起在档案室最深处,那份被刻意掩盖的刘老爷子原始遗嘱——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所有产业由“失踪的幼子”继承。而刘信人后来公布的那份“最终版”遗嘱上,继承人的名字被硬生生刮掉了,刮痕底下,用特殊光谱仪才能勉强辨认出的墨痕,分明就是个“忙”字!
“队长,行动方案已确认完毕,请指示。”手下的声音透过加密通讯器传来,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