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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光你的所有直系亲属。
然后将南安郡王降为公爵,在初代南安王的旁系子孙之中,另择一人承袭爵位。
如此一来,你这个二五仔,朕杀了。
你们南安王府的银子,朕得了。
你们南安王府一脉,朕也保全了。
也不会有人骂朕苛待开国勋贵了,简直完美。
便在此时,只听得殿外好一阵脚步声响,只见小桂子和裘世安,带着几十名东厂番子,扑进殿来,抽刀在手,将郑袭团团围住。
在决定杀了郑袭,抄了南安王府之时,李崇便给小桂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快去带人前来。
郑袭好岁也是勋贵,当年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见过血的。
李崇把他逼到墙角,不给他留一丝活路,万一他猪油蒙了心,突然暴起反抗呢?
万一他像忠顺亲王李穆一样,也是一个能顶着铜缸大搞拆迁的猛人呢?
千金之子,都知道坐不垂堂,李崇贵为皇帝,自然就更不可能以身犯险了。
郑袭见状,面容灰败,瘫软在地,他是真的绝望了。
皇帝这是怕他突然暴起,做出什麽刺王杀驾的举动,很明显,任凭他如何哀求,皇帝这是铁了心要弄死他啊!
反正都是个死,郑袭索性也不哀求了,也不跪着了,他爬起身子,须发皆张,怒视李崇。
「昏君,暴君,你如此残害开国勋贵,就不怕勋贵们因此心寒,就不怕勋贵们与你离心离德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崇,冷冷一笑,终于开口了。
「怕,朕怕啊!所以朕才忍了你四年,直到今日才收拾你,
郑袭,四年前,先帝驾崩那天,你将朕卖给胡玄机之时,你和北静王说了什麽?难道你都忘了吗?」
南安王郑袭一阵恍,想起四年前,他代表勋贵与胡玄机达成协议,出了养心殿暖阁之后,当时北静王问他,二皇子怎麽办?
他当时还嘲笑北静王太年轻,不经事,心太善,缺乏历练,净说些孩子话。
现在想想,不经事,缺乏历练的,不是北静王水溶,而是他南安王郑袭,
郑袭还想起了很多很多往事,甚至还想起在先帝灵堂之时,他跪在妖冶妩媚的胡太后身后,当时他还想着要是能像忠顺亲王世子李一样,干一次胡太后,就算是死了也不亏。
他还想起北静王水溶,当时与他说的一句话:好梦易醒,易醒是好梦。
原来这四年,原来他这一生,都是一场梦啊!
郑袭苦笑一声,再一次瘫软在地。
李崇摆摆手,一众东厂番子一拥而上,将郑袭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好似待宰的年猪一般。
然后李崇登上御,去了皇极殿,等看朝堂众臣前来。
小桂子和裘世安,则带着一众东厂番子,押着南安王郑袭,紧紧跟随在御攀之后。
大半个时辰之后,宗室勋贵,文武百官齐聚皇极殿。
李崇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还给郑袭多安了一条罪状:在武英殿意图刺王杀驾。
宗室勋贵,文武百官一看,郑袭被捆得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
不用问,这家伙先是当着皇帝的面卖官爵,又凯兵权起了不臣之心,接着又见皇帝召集众臣共议其罪。
他眼见自己是不能活了,便做那困兽之斗,想要顺势杀了皇帝,临死找个垫背的。
若非如此的话,好端端的,那些东厂番子为什麽要打他,又为什麽要将他五花大绑?
接下来的朝议,几乎是一边倒,没有一个人为郑袭说话。
对那些文官而言,能杀一个顶级勋贵,还是世袭罔替的开国郡王,他们只会拍手叫好,怎麽可能反对呢?
而此时的勋贵集团,早已不再是四年前的勋贵集团,这几年,李崇重用了不少勋贵,
也杀了许多勋贵。
此时的勋贵集团,虽然不至于全都是李崇的人,但绝对没有哪个勋贵,敢和李崇对着干了。
更何况郑袭自恃爵位高,资历老,这几年倚老卖老,得罪了很多勋贵,他们不落井下石,便算是以德报怨了。
又怎麽可能冒着触怒皇帝的风险,为他郑袭说话求情呢?
至于宗室,已经毫无存在感,他们只是来凑人头的,不管皇帝说什麽,他们纷纷表态支持就行了。
很快,宗室勋贵,文武百官达成共识,南安王郑袭大逆不道,必须处死,而南安王府,也必须除爵抄家。
说到底,还是李崇心善,见不得开国勋贵,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更见不得初代南安王,为大乾立下汗马功劳,结果却要子嗣断绝,连个祭祀香火的人都没有。
最终李崇力排众议,当众下旨。
南安王郑袭斩首示众,其直系子孙尽皆处死,女眷年老者发卖为奴,年轻者充入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