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院墙下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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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院墙下的硝烟(第1/2页)
    天刚蒙蒙亮,四合院里响起刺耳的刮锅底声。
    阎埠贵蹲在自家门口,拿着铁铲狠刮煤炉子,煤灰扬得半个院子都是。
    “阎老西!大早上发什么疯!”许大茂披着棉袄推窗骂街。
    阎埠贵头也不抬:“炉子堵了,碍着你睡了?”
    何雨柱推门出来,阎埠贵刮炉子的动作更响了,煤灰直往何雨柱刚晾出的棉袄上扑。
    “对不住啊柱子。”阎埠贵嘴上赔笑,手下又扬起一铲灰,“这破炉子真该扔了!”
    何雨柱没接话,走到公用水管前接水。水龙头拧到底也只流出细线,还带着铁锈色。
    “又停水?”秦淮茹端着尿盆出来,“这月第三回了!”
    前院刘家突然传来吵嚷声。二大妈揪着水管工老王的袖子:“凭什么先修他们家?我们家水管都冻三天了!”
    老王苦着脸:“厂里派工单写的先修何科长家……”
    “哟,现在叫上科长了?”二大妈嗓门拔高,“当官就是不一样啊!”
    何雨柱甩干手上的水珠:“先修刘家吧,我家还能撑。”
    水管工如蒙大赦。二大妈却更来劲:“我们可受不起这恩惠!别回头又说我们占官便宜!”
    后院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老太太的骂声跟着响起:“天杀的小崽子!砸我家玻璃!”
    众人涌过去,只见老太太窗外散着碎玻璃,半块砖头落在窗台上。
    棒梗缩在墙角,手里攥着弹弓。
    “不是我!我刚出来!”棒梗尖叫。
    “除了你还有谁!”老太太抡起拐杖要打。
    何雨柱拦住拐杖,捡起砖头。砖角沾着新鲜的白灰,和阎埠贵家墙头的白灰一个色。
    阎埠贵匆匆赶来:“柱子你可看见了,这次可不是我家人干的!”
    何雨柱把砖头递给他:“眼熟吗?”
    阎埠贵脸色一变,猛地扭头瞪向自家窗户。他家小儿子赶紧缩回头。
    老太太却突然转移矛头:“柱子,听说你扣了大伙的煤票?”
    人群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盯向何雨柱。
    “厂里煤票紧张,暂缓发放。”何雨柱说。
    “凭什么?”许大茂挤上前,“往年都有富余,怎么你管采购就紧张了?”
    阎埠贵悄悄往后挪步。
    “就是!别是倒腾卖了吧?”有人嘀咕。
    何雨柱看向说话的人——是扫地的老孙头。老孙头低头摆弄扫帚,好像刚才什么都没说。
    水龙头突然哗哗出水,冲得水管工一身湿。二大妈惊喜道:“修好了?”
    水管工愣住:“我还没动手呢……”
    何雨柱走到总阀处。阀门被人动过,缠着的新麻绳换成了旧布条。
    中午厂里广播响起时,何雨柱正在查阀门口的脚印。
    广播喇叭刺啦响了几声,突然播放起《大海航行靠舵手》,音量震得窗框发抖。
    阎埠贵捂耳朵抱怨:“吵死人了!”
    歌声放到一半戛然而止,变成沙沙电流声。电流里混着细微人语:“……今晚八点……”
    声音很快消失,恢复正常广播。院里人都探头张望。
    “刚是不是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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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说今晚八点啥?”
    许大茂突然指着何雨柱:“哟,何科长又要加班啊?”
    何雨柱没理会,走到广播线下查看。线杆被人新刷了柏油,沾着半个模糊的手印。
    傍晚下班时分,厂办小李匆匆跑来:“何科长,煤票找到了!在仓库废料堆里藏着。”
    何雨柱赶到仓库时,孙建国正清点煤票:“数不对,少了三百斤。”
    保管员支吾:“可能……可能搬运时撒了?”
    何雨柱翻开记录本:“谁最后领的煤票?”
    本上写着阎埠贵的名字,时间是昨天下午。
    阎埠贵在家门口被堵住时,正偷偷往炉子里塞煤块。
    “我就先借点急用!”他慌慌张张挡炉口。
    何雨柱拉开他。炉子里烧的不是普通煤块,是厂里特供的焦炭,只有干部家庭才配给。
    “哪来的?”孙建国厉声问。
    阎埠贵瘫坐在地:“老……老孙头给的……说帮我看炉子……”
    老孙头不见了。扫帚扔在院当中,破棉帽挂在门把上。
    保卫科搜遍全院,最后在公厕后墙根发现个地洞。洞里藏着个铁盒,装满全国粮票和侨汇券。
    盒底压着张照片:年轻时的老孙头穿着呢子大衣,站在友谊商店门口。
    身边站着刘组长和另一个模糊身影。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一九七五年冬。
    何雨柱把照片收进兜。院里人围过来看热闹,七嘴八舌议论。
    “没想到老孙头是这种人!”
    “早知道就该查查他!”
    许大茂突然喊:“说不定还有人藏赃物!我建议挨家搜!”
    不少人附和。阎埠贵脸色发白,直往后退。
    何雨柱抬手压下喧哗:“厂里会处理。大家先回吧。”
    人群不情愿地散开。秦淮茹落在最后,悄悄塞给何雨柱个布包:“老孙头前天让我转交的,说你要问煤票就给你。”
    布包里是捆煤票,正好三百斤。夹着张纸条:“阎家墙根第三砖。”
    阎埠贵家墙根下,第三块砖是松的。撬开来,里面塞着捆工业券和一双破手套。
    手套掌心沾着黑色柏油。
    夜深时,何雨柱坐在屋里擦枪。这是老孙头铁盒里找到的,勃朗宁,枪号被锉掉了。
    敲门声轻轻响起。秦淮茹端着一碗疙瘩汤站在门外:“看你晚上没吃饭。”
    汤里香油味很浓。何雨柱没接:“老孙头还说什么了?”
    秦淮茹手一抖,汤洒了些:“就说……让你小心身边人。”
    她匆匆离开时,落下一块手帕。何雨柱捡起来,手帕角绣着“孙”字,沾着食堂油炸花生米的油渍。
    厂区广播突然又响起电流杂音。这次清晰地传出人声:
    “明早七点,厂东门。”
    声音像是老孙头,又有点不像。
    何雨柱走到院中,各屋窗户都黑着,但窗帘缝隙有影子晃动。
    阎埠贵家传来轻微响动,像是砖块落地声。
    何雨柱回屋拿出那双柏油手套,放在院中石桌上。
    月光照得手套上的柏油微微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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