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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根本没心思东想西想。
只是这回,可能是手臂擦破皮,实在是痛,她在睡梦中也不安稳。
宋雨妩迷迷糊糊,做了许多梦,光怪陆离,有些是真实,有些,大概只是幻梦。
她梦见刚嫁给他的时候,新婚夜,可能是地方习俗不同,她听说内地好多地方,新婚夜都不睡觉,不是清点私产,就是数钱。
数红包和礼金。
反正干的事和新婚夜不搭边。
而她的新婚夜不同。
傅同杯太有钱了,有钱到可能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究竟有多少钱,那些资产,他有专门的人打理,他才不会数。
因而他们新婚夜,干的就是普通正常新婚夜该干的事情。
她很紧张,那天只是她见他的第二面,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也没有任何措施。
她从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被一个不过见了两面的男人,紧紧压在床上。
那晚上他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甚至连表情也没有给予,他看着她眼睛,休息的时候靠在床边,只有微弱的月色照进来。
她等他彻底不想再继续,才慢腾腾卷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对于那晚的记忆,她只剩下疼,其次还有冷。其实香港一年四季无论何时,都不会有太大温度变化,可是或许是人生第一次,只有那夜,她觉得连月光都带着冰凉的温度,透过窗扉,浸在身上,遍体生寒。
后面她自己去清理,又因为根本没有任何措施,所以她翻出盒避孕药吃。
药是她自己带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记得带上这个。
她在浴室对着说明书吃药,他在门边看她。那时候晨光熹微,他已经披上了浴袍,半边侧脸隐在昏暗中,看不出在想什么。
接着是连续一周没见面。
再见面,是他说:“收拾衣服。”
她愣了愣:“嗯?去哪里?”
“印度洋。”
“去那里做什么?”
“度蜜月。”他冷着脸说的。
她以为又是一场折磨。只是没想到,那次他还好。她在海岛待了一周,始终紧紧跟在他身边,他对她只是冷淡罢了,脾气谈不上有很坏。
毕竟他也有求于她,那次回了香港,落地前他就告诉她:“出了机舱,你要记得微笑。”
她一开始还不太明白:“好。”
直到舱门打开,舷梯搭好。
那阵子香港下雨,她探身踏上舷梯,还没有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水汽,却已经能听到快门按响的声音。
像他们这种商人,就是很会演的。
其实她和他一点也不熟,不久前他对她,还像对仇人一样,可是来到聚光灯下,他们又是恩爱夫妻。
她在梦里迷糊想,人是会长大的,就像对疼痛的接受度,也是会逐渐提升的。
以前她可能摔个跤都会哭。
现在……不会了。
她还梦到宋凝心。
确定要嫁给傅同杯的那一天,他让人送了新娘的婚服,不是婚纱,是一套秀禾服。
明艳娇媚的红色,她穿着新娘装,安安静静坐在床上。
“咚咚咚。”楼梯传来声音。
接着门被推开。
宋凝心发疯般哭着冲进来,抄起她放在床头竹篮里的剪刀,翻箱倒柜将她所有裙子都翻出来,统统剪了个稀烂。
她还不解气,红着眼上前,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继母也跟上来:“你发瘟哪!”
宋凝心流泪:“就算大姐不能嫁给傅生,那还有我,凭什么轮到她这个贱人!”
继母捂住她的嘴:“住口!”
她把宋凝心带下去。
房门没有关,她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是继母在安慰:“妈咪也是为你好,发生这样的事……傅生的性格你不懂吗?宋家不管谁再嫁给傅生,只会被折磨死……妈咪怎么忍心看你去吃苦呢……她一时风光,可永远比不上我的乖女……”
这些毕竟不算什么太美好的事,宋雨妩越睡,越觉得心里很难受,就像被人用冰锥一下下在凿,凿得很用力,也很残忍。
她睁开眼,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黑了,而傅同杯伏在她身侧,默默看着她。
看她醒了,他说:“梦到什么了。”声音有点哑。
宋雨妩一愣:“没什么。”
“是吗。”他说,“没什么你叫我名字做什么。”
她又是一愣,像是被这句话砸到,也不知道自己是叫什么了。
其实他们之间挺尴尬的,别的妻子如何称呼丈夫,她不确定,或许是满怀爱意的,但是她一般称呼他为“先生”。
他没有提过异议,只是在第一次听到时顿了半秒,后面点点头,应当是默许的。
后来她就这样称呼了,无意间拉远了他们的距离,不是夫妻,有种莫名淡淡的疏离。
她说:“我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