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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一口大石堵在了心口,堵的她喘不上气。
温贵妃整个人都是紧张的,抱起九皇子就走,完全忘了还有一个宛宁,忘了受伤的其实是宛宁,看着她们一行人匆匆离开的背影,逐渐模糊,宛宁才反应过来眼睛湿了,她抬手抹去眼泪。
忽然手肘传来一阵刺痛,她痛得低呼:“啊,疼疼疼......”转眼看去,忽然
就呆住了,谢玦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正握着她的手低头掀开了她的袖襕,目击一片渗血擦伤,脸色顿时难看的吓人。
“你蠢吗!自己会不会武功自己不清楚?何至于把自己糟蹋到这个地步!”谢玦疾言厉色地骂她,宛宁蓦然一愣,方才的委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嘴唇一抿,眼眶顿时红了,泪眼簌簌地流,谢玦满腔的怒意顿时慌了。
他一把抱起宛宁,疾步朝前走去,压抑着怒火声音森冷低沉:“那小子皮糙肉厚,摔不死,你倒是会逞英雄!”
宛宁朝上看去,见他一张英俊明净的脸满是寒霜,心里一甜,低声软糯道:“表哥,他是皇子。”
谢玦冷冷暼她一眼:“那又如何?”
宛宁道:“那我救了皇子,皇上会不会赏我白银千两?”
突然谢玦将她丢了出去,陷入了一方软绵绵之地,原来他已经抱着她进了一处院子的房间,她没摔疼,有些愣怔地看着谢玦。
谢玦冷冷盯着她,青寒的眸中尽是怒意:“再多的银子能跟你相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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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宁愣住了,脸上逐渐热了起来,她低下头去,心突突直跳,嘴角正要扬起,不对啊,她和谢玦明明已经闹翻了......她立时挂下嘴角。
她绷着脸道:“我没事,就是一点擦伤,我还要去赴宴......”说着她就要站起来。
“坐好!”谢玦拧眉冷喝一声。
宛宁被吓得一震,僵住了,满是抱怨:“你做什么那么凶!”
谢玦顿时如鲠在喉,“新仇旧恨”满腔的怒火,在她盈盈泪目下,全都憋在了心里,自顾灼烧,他的唇抿成了一条冷峻的线条,面色紧绷,眼底沉痛地看着她,半晌垂眸笑了一声,藏着嘲弄,从喉间挤出一句话:“宛宁,你就只会跟我横!”
这听上去有种妥协的亲密之感,宛宁在心中腹诽:谁说的,我还会跟我爹爹横呢!
外头季平的声音传了进来:“公爷,太医到了。”
宛宁讶异抬头:“你何时请的太医?”
谢玦气得半死,还是力持温和道:“季平见此情形,不用我吩咐,你以为都跟你身边那个流霞一样没有眼力见?”
宛宁再度抗议:“......你今大脾气好大。”
谢玦气得别过脸去,扬声道:“带他进来!”
季平这才领着太医进来了,走到谢玦身边又道:“公爷,我已经让霍仲去取表小姐的衣服了。”
宛宁一听,才发觉自己的衣袖和裙子都有不程度的破损,不由朝季平感激地微笑。
第71章警告我们成亲好不好?
这种摔伤擦伤对于太医院的太医来说,都是小毛病了,他只需瞧一下面色,就知这位患者伤得重不重,显然,这位宛小姐面若桃花娇花似水的模样,无大碍。
不过看着公爷凛然端肃地坐在一旁,紧盯着宛小姐,是肝郁之相啊,公爷正生气呢,他只能似模似样地坐在了春凳上,在宛宁雪白纤弱的手腕上覆上一层白娟,入定般给宛宁搭了脉。
果然无事。他抬头问道:“我看下姑娘的伤势。”
宛宁不敢麻烦太医,正要将外肘转过来给太医看,结果才微微一扯,就痛得龇牙,方才明明没有那么痛的!
谢玦已经起身握住了她的手,冷冷瞥了太医一眼:“你的腿折了?”
宛宁呆住了,何时定国公说话这般刻薄了?
太医却明显感觉到谢玦的不满,打了个冷颤后连忙起身绕过来,望定一眼,强做镇定道:“哦,无大碍,没有伤到骨头,姑娘放心,微臣给姑娘开些擦伤的药,这几日别碰水就好。”后一句他是看着谢玦说的。
其实宛宁扑那一跤有点狠,万幸的是当时底下是一片草坪……
太医的药童拿了擦伤药膏来,给宛宁手肘的伤擦了药膏,他擦的时候很小心,生怕弄疼了这位宛小姐,等弄好了,他额头也浮了薄薄一层汗,背过身悄悄擦去了,如释重负朝谢玦作揖:“公爷,好了。”
谢玦脸色还是有点沉,淡淡应了声:“嗯,退下吧。”
太医作揖退了,临走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眼,见谢玦坐在了床边,他惊诧不已,也疑惑不解,不是传闻公爷和宣和郡主就快赐婚了吗?这段时间不是说他二人也经常出双入对的,怎的又跑出来个“宛小姐”?瞧公爷对这位宛小姐可不一般呐。
季平送走了太医,就见霍仲靠在一边的大树下,愁眉不展的模样,他走过去,半是玩笑地调侃他:“你也有惑?”
霍仲竟然难得没有回嘴,神色严肃低声道:“公爷之前不是让我们去查那位的往事,之前我只是怀疑,如今,我能八成肯定了,你瞧瞧这个……”说着他拿出一张绢布画来。
季平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凛:“哪儿来的!”
霍仲道:“宛老爷的书房。”
季平难得正色失了安闲,霍仲问他:“怎么说?”
半晌过后,季平平静的可怕,他朝厢房看了一眼,沉声道:“等晚些时候将你查到的和这张绢布画一并给公爷过目。”
霍仲点头,将绢布画收好了,情绪就松弛了些,抬眼一看,季平的脸色还是那么凝重,不解道:“即便这事是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作甚这么严肃?”
季平瞥了他一眼,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话,皱着眉离开,霍仲喊了一声,立刻捂住了嘴,压低声音,闷着气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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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去。”
宛宁一愣,盯着谢玦乌沉的脸:“什么?”她不是坐在软床上吗?
谢玦耐着性子道:“把腿抬上去,把裙子掀起来。”
宛宁脸一红,警惕地合拢膝盖:“你做什么?”
谢玦没好气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话音刚落,弯腰扶住宛宁的小腿肚快速脱了她的鞋袜,轻轻一抬。
“啊!”宛宁无意识地低呼一声,更加窘迫了,正要掣回双腿,却被谢玦扣住了脚踝。
肌肤相贴的一瞬间,两人皆是一怔,宛宁的脸红得更是像夕阳下烧红的杜鹃。
裙摆已经被谢玦掀至膝盖处,露出膝盖上红肿的擦伤,谢玦目色一沉,语气不善半带嘲讽:“宛宁,你能干了,居然能忍着不喊疼。”
宛宁想起曾经大着胆子在他跟前撒娇的事,如今不是她不疼了,只是好像不敢在他面前撒娇,怕自己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