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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当唯一的牺牲者。
    犹记得当时也拍了蛮久,林思弦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腿躺麻了,导演喊完cut却无力蹬开盖在小腿上的铁板,右脚就在空中徒劳地一踩一踩……
    “不拉手刹就踩油门?”
    一句话震裂了唯美爱情。林思弦回神,发现自己已然坐在驾驶座上,旁边陈寄斜视过来,质疑着他的举止。
    “抱歉,”林思弦一秒之内调整了过来,“刚才在想别的事儿。”
    “从前像倒带飞过,转折交错;
    w?a?n?g?阯?发?布?y?e?????ū?????n???????????????????
    演唱会重播,遗留下从来未点的火。”
    大概是因为情人节的关系,本地交通电台都在播放情歌,林思弦觉得它将氛围渲染得略显诡异,但其他频道又无信号,最终选择不动声色将电台关掉。
    不经意的,林思弦又回想起陈寄的文字。
    他的小说篇幅都不长,因此环境描写也总是寥寥几笔——小镇,落后,尘埃,乡音。林思弦曾思考过为何选址会在脚下,这座叫昔关的小县,它不是最贴合原著描写的选择,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林思弦又开上那条回去的必经之路时,刹那间有些理解了。昔关没有什么活力,用乏态来形容建筑也许不太合适,但这里大至常年在修建中的工地,小到从早到晚都只亮黄色的信号灯,在数字基建的时代它像一卷停滞不前的旧磁带,辉腾正穿梭在它的磁道上,让车上的人恍惚间以为还在十几年前。
    不过手机震动提醒了林思弦他处在哪个年份。
    他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又立即清醒过来他的手机还在前方开着导航——林思弦从不记路,租的房子两公里内有哪几条道都说不明白。
    “嗯,你说。”他听见陈寄的声音。
    “对,我回去了。”
    “没关系,你好好拍。”
    真有耐心。林思弦想。
    虽然陈寄的回答依旧简短,但对方话不少,一通电话持续了十分钟,陈寄没有催促,只是静静聆听。
    电话挂断的时候,林思弦想问一句“不去过情人节吗”,但料想不会得到态度同样良好的回答,便识趣地沉默了。
    这个时间点路上基本无车,很快就到了最后一个十字路口。林思弦正要开到左转弯道上,却突然听见命令:“直行。”
    林思弦一怔,下意识听从了指示:“不回酒店吗?”
    陈寄没回答,没给他任何解释,只是在后面每一个路口都给出他的指令。于是十分钟后,林思弦停在他跟扶满原本打算吃的馄饨店门口。
    “下车。”
    林思弦这次没有服从,尝试道:“陈编,我吃过了,要不您去吃,我待会儿过来接您。”
    “林思弦,”陈寄对他并无耐心,“我没在跟你商量。”
    已经快下午三点,馄饨店里除了他们并无其他人。
    他们点了两碗最普通的馄饨,上得很快。陈寄还在手机上处理着什么,没有理睬面前冒着热气的碗。桌上没有碗筷,都放在消毒柜里。
    林思弦突然回想起四十六中附近的小餐馆,他跟陈寄吃过其中大半,而每次去取碗筷的只能是陈寄。思及此,他突然明白了陈寄为什么要在这里跟自己吃这碗馄饨,于是自觉起身去消毒柜里取回筷子和勺子,顺便从旁边的桌上顺了瓶辣椒。
    林思弦加了一勺半辣椒在自己碗里。
    他知道陈寄不吃辣,还是递了过去:“您要不?”
    陈寄抬眸,扫了他一眼,给了一个预料中的答案:“不要。”
    陈寄一向吃得很快,大概进食只是他维持生活的一个必要环节,而他咽下最后一个馄饨时林思弦才慢悠悠喝了第二口汤。
    腿上突然一痛,紧接着左脚像被重物碾压,沉甸甸的,林思弦低头一看,是一只猫。不知是店主的猫还是野猫,他更倾向于后者,因为毛发乱糟糟,看起来未曾打理。但这只猫长得很标致,眼睛圆到显无辜,至少比苏红桃家那只狸花要好看——当然这件事林思弦绝不会提。
    林思弦喂了它一丁点蛋黄,它吃完用鼻子贴了贴林思弦脚背。
    林思弦说:“好温顺,有点像满——”他戛然而止。
    有点像满月。四十六中校园里那只流浪猫,因为在满月那天出现才被取了这个名字。
    少说b话,少说b话,少说b话。
    “满什么?”
    “满哥家里那只猫,”林思弦不慌不忙道,抽出一张纸巾擦嘴,“我吃完了,可以走了。”
    陈寄率先出门,一直走在林思弦前方,没有回头,径直上了驾驶座。
    林思弦有片刻疑惑,少顷一字没提地坐在了另一侧,猜测日理万机的陈编要赶回去做事,但车启动后依旧不是回酒店的方向。
    饭后有些困倦,林思弦声调都拖长:“去哪儿?”
    陈寄没答话。林思弦第很多次感慨,扶满一天说的话可能比陈寄半辈子都多。
    车上收音自动播放,电台情歌已经停了,现在是天气预报。未来三天继续维持阴天,有百分之六十的降雨概率。
    陈寄突然道:“你上次还没回答。”
    “什么?”
    “我第一次拒绝替你打伞的时候,你说了什么。”
    林思弦此刻已经不意外陈寄的任何直白,他望着窗外,广告栏上的纸张泛黄,像给这盘磁带继续蒙尘。
    “原来那天陈编说的是我吗?”林思弦说,“抱歉,我记不得了,我当时怎么会那样呢?”
    林思弦不知道陈寄有没有回他。他的睡眠障碍这几天一直没能缓解,晚上辗转反侧不得入眠,难得坐了回副驾驶开始FoodComa,食物昏迷,眼皮几近闭合。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梦。行走在泥潭,沙石在跳舞,天上下着光碟碎片,火焰笔直落入人间。
    睁眼才发现这刺激性气味不是梦里燃烧的灰烬,而是来自于周围的沥青路。林思弦转头观察,自己睡了一刻钟,而他们正在一条刚刚修好的宽敞大道上,四周无车,枯树并排在旁。
    林思弦睡眼惺忪地问:“现在在哪里?”
    不答话。随便吧,反正自己清闲。
    辉腾右拐,前方一路直行,再无弯道。
    等到枯树编织成一片网,林思弦才开始觉得不对,车在缓缓加速,而睡意从身体里逐渐退却。
    他尽量维持声音稳定:“陈编,我们要去哪里?”
    还是没有回答,而林思弦也无心等他回答。林思弦的余光牢牢镶嵌在仪表盘上,九十,一百,一百一……到下一个刻度前,林思弦彻底偏开脸,没有勇气知道指针的位置。
    “陈编,”他声音在颤抖,“能开慢一点吗?我有点晕。”
    林思弦害怕高速行驶,尤其是在前座。部分理由是天生,同理他也害怕飞机颠簸;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七岁时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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