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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
高华才搞清楚那几个人的真实名字。
杨宗泽、宋文炳、潘小天、齐阿生、阮文、黎俊。
后面两个是交趾人。
娄晓蕾用只能让高华听到的声音说道：“阮文和黎俊虽然不是汉人，但全...
低华笑了笑，没有解释太多。毕竟有些事情不需要多说，懂的人自然懂。
娄振华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但并没有继续追问。他只是拍了拍低华的肩膀，道：“行吧，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我就先去文华酒店那边看看情况。”
“嗯。”低华点头，“小姐那边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你过去后别太拘束，她喜欢爽快人。”
两人说完便各自离开，低华则是直接回了四合院。七胞胎一见到他回来，立刻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高华娥坐在沙发上，依旧是那副蔫蔫的样子，看到低华进门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低华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想摸她的脸，却被她轻轻躲开。
“怎么了？”低华皱眉，“谁惹你不高兴了？”
高华娥哼了一声，没回答。
低华也不恼，笑着抱起一个孩子逗弄起来，一边逗一边问：“是不是我走得太急了？都没好好陪你？”
高华娥终于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低华摇头：“你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的事儿？你以为我真是个傻女人？”她语气冷淡，眼神却带着几分失望。
低华心里一动，面上依旧镇定：“哪件事？”
“别装蒜！”高华娥猛地站起身来，声音提高了些，“沪城那边的事情，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那些纺织厂做交易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还有人在操控？”
低华沉默了几秒，轻声道：“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高华娥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沪城国营纺织厂突然就愿意给你供货了？为什么他们愿意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把布料卖给你？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低华叹了口气，放下怀里的孩子，站起身来正视着她：“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但也足够让我明白你不是一个人在做事。”高华娥语气复杂，“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你变了。”
低华看着她，目光深沉：“人总是要变的，环境逼着你不得不变。”
“所以你就选择跟那些人合作？”高华娥咬牙，“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好骗？”
低华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不是怪你赚钱。”高华娥低声说，“我只是……不想你变成那种人。”
“哪种人？”低华问。
“那种为了利益可以牺牲一切的人。”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会连我都利用。”
低华心头一震，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说：“永远不会。”
高华娥没有挣扎，只是轻轻地靠在他怀里，良久才低声说：“你答应我一件事，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要记得自己是谁。”
“我答应你。”低华郑重地说。
两人相拥许久，直到七胞胎在一旁吵闹着要爸爸抱，气氛才缓和下来。
……
当天晚上，低华如约来到了文华酒店。
包厢里，魏珍毅、娄振华等人已经在等他。
“你可真慢。”娄振华笑着迎上来，“我们差点以为你不会来了。”
“路上耽搁了一下。”低华笑了笑，落座。
魏珍毅端着酒杯过来：“恭喜你成立船运公司，以后咱们这边的货运也能更方便一些。”
低华接过酒杯，与众人碰杯：“多谢大家支持。”
席间，娄振华忽然问道：“对了，你那个船运公司，打算叫什么名字？”
低华笑道：“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华夏联合航运有限公司’。”
“这名字倒是不错。”魏珍毅点头，“听上去挺有气势的。”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低华顿了顿，“因为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生意，而是我们大家共同的事业。”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饭吃到一半，门外传来敲门声，服务员进来低声说了几句，魏珍毅脸色微变，随即对低华说：“有人找你。”
低华起身走出包厢，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三十出头的模样，神情严肃。
“你是低先生？”男人主动伸出手。
低华点头：“你是？”
“我是港英政府商务署的人。”男人自我介绍，“姓张，奉命前来见你。”
低华眉头一挑：“有什么事？”
张姓男子压低声音：“关于你即将注册的船运公司，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