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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切断、研磨，反而像是……像是滑进去的。
顺畅得过分，没有丝毫阻碍。
他的喉结部位也看不到正常人吞咽时该有的明显滚动。
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只有筷子偶尔碰到碗边的轻响。
陈默感觉头皮有点发麻，但嘴上还是强撑着：
“这……这能证明什么？林哥可能就是饿狠了，吃得快了点而已！”
张驰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他指了指柜台方向。
“你去拿一根牙签，轻轻刺一下他的手背或者胳膊，任何地方都行。”
“你看看会不会流血，看看他……会不会有反应。”
“我朋友正在伤心，我不会在这时候拿他恶作剧。”
陈默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
张驰看着他抗拒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屏幕上的数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
“还有一个半小时。”
他放下手，声音压得很低，眼中流露出一抹冷酷。
“最多还有一个半小时，它就会彻底‘爆发’。到时候，你自然就能亲眼看到，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的目光扫过依旧在“吃”面的林栋然。
缓缓攥紧了拳头。
反正这东西只是个最低级的污染源。
他一枪就能解决。
反观这个老板，却是难得的人才。
为了日后能把陈默顺利吸收进特处局。
张驰愿意花些时间来为陈默展示‘另一个世界’。
而且...
张驰瞥了眼自己手旁那一滴面汤都不剩的碗，心中犯起了一阵嘀咕。
这老板的手艺简直好的邪门。
他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面条。
就算对方不出外勤，留在基地里做个厨师也是极好的。
张驰还在想陈默的‘职业规划’。
而后者早已按捺不住了。
他走到林栋然的卡座前，目光投在了对方低垂的脑袋上。
他眼神复杂，语气里也带着焦急。
“林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跟我说说，没准我能帮上忙呢。”
说话的时候，陈默伸向林栋然的肩膀，准备安慰一下对方。
一旁的张驰猛地从对面香的回味中惊醒，见状立刻低声警告：
“别接触它！”
但已经太晚了。
就在陈默的手指触碰到林栋然皮肤的瞬间。
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的刺痛感猛地从他掌心窜起。
“嘶——！”
陈默痛得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就想甩开手。
可那只冰冷的手腕却仿佛骤然变成了一个拥有无穷吸力的黑洞，将他的手掌死死黏住！
他猛地低头，对上了林栋然不知何时猛然睁开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混沌死寂、深不见底的灰黑色漩涡！
下一秒，天旋地转！
陈默眼前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