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浮出水面(求月票,推荐票,求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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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廷尉长子李由为父操持丧仪。听说荷华公主与韩相之子都已去了廷尉府上吊唁,下官还得知,可能……”
    “可能什么?有话快说!”
    “可能大王也于途中得知此事,大王素来看重廷尉,宠爱荷华公主,大王或许要亲自去府上垂问。上卿大人不如也去府上?”
    姚贾平生最不想听到大王看重廷尉这种话。韩非的事情,他处理得还算干净,料旁人也查不出来什么。
    他看了眼他身边的廷尉丞,觉得卖它个人情,“既然陈兄对故长官如此关心,也同我一起去府上。
    ——
    这些新来的车队将李斯府门围得水泄不通。
    故而一道并立两车也时见,许多的木轮碾压上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车队们上赶着来奔赴一个门府,上次还是在吕不韦罢相、退居幕后的时候。
    李斯官职是个不高不低的廷尉。这些秦国宗室、外邦客卿来得热络并不是因为他有多重要,并不是因为他和自己的关系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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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斯是《谏逐客书》的上言者,韩非是韩国的遗室亡臣。
    对他们来说,他们在意的只是秦王嬴政的态度。
    而不是李斯今日是否在办丧礼。
    许栀看着这等热闹的氛围,不免觉得有几分可笑。
    听闻嬴政终于从雍城发出,这令燕丹觉得非常欣慰。
    总算有一回能够让他能够在这次的计划中扳回一局了。
    韩非,死得好。李斯,不足为惜。
    “小公主?”
    许栀面前高挺清瘦的男子,他虽披着很厚的裘衣,也那般逸群不凡,或许是因为他从更北边蓟城来,他与这霜雪天是如此相得益彰,洒洒容容,更是一幅好皮囊。
    许栀承认,燕丹长得实在是……有些,美?
    他的眼尾很长,眉眼是带了些女人气质的娇气。
    “丹太子您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眼睛里却满是灰暗呢?”
    燕丹一愣,秦风彪悍是真,嬴荷华居然堂而皇之地在人家的葬礼上说些这种话。
    也是,她本来就和她那个从邯郸来的爹一样,不入流。
    得了一个歪打正着的王位,如今就在他面前颐指气使,还用那等恶毒的言语来咒骂他!
    许栀见燕丹并不理她,她又绕到他面前去了:“前些日子若不是廷尉,今日躺在这儿的就是我了。唉,定是旧疾复发才让廷尉因病去了。我的老师们还没教我把《竹书纪年》认一遍,一下就走了,这太突然了。”
    燕丹压根儿就不想和嬴荷华费口舌,他只想等着嬴政从雍城回来,看他好生悼念一下他那个韩非,还有他的李爱卿。
    燕丹自幼与嬴政相识,他却比赵嘉更了解嬴政。嬴政这个人只有当他真正失去了什么的时候,他才会感到愧疚与珍惜。
    许栀不是很理解燕丹。
    他喊了自己,却又没有和她说话的打算,也不知道他似有似无的笑意是在笑什么。
    张良见完姚贾,他适时地将嬴荷华唤到了屋内。
    如春日柳絮的雪花沾上了屋内的暖气,瞬间化为雪水。
    便如此刻许栀积蓄了多日的忧愁被张良清扫而空。
    许栀露出了微笑,看着女孩眼中这种真心实意的笑意,张良是有些意外的。毕竟他以为这个公主心中所有的筹谋与算计都该是为了秦国。
    一个公主将谋臣推荐给扶苏,再将他送到嬴政的眼前,这摆明了是为在父兄面前的邀功之举。
    张良太懂这是巩固自身地位的手段。
    可他听蒙恬说了,她得知韩非死于牢狱时,神情很慌乱,再到李斯府中之后,神情表露的伤心绝不是假的。
    她对他的言辞也不再藏着掖着,甚至直言她不想让韩非和李斯死。
    不要这两个人死?
    她折腾了这样一大圈,难道只想让韩非活下来,就是这样简单而已?
    他看嬴荷华的表现则是——没错,事实就是这样简单。
    许栀长呼一气,抚着胸口,几乎是喜极而涕地说了几个‘太好了’
    张良从衣襟中拿出一方手掌大的麻绢,“这是老师专门给你的帛书,为避免生事,需妥善收好。”
    麻绢上面是很熟悉的字迹,果真是韩非所书!
    这韩国文字与秦篆相差甚远,她堪堪能认个大概。
    ——……公主眼中所见世界或解非心中疑问。非愿掷豪赌,一凭墨书为证,与定十年之约。
    韩非还活着。
    那么,这意味着这个世界的轨迹是可以被改变!
    许栀立身,掌心朝面、拇指对上,最后举手加额,她对张良拜了一个很正式的礼。
    “不知子房你是怎样救下韩非先生的?他不是……喝了李斯的毒酒吗?”
    张良鲜少看见嬴荷华这样客气的举动,他也颔首作礼。
    “得益于公主数日前给了我钥匙,我买通狱卒,本想去狱中找老师相叙,可如此森严的云阳狱,我却安全地进出了。”
    张良望着嬴荷华,知她心中已有大概,“至于其他,你父王回咸阳后,万事浮出水面。”
    “你与父王交易,你得到了什么?”许栀有些紧张地望着他,“你是要离开秦国,对吗?”
    张良不免笑了笑,“你不许我离开?”
    “张良。”许栀咬了咬唇,他还不知道项缠来过芷兰宫,好在下了廷尉,估计以楚人的势力,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放了。虽然项羽如今还在襁褓之中,但她一点儿也不想他与项氏的人碰上。
    但她又不能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这些。
    张良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笑了笑:“知女莫若父,看来你是真的很想把我困在秦国?”
    她哪里能想到会找张良救韩非,照着这个路径,总不能让刘邦去阻止荆轲的刺杀吧……
    许栀与他对视,看着张良这种与嬴子婴差不多的问句,虽她在张良面前原形毕露得差不多了,但拉下脸买个乖,她倒也是很擅长。
    “我只是不希望你离我太远。比如这次,我来折腾也不比你直接与父王相谈有用。”
    “……”张良一时语塞,“秦王给了我机会去救我的老师。我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玄铁瓶子来,“这才是姚贾的鸩酒。老师饮下的是曾由扁鹊配置的屏息之物。”
    “父王要你做什么?”
    “一则找出咸阳之中除了他还有谁想杀韩非。二则以验李斯是否需要特意安排人来掣肘。”
    许栀不能不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李斯在韩非死后,的确处处都有人与他平分秋色。
    难道,赵高就是嬴政曾特意安排的掣肘之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赵高是个如此阴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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