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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将小孩吓哭。
但从始至终倒在地上的李秀清只是看着这场酷刑，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害怕和恐惧的神色，只是默默忍着脚腕的疼痛往后挪了挪，防止血溅到自己。
当王小明尸体倒下后，整个储物间只剩下她一人，空气弥漫着诡异的安静。
“你好。”李秀清终于开口，对着空气讲话。
没有回应。
“感谢你救了我。”
一片寂静。
李秀清耐着性子安静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轮廓。
李秀清暗中松了一口气，起码是个人，而不是某种可怕的怪物。
“李医生，下午好，虽然你看上去并不太好。”
方铭热情地打着招呼。
李秀清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有些意外，“方铭？”
她记得这个男人，平日里在社区义诊时，方铭就经常跑过来做义工。
在她印象里是个很热情善良的小伙子，尽管家境不好，但还是很努力打工供妹妹上学，闲暇时还会来社区当志愿者。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念头一闪而过，李秀清突然有些自嘲，这真是个愚蠢的想法。
末世后如果还怀着对某个人的刻板印象，往往会让这种印象捅刀子的。
方铭明显掌握了某种隐身的能力，而王小明残忍的死状还在眼前。
不管如何，她都别无选择。
李秀清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轻捂着红肿的脸，看起来楚楚可怜。
“方铭，真没想到是你啊！”
“看样子你混的真糟糕啊，李医生。”
李秀清神色颓然，忽然抬起头，目光幽幽看着方铭，“是啊，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方铭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他细心打量这个美人医生的反应。
毕竟，现在有着绝对的主动权。
他也想看看这个外冷内热的清冷美女，在这种境况下还能不能保持淡定。
男人最喜欢的就是拉良家下水和劝娼从良。
说到底就是喜欢反差。
方铭其实心里也喜欢看李医生神色慌张求救的模样，本质他和吴大勇以及死去的王小明有什么区别呢？
他陷入一瞬间的沉思，然后就想明白了：老子比他们更强一点。
李秀清看着方铭没有搭话，只是盯着她的身体上下打量。
这个男人变了很多，最起码方铭以前就不敢用这种明目张胆的戏谑眼神看着她。
丢下内心最后一丝妄想，李秀清开始面对惨淡的现实。
看着方铭，她开口道，“方铭，你还喜欢我吗？”
“还喜欢？”方铭感觉很有意思，“你怎么就知道我以前喜欢你呢，原来李医生是个自恋的人啊！”
李秀清低着头，默默地说，“我好看吗？”
“好看。”
她解开白大褂的纽扣，露出里面贴身的T恤，体恤上卡通小人的眼睛被迫瞪大。
“我的身体好看吗？”如此勾人的话，李秀清只是很平静地说出来。
“让人很有欲望。”方铭给出客观的评价。
她终于抬起来头，“带我走吧。”
事到如今，她沦落到这个地步，只能在糟糕和更糟糕的选择中作出抉择。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在求生的欲望下，这么下作的话居然顺其自然地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岂料方铭只是笑了笑，没有答应，“上一个对你有想法的人，可是被你的手术刀扎穿了手掌。”
雨越下越大，美人在阴暗的角落叹息，把双手放在身后，轻启红唇：
“你可以……仔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