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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四合院的青砖灰瓦上落了又化的雪,见证着何雨柱愈发痴傻的孝心。他甚至开始变卖自己攒下的几件像样衣裳,只为换些糕点给易中海夫妇解馋。街坊邻居看着这个往日精明的何雨柱,如今像被灌了迷魂汤般掏空家底,私下里议论纷纷,可何雨柱充耳不闻,依旧沉浸在“报恩”的自我感动里。
一日傍晚,何雨柱照例揣着刚买的糖炒栗子往易中海家赶,路过自家窗前时,听见雨水在里头和邻居家小孩说话:“我哥现在眼里就只有易大爷他们,家里米缸都见底了……”他脚步微顿,攥着栗子的手紧了紧,可脑海里易中海教导他做人道理的画面一闪而过,便又咬咬牙,加快了脚步。
雨水发现哥哥的变化时,正是腊八节。天还没亮,何雨柱就早早地起床煮好了腊八粥。粥锅里,红豆、绿豆、红枣等食材熬得软烂,香气四溢。可他却分出一大半,要给易中海送去。雨水看着所剩不多的粥,冻疮未愈的手指捏着碗沿,小声嘟囔道:“哥,咱们自己都不够吃......”
何雨柱眉头一皱,目光中满是不悦:“雨水,别这么说。要不是易大爷和大娘,咱们哪能安稳过日子?”他的声音带着不容辩驳的强硬,仿佛这已是板上钉钉的定论。
说完看着失落的雨水,何雨柱不忍的摸了摸妹妹的头,语气却不容置疑:“易大爷和大娘帮了咱们这么多,孝敬他们是应该的,宁肯咱少吃几口,也得让他们吃饱吃好......”
说完,他端起粥碗,大步流星地向易中海家走去。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雨水望着锅里稀薄的粥,突然想起父亲走前,每次有好吃的,总会把稠粥都盛给她和哥哥,自己只喝清汤寡水。而如今,一切都变了。
日子在何雨柱的“孝心”中悄然流逝,四合院的一草一木都见证着他的执着。他越发忽视家中的窘境,满心满眼都是如何讨好易中海夫妇。雨水多次欲言又止,却只能看着哥哥越陷越深,在这场被蒙蔽的“报恩”里,渐渐迷失了方向。
除夕夜,整个四合院都飘着饺子香,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何雨柱却守在易中海家帮忙剁馅,菜刀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案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易中海靠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地抽着烟,看着忙碌的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眼神里满是算计。一大妈往馅里撒了把葱花,香气混着何雨柱带来的五花肉味,飘出窗外,钻进了不远处何家小屋。
何雨柱往馅里又加了勺香油,香气愈发浓郁。他想着等饺子包好煮熟,易中海夫妇一定会夸他手艺好。却不知这香气飘进自家小屋时,像一把利刃,直直刺向妹妹的心。
此时的雨水,正就着昏暗的煤油灯,啃着冷窝头就咸菜。隔壁易中海家传来阵阵欢笑声,不时还夹杂着碰杯声,声声刺耳。她默默从枕头下摸出写给父亲的信,那信纸上“爹”字旁边的泪痕早已干涸。她小心翼翼地将信塞进墙缝,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双眼。
雨水蜷缩在冰冷的被窝里,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爆竹声,想起小时候和哥哥一起守岁的热闹场景,如今却只剩她一人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而此刻的何雨柱,还在易中海家忙前忙后,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能得到二老的夸赞,浑然不知自己早已落入别人设好的圈套,更不知道妹妹独自咽下的苦涩与委屈。
何雨柱不知道的是,每当他转身离开,易中海夫妇就会关紧房门。他们轻手轻脚地掀起炕席,露出下面的暗格,将何大清寄来的汇款单又一次整齐地摞高。数着这些钱,夫妇俩发出阵阵笑声,那笑声阴冷刺骨,比屋外呼啸的寒风更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易中海将汇款单锁进暗格,指尖摩挲着纸张边缘,浑浊的眼底翻涌着贪婪的光:“我果然没有看错,这何雨柱真是实心眼,有了他,咱们后半辈子吃喝不愁。”易大妈眯着眼,将枣泥酥的油纸仔细叠好塞进柜子:“可不是,那傻小子还以为咱们真心疼他,往后让他给咱养老都不在话下。”两人相视而笑,窗外的雪扑簌簌落着,盖住了四合院里所有不为人知的算计。
等小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四合院的玻璃,在上面留下道道痕迹时,何雨柱站在四季鲜酒馆的后厨,攥着刚发的工资,指节捏得发白。工资袋里零星的几张票子还带着油墨味,却沉甸甸地压得他心慌。
透过半开的木门,他望见后院里徐慧真忙碌的身影,钱叔正扶着墙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溅在青砖上,像开败的红梅;梁拉娣扶着隆起的肚子,艰难地弯腰捡拾掉落的柴火,发丝黏在汗湿的脸颊上。而徐慧真端着药碗在两人之间穿梭,深蓝色的布衫早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背上,随着她急促的步伐,后颈处的碎发一绺一绺地往下滴水。
后厨的案板上,摞着厚厚一沓喜宴菜单,红纸上的金字刺得他眼睛生疼。接下来三天,光是流水席就要摆三十桌,他得天不亮就备菜,深夜才能收工。雨水放学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