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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最近的更新主线混乱,内容水分多,实在是愧对读者的支持。决定暂停更新新章节,近期会对之前的剧情进行修改和梳理,尽快恢复更新。
谢谢大家的支持,感谢大家的宝贵意见,我会尽力修改的!
不会太监!不会太监!不会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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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深冬的审讯室,寒气从水泥地缝里渗出,如同无形的铁钳,死死攥住每一寸空间,凝结在墙角的冰棱折射着惨白的灯光。天花板上的钨丝灯滋滋作响,幽白的光晕在斑驳的墙面上摇晃,将墙角的蛛网和霉斑照得格外狰狞。
墙面剥落的墙皮下,依稀可见前任犯人用指甲刻下的歪扭字迹,像是无声的控诉。地面上凝结的水渍泛着冷光,在暖气管道偶尔的震颤中,顺着砖缝缓缓蔓延,如同未干的血迹。
审讯桌是张厚重的铁制长桌,边缘早已被磨得发亮,表面布满深浅不一的划痕和烫痕。桌上摆着一只老式搪瓷缸,隔夜的茶水早已冰冷,表面漂浮着一层褐色的茶垢。墙角的老式座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沉重的鼓点,敲击着室内紧张的空气。
田丹将二十厘米厚的卷宗甩在铁制审讯桌上,金属撞击声惊得叛徒蔡孝乾浑身一颤。这个昔日掌管台岛秘密战线的高官,此刻头发蓬乱,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藏青色呢子大衣皱得如同腌菜叶子。
窗外的北风如同饿狼般嚎叫着,疯狂拍打着生锈的铁窗,偶尔裹挟着细小的冰碴,砸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在寂静的冬夜里显得格外凄厉,仿佛是牺牲者的哀鸣。
“1951年7月,你在基隆港码头交接的‘海鸥计划‘,为何变成了诱捕陷阱?”田丹的声音冷得像冰锥,她翻开卷宗第一页,指腹重重按在烫金的任命书上,正是眼前这人亲笔签署的文件,将三十余名潜伏同志送上绝路。蔡孝乾喉结滚动,干裂的嘴唇翕动:“我......我也是被威逼利诱...”
“威逼?”田丹怒目而视,“你的人在高雄街头当众开的枪,当时牺牲战士怀里还揣着你签发的通行证!”她猛地将一张焦黑的照片拍在桌上,那是被叛徒供出的联络站废墟,残垣断壁间隐约可见半截孩童的布鞋。蔡孝乾别过脸,额头上青筋暴起。
审讯室顶灯突然滋滋作响,在墙面投下摇晃的阴影。田丹缓缓从档案袋里取出用红绸包裹的物件,那是交通员临终前藏在发辫里的血书,歪扭的字迹被鲜血晕染:“叛徒......锄奸......”纸张飘落的瞬间,周正明突然崩溃大哭,肥硕的身躯在铁椅上剧烈扭动,手铐撞出刺耳的声响。
“你以为哭就能赎罪?”田丹抓起水杯泼在他脸上,“陈老师临终前,用最后力气把发报机零件吞进肚里;阿强夫妇被捕时,生生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她打开手中的名单,密密麻麻标注着牺牲同志的名字,“这些都是被你亲手葬送的!”
随着审讯的深入,钨丝灯突然剧烈闪烁,在墙面投下扭曲的阴影,恍若无数冤魂在张牙舞爪。暖气片发出刺耳的嗡鸣,喷出带着铁锈味的热气,与室内浑浊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形成令人作呕的气息。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细碎的雪花撞在铁窗上,瞬间化作水珠,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如同无声的泪水。
当晨光终于穿透铁窗的缝隙,微弱的光线洒在审讯室的地面上,与室内的惨白灯光交织,形成诡异的明暗交界。墙角的冰棱在光线的折射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宛如一把把悬在叛徒头顶的利刃。远处传来早市的喧闹声,与室内压抑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蔡孝乾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田丹合上滴水未进的审讯记录,笔尖悬在“供认不讳“四字上方:“知道为什么留你活到现在吗?”她俯身逼近,呼吸喷在叛徒脸上,“因为我们要让你亲眼看着,我们如何在废墟上重建战线,如何把红旗插到每一寸被你背叛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