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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道：“那些多余浪费口水的话就先咽回去。”
“我将你带回来，也并不完全是出于善心，毕竟你现在身上还有着跟俱乐部签的合同。你死了，对我来说损失太大。”
闻言，池余目光颤了颤，什么话都没有说。
损失太大吗？似乎好像确实是有些大的，签了合同，如果要违约的话，好像是要赔偿违约金的。
“我十岁出国，十六岁就开始接触这鱼龙混杂的名利场，直到十九岁，我就开始学着处理公司的事情，至今，我顾氏名下的集团和产业就已经遍布各个领域。”顾清棠看着他，认真道：“我所经历的事情，比你复杂，痛苦的要多的多。”
池余有些内疚的抬眼看过去。
顾清棠顿了下，又继续道：“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要跟你炫耀自己有多了不起。”
“而是想让你知道，命是你自己的，想要活，怎么活都是由你自己说了算。没有人生来就是亏欠谁的，即使是你的亲生父母。”
“我调查过你的家庭背景，你是三岁那年被你父亲托付给了孤儿院的院长。后来，前一任的孤儿院院长因病离世，我查到，前任院长跟你父母是认识。”
说到这里的时候，池余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别样复杂，却又难以理解的神色。
顾清棠缓了一口气，思考了下，又说：“据孤儿院前一任院长儿女回忆，当初，院长从你父亲手中收养过你后，你父亲曾承诺若是他能平安回来，就一定回来接你。”
“但似乎，自此之后，你父亲便音讯全无了，后来院长也自作主张为你改了名字和来历，逢人便说你是被弃养的。”
池余茫然的喃喃道：“弃养？我父亲？”
突然听到顾清棠说这些时候，他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父亲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了，陌生到像是从来都不认识这个词一样。
他有过父亲吗？似乎....
好像从来都没有过。
“在你有记忆后，那位知情的前院长也已经过世了。”顾清棠说：“之后的事情，你心里也就都经历了，但是，还是很遗憾，关于你父亲和母亲的资料，我并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池余：“........”
片刻，顾清棠认真道：“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连我这个阶层的人都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那就只能说明，你父母是.....，又或许他们已经.....”
剩下的话，她并没有在多说下去。
毕竟十几年前的事情，那时国家社会还未稳定，很多事谁都说不准。
单凭这些天查的资料，她猜测池余的身世或许是....遗孤。
对此，顾清棠并不打算在细说下去，因为就算池余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至亲逝去，留在世上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这份痛苦太沉重，沉甸甸的压在池余肩膀上，太残忍了。
随后，顾清棠收回思绪，轻声解释道：“池余，我调查你，也只是出于我只有顾远一个弟弟，他这个人幼稚的很，我怕他遇人不淑。”
闻言，池余只是默默的移开了目光，神色平静的轻“嗯”了声，“没关系，顾总，我能理解你的顾虑。”
看着他落寞的神色，顾清棠还是有些不忍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也并不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捅刀。
而她说这些，也只是想要告诉池余他并非生来就是孤儿。
“池余，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命是你自己的，它从来都不属于任何人。”顾清棠看着他，轻声劝慰道：“你不应该因为别人的只言片语，便选择轻而易举的选择结束。”
“很多事情，也并非你看到的那样。”
“不管是你的养母，还是对你有养育之恩的爷爷，他们或多或少对你有恩有怨，但是这都他们对待你的选择，面对恩情，我们尽可能的尽孝就好，怨言，我们不必忍让和理会。”
“从你来到这个世上的那一秒，在今后的漫长岁月中，你的人生只能由你自己改写，也由你自己选择。”
话音落下时，空气仿佛凝固了般，整个人房间安静的出奇。
这还是第一次，顾清棠能敞开心扉跟一个人说这么多。
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希望这个世上少一个走他弟弟的路罢了。
沉默片刻，池余有些恍惚的眨了眨眼睛，积压在心口的重石似乎减轻了不少，他认真的思考着顾清棠说的这些话。
或许，他应该试着走出来。
可是，他真的还有选择回头的权利吗？
“顾....顾总，对不起。”池余深呼了一口气，用力攥紧手中的戒指，嗓音沙哑道：“是我辜负你的信任，我.....，或许，我应该在勇敢点。”
顾清棠否认道：“不，你已经比同龄人勇敢很多了。”
池余抿唇，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