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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川,你搞什么鬼?!最近公司的几个新项目全黄了!客户指名道姓说不跟傅景川做生意,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
电话里,傅望辉怒不可遏地咆哮。
“大哥……我,”傅景川没反应过来:“我最近真没得罪谁……”
“消停点吧。”傅望辉疲惫地捏着眉心:“不求你给公司拉多少生意,但起码别出去败坏傅氏的名声,把煮熟的鸭子都弄飞了!”
“你收拾一下行李,不是爱喝红酒吗?赶紧去法国的酒庄住一阵子,避一避风头。爸那边我先顶着,就不让他知道了。”
傅望辉交代完,便挂断了电话。
傅景川在房间来回踱步,地上到处都是烟头和烟灰。
得罪人?
他向来待人礼貌有加,进退有度。虽然事业上没有大哥有能力,但京城豪门圈子里,谁不说傅家二公子是个温和有礼的人?
是谁干的……
忽然,江遥慈红肿的脸颊,和破碎的眼神,在他脑海中闪过。
难道是她……不,不可能!
她哪有那个能力,去左右傅氏集团客户公司的商业决策!
傅景川摇摇头,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怎么会怀疑到江遥慈的头上。
算算日子,江遥慈大概有两三天没回傅宅了,应该是回她自己那套小公寓了吧。
他打开手机上的监控程序,想看看她在哪儿,在干什么。
然而所有监控画面都是灰的,没有信号。
怎么回事?
她没去那几个他装了监控的地方吗?
这从来没发生过!
江遥慈的生活一直很简单,公司,小公寓,傅宅,再就是健身房,美容院这几个地方来回跑,怎么会没有信号?!
傅景川有点慌,又去查GPS定位,结果连这个也显示不出江遥慈的位置。
“有意思……”傅景川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江遥慈,你去了什么地方,连我装的追踪器都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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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遥慈在顾叙白的房子住了一周,除了给膝盖养好之外,还打了几针狂犬疫苗。
每天在这里除了吃,就是睡,唯一的运动就是去猫园撸猫。
她学乖了,不敢随便乱抱多比,拿着猫条和罐头引诱了几次,终于把多比骗了回来,贴着她的裤脚蹭来蹭去。
“王妈王妈,晚饭可以炸点麻球吗?要豆沙馅儿的。”江遥慈拉着王妈央求。
她今天也是工作了,拍了一整天的vlog,主题就是“我的一天吃什么。”
“哎,没问题!”王妈很会看眼色,顾先生很在意这个小姑娘,把她伺候好了,就能在这个宅子里把路走宽。
“小离小姐,想不想吃炸偏口鱼?也是连市菜。再做个炖菜,土豆芸豆排骨。”
江遥慈不住点头:“王妈您的手艺没得说,跟秀琴姨一样好。”
王妈一边摘芸豆丝一边问:“秀琴姨是哪位?上次也听先生跟你提过她。”
江遥慈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李秀琴跟她们俩的关系,那样跟一个保姆说,就太多了。
“王妈,您没见过秀琴姨?”
“害!我来这宅子不到两年呢,平时说话也少,很多人都不认识。”王妈故作聪明,觉得自己圆得很好。
“是以前……负责做饭的阿姨?”王妈小心试探。
江遥慈抿着嘴,面色阴晴不定。
王妈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多嘴了这不是。
江遥慈勉强笑笑:“我身体不太舒服,先上楼休息了。饭好了再来喊我吧。”
“哎,好!”王妈手上还在掰芸豆,心里却翻江倒海。
死嘴,不会给先生惹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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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川在书房,桌面摆着两台手机,分别关注着江遥慈的两个账号。
他叼着烟,眉头紧锁。
晚上8点,手机终于震动提示更新了,江遥慈小号的口播vlog准时上传。
“欢迎收看全职博主兼职律师的一天吃什么……”
傅景川盯紧屏幕。
竖屏画面里的她,温婉俏丽,肤若凝脂。
那天触目惊心的指痕早已消散。
“我每天都要吃三顿正餐再加三顿点心”江遥慈俏皮地眨眨眼:“没办法,主副业的工作量实在太大了,消耗大,吃的就多,比好多男生还能吃呢。”
他恍惚了,看着屏幕里那双轻松带笑的眼睛,又想起那天。
同样的眼睛里,她绝望哀伤的眼神。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发出阵阵钝痛。
就在这时,画面边缘出现了一个中年女人,手里端着一个盛满食物的大盘子。
傅景川立刻把屏幕截图,不断放大那个中年女人的照片,然后传给助理。
“帮我查这个女人,在哪家家政公司,给谁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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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传完vlog,江遥慈洗漱完,在床上放松地滚来滚去。
这周就只剩下两个普法社评要做,时间还很宽裕。而且这两个短视频最好还是回工作室做比较好,毕竟这种视频风格偏严肃,需要专业的妆造和拍摄剪辑。
正好,这给了她一个离开顾宅的理由。
正出神地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是顾叙白下班回来了。
江遥慈立刻闭紧双眼,假装睡去。
这几天,他们两个人虽然睡在一起,却很少有机会交谈,也都默契地不提那天的事。
她感觉他掀开被子躺下,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腿压过来勾住她的脚,手也环过来握住她的手。
她冰了一整天的手脚很快暖和起来。
“嗯?”耳朵忽然被他轻轻叼住,江遥慈浑身一僵。
“你没睡。”顾叙白慵懒的嗓音从耳边传来,呼出的热气引起她的阵阵颤栗。
江遥慈干脆转过身,主动抱住他的腰:
“我伤都养好了,明天得回工作室上班了。”
顾叙白扬眉:“堂堂大博主也要通勤打卡?”
“分情况吧。”江遥慈含糊道,“反正我明天……”
走字还没说出来,就被顾叙白吻住了,吻得又深又急。
江遥慈也动了情,小手慢慢攀上他的脖子。
她觉得自己没救了,对顾叙白生理性喜欢,连鼻子也贪恋他的气味。
“小离,你知道我在等什么。”
情到浓时,顾叙白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说。
江遥慈喘息道:
“给,给我一点时间。”
【懦夫,逃兵】
她在心里骂自己。
那些他想知道的真相,她实在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