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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指尖的湛蓝光点明灭不定，痛心疾首的质问。
闻言，黑鲨沉默了一瞬，目中有血丝爬上。
“族长，你太执着了，你应该明白我们到底处于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为奴为仆总好过举族覆灭。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血齿氏族现在连细尾氏族都打不过，生存空间被一日日的压缩，迟早要覆灭在这个狭隘的岛屿上。
如果按照你的想法，只依靠自己的力量，除了被灭，成为那些肮脏家伙的食粮，我想不到血齿氏族还会有怎样的出路。”
黑鲨的声音低沉，近乎咆哮。
“族长，你为什么要执迷不悟！”
“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作为底层想要向上爬，就应该舍弃尊严，舍弃脸面，舍弃所有，不择手段。”
顿了顿，黑鲨激昂的语气平静下来，说道：
“族长，你可以直接杀死我，然后看着你一手发展出来的血齿氏族分崩离析，寂寂无名的埋葬于偏僻岛屿。”
“亦或者，请您赴死，我会带领血齿氏族走出海岛，走向更广阔的海洋，走向你无法想象的未来！”
说完，黑鲨泰格直视着族长的眼眸，等待着对方的决定。
望着表情坚毅冷硬的黑鲨泰格。
血齿族长神情恍惚，抬起的虎爪愈发颤抖。
临死前凝聚所有法力以构筑的血液剥离术，只要发动就可以置黑鲨于死地。
但是，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
湛蓝光点最终散去，血齿族长没有对黑鲨泰格使用血液剥离术，颓然无力的垂下手臂。
要是将黑鲨杀死，血齿族长一手发展起来的氏族，将迎来真正的末日。
它不想看到这一幕的发生。
“泰格.........你赢了。”
一瞬间，它仿佛苍老了百岁，生命气息如泄闸之洪般流逝。
“事已至此已经不可挽回了。”
“我成全你，成全你的野心。”
血齿族长咳着血，表情恍惚，说道：
“你觉得我固执，但你不知道，我曾经就是奴隶，体验过为奴为仆的滋味。”
“我从出生起，就是群鲨帝国中一位鲨人贵族的奴隶。”
“你无法想象，我遭遇过怎样的压迫，欺凌，鞭打。”
“实在无法忍受奴隶生涯的我带着一些鲨虎奴隶幼崽，费尽周折，好运气的逃离了鲨人贵族的领地，从光耀洋一路逃到风暴洋，逃到漩涡海............最终定居在这个小岛。”
光耀洋，赛迦四大洋之一，群鲨帝国的统辖界域。
“哪怕是死，我也不愿再经历第二次作为奴隶的生活。”
黑鲨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它不知道自己族长还有这样的过去。
但就算是知道，重新让它选择，它也不会改变自己之前的想法。
“血齿氏族是你的了，希望你能兑现自己的承诺，让血齿氏族走向辉煌，若是能更进一步，令整个鲨虎种族，都能摆脱群鲨帝国的阴影..........”
鲨虎族长的声音愈发微弱。
群鲨帝国一直将鲨虎族视为奴隶。
鲨虎族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传奇鲨虎，因为带领鲨虎族反抗群鲨帝国而被残忍杀死。
“曾奴役你的鲨人贵族是谁？族长，我如果有机会，有足够的力量，会为您复仇。”
黑鲨低语说道。
血齿族长眼中升起恨意与畏惧，低声道：“它是群鲨帝国的上位种族，触手鲨族，名为..........”
血齿族长的微弱声音停顿了下去。
没有说完对方的姓名。
血齿族长已经死去了。
沉默片刻，听着白翎狮鹫的愈发尖利刺耳的吼声，还有鲨虎族人们逐渐躁动接近的步伐，黑鲨泰格转身，重重推开石屋大门。
“干掉族长了。”
天空中，隐形盘旋着的撒加感受到了一条生命气息的流逝。
“黑色鲨虎年轻力壮，正值壮年，这氏族里面的族长生命气息强大中带着疲软，应该已经是老年鲨虎了。”
“就算比黑色鲨虎强一些，一旦被对方偷袭得手，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撒加眨了眨眼睛，垂眸望下。
“我的第一支眷属氏族，大致就是这群鲨虎。”
“下限为一阶，上限为传奇，唔，虽然这个概率不大，但是总体而言还不错，比狗头人蜥蜴人豺狼人之流的初期眷属好的多。”
许多刚刚离巢的未成年真龙，因为自身还不够强大，寻不到强大或者有潜力的好眷属。
基本只能招募收服些狗头人豺狼人之类的。
相比之下，鲨虎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