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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
“你怎么啦。”沈茹问。
“没什么……”林文觉敛下视线，感觉自己很狼狈。
明明早就被拒绝了，可是在她凑过来关心自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心动。
沈茹凑过去仔细观察他的脸色：“真的？”
林文觉最受不了这个。
在那张漂亮脸蛋凑过来的时候，他立刻身体僵硬，面色爆红。
太近了。
接吻应该就是这个距离吧。
林文觉不自觉轻轻抿了下唇。
沈茹就这这个姿势，突然抬手，把林文觉领口上的收音给关了。
然后沈茹把自己的麦也关掉。
沈茹这时候才恢复正常的社交距离，说：“对不起啊，我没有故意拒绝你，如果你感觉被伤害到了的话，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他们晚上可以看手机，所以沈茹知道在林文觉告白的时候，直播间的观众不少。
这么多人看到告白被拒，会难受失魂落魄也正常吧。
沈茹不忍心看他这样，于是说了另一个真实的原因：“我参加这个恋综，是因为捆绑合同，参加了这个恋综我才有好剧本演。所以这里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工作，我没有真的要来找男朋友。”
然后她观察着林文觉的表情，问：“这样解释，你会开心一点吗？”
林文觉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点头：“我知道了。”
他完全不怀疑沈茹在为了安慰他撒谎。
但这全是无效安慰。
因为无论真实原因是什么，对林文觉来说都不重要，因为他早就被三振出局了。
“那如果……”
林文觉的声音突然哑了，他强撑着破碎的声音，提出一个假设，“如果我骗你，我们就像刚开始我还你苹果的时候那么简单，你会不会，稍微喜欢我一点？”
沈茹想了想，然后点头，模棱两可道：“可能会吧。”
当时半夜林文觉敲门投喂的时候，当时的欣喜又紧张的心情，她到现在还记得。
林文觉说不清他到底是什么心情。
全身麻木，胸口像塞了一团稻草，又空又满。
可能会。
又是一口带糖的刀子。
-
和沈茹告别，林文觉坐进了车里。
他没有着急发动汽车，而是将陶瓷猫猫挂在汽车后视镜上。
林文觉抬手轻轻点了下，用埋怨的语气说道：“太过分了。”
陶瓷猫猫晃啊晃地不理他。
然后很突然的，在某一个瞬间，林文觉的眼泪掉下来了。
这是一种一种绵软的，长久的痛。
“管杀不管埋吗这不是。”
就连拒绝都那么的柔软，用软刀子把他杀了一遍又一遍。
不远处，沈茹往这边望来，好像发现了车里的端倪，试探着抬脚走过来。
！！
林文觉立马擦掉眼泪，慌张地往那边看。
沈茹真的过来了。
又是一阵慌张。
他环视四周，却发现无处可躲，然后抓紧启动车子，猛踩油门。
如果被沈茹发现他偷偷哭，那也太丢人了。
形状流畅的玛莎拉蒂一个疾冲，驶出几十米之后，突然撞上了路边的石头路障。
发出巨大的一声响。
沈茹惊了一下，更担心了，加快脚步。
然后不远处的玛莎突然倒车，找准前进的方向疾驰离开，而且因为主人太过慌张，车身还左右扭出了S线。
沈茹：。
她为什么会看出落荒而逃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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