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喜烛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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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应是真的被激怒了,凤冠霞帔如糖衣一般被剥开。
    更亲密的贴近,使她心跳漏跳一拍,才想起,前一日她被脉望戳刺的身体根本禁不起任何抚慰。
    如果触感加倍,她今晚岂不得痛死?
    她原本只是想诱他回头,再软言细语一番,这下脸热得发烫:
    ()“你等一下,我……我还有话没说完,不是,我还没休息好,再不然等天亮……()”
    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俯低脸,脸对脸地注视她:“如果等不到了呢??()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她心神一窒。
    有些话,两人从未说过,原来心照不宣——纵观过往,身患心魔者,无一善终。
    也许等到天亮,他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吞噬,他已不再是她认识的样子。
    “不会。有办法,我可以……”
    郁浓曾教过她,如若一个人当真被心魔彻底吞噬,非要强行驱除,还有最后一个方法可冒险一试——若度过新婚之夜殿下的仁心即归,那自是最好不过,但她不是没有做过最坏的打算,真要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进他心潭一次。
    人的七情六欲建立在记忆之上,只要将与心魔有关的记忆根除,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如果他不同意,她就趁与他缠绵之际,再给他使用一次情丝绕!
    总之,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引火自焚……她一定要想办法进入他的心去!
    “可以怎样?”他冷声问。
    她当然不敢说真话,只能道:“……脉望能够治愈一切,抚平一切,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要得到它呢?殿下的心魔并非是要毁天灭地,如今我……我也嫁给你了,所以……”
    “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的抹平我的心魔,消除我的记忆?”
    柳扶微睫毛簌簌颤动,竭尽全力不让自己露出马脚:“我……怎么可能?”
    然而这回,最有力的证据被他攥在掌心中,他竟低声笑了一下,自嘲一般:“原来你每次骗我的时候,心都跳这么快。”
    她还想否认,双腕被扣住,藏在指缝的发丝被他抽走。
    “我的心魔,谁也不可以抹掉。微微,就算你也不行。”
    他的眼眸沉如夜,她从来看不穿、看不透,这一瞬间她好似看懂了。
    看懂了他的掌控欲、占有欲,看懂了他为此破碎的灵魂。
    萦绕在他周身的戾气丝丝缕缕地往外扩散,发酵,她想她应是被殿下蛊惑到了,不仅不怕,居然鬼迷心窍想去吻他。
    是他想起她最擅借吻来桎梏他,避了开。
    赐婚那日,他想过要在花好月圆夜为她作画一幅。
    丰肌微骨,不止是画笔可以勾勒,唇也可以。
    与上一次蜻蜓点水不同。
    温热的气息扫过,温柔与疯狂并存,轻与重两极游离,她刻意屏住的呼吸也掩不住难堪的声息。
    她对情事的理解总归是话本里的三言两语,无非就是亲一亲,摸一摸。按照橙心的话说就是:“第一次都很快,我和兰遇也就来回一盏茶不到就结束了。”
    然而一切尚未开始,甚至殿下那一身玄色喜袍犹在,她已被撩拨得浑身发痒,心更痒。
    情不自禁地搂住他,他依旧别开头,像无声表达自己的立场。
    明明他面上还保留着沉静的眉目,容止
    ()端静,看上去克己复礼,心无杂念。
    可持续地让她心房震颤发麻的又是谁。
    她委屈得眼眶发热,“难受……”
    他垂着头,温声问:“哪里难受?”
    “……”难以启齿。
    她决定就这么闭嘴到最后,就不信她还能忍不过他?
    柳扶微哪知他在这一场对抗天性的战斗中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忍”字一诀于他,早已修行成魔。
    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心竟还在害怕,怕再次被弃若敝屣。
    说不清是今夜这场雪,还是情契,抑或是越发深刻的咒文……
    若然爱意无法感染,何妨以欲代之。
    看她长发凌乱地枕在他的臂弯里,他的血脉无声沸腾,呼吸彻底紊乱。
    但他有足够的耐心,为接下来的漫漫长夜做序——他誓要让他刻进她生命里,像那时,她将那朵蔷薇花种入他的心。
    一盏茶后又一盏茶,欲望如燎原,可以聚沙成塔,足以让未经人事的少女溃不成军。
    带刺的蔷薇花,纵戳人心扉淋漓,也引得一线潺潺。
    洇开床单的还有她的眼泪,冰丝织就的床单像化湿了的雪,显出更深的颜色。
    溅入他眼中,成浓岩,成沼泽,痛意绵密似针。
    她低低细细唤了一声,又禁不住羞意,眼眶发红地瞪向他。
    他恍惚了刹那,喉咙一沉。
    如她所说,无论她多么过分,他终究不舍得看她泪眼。
    目光落在床头红色的腰带上,像初见时她头上的红丝绦。
    疯狂密集的心跳终于有一瞬间的停歇。
    她感觉到他停下,手脚并用想先爬出他的钳制,又止住。
    她没有想逃,又害怕继续。
    犹豫的瞬息,脚踝被攥住,人被带着力度拖回。
    床帐内升起了一束光。
    他居然在这时候给她戴上了脉望。
    不等她回头,视线陡然被剥夺。
    他从后环住她,红绸带突兀地遮住了她的眼。
    继而倾身,密实压制。
    她双膝不受力地往两边一滑,手肘撑着喜被,链条绷到最直。
    落在身上的吻变得尖锐且沉重,从蝴蝶骨到腰窝的距离,追逐无限绵长。
    直到最后一盏床头红烛黯下,走投无路的爱意凝成清晰的脉络。
    “你说,脉望能抚平一切。”他抬起拇指,揭开黏在她嘴里的发丝:“这是不是意味着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可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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