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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拉杆皮箱。
“这都是.要带回去的?”
时可意不好意思地点头:“给我爸妈带的一些广东和深圳特产,手表、衣服,还有……”她指着那个拉杆皮箱,“这里装的都是我的衣服。”
无恙试着拎了拎,最重的那个行李袋至少有十几公斤。他深吸一口气:“看来明天上午咱们得早点出发。”
“嗯,听你的。”
第二天中午,腊月廿八的深圳火车站还是人山人海。无恙扛着两个行李袋,时可意拖着皮箱,皮箱拉杆上还绑着两个稍小的袋子,里面装的是两人一路上吃的食品和水果零食等。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向检票口,他们被推挤着向前移动。
“抓紧我的手!”无恙回头喊道,声音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
时可意的手指和他十指紧紧相扣,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无恙用肩膀顶开一条路,终于挤到了他们的车厢。找到铺位后,他已是满头大汗。
“你先上去休息,我把行李放好。”
无恙把时可意扶上中铺,自己开始整理行李。他自己的行李包里塞满了给时可意父母带的礼物,那个重的旅行袋子里装着时可意精心准备的年货——广东腊肠、蚝豉、瑶柱,都是东北少见的海味。
火车缓缓启动,深圳的高楼大厦渐渐远去。时可意趴在铺位上,透过车窗看着城市轮廓在视野中消失,轻声说:“无恙,幸亏有你陪我一起,要不然这么多行李我都不知道怎么上得了火车,你辛苦了,上来躺着歇会儿吧。”
无恙爬上她对面的中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我躺一会儿,你也休息一下。”
傍晚六点,无恙去接开水把泡面泡好,两人就着买的榨菜、火腿肠等简单吃过晚饭。
夜幕降临,火车在黑夜里飞驰。车厢里铺位全是满的,此起彼伏的鼾声中夹杂着列车规律的“咔嚓”声。时可意翻来覆去睡不着,探头看见无恙正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书。
“看什么呢?”她小声问。
无恙把书封面转给她看——《xxx基础》。
时可意笑了:“这么用功啊。”她伸手过去,无恙握住她的小手,柔柔软软的很温暖,好舒服。
“我不看书了,陪你说说话。”
“好,我喜欢听你讲大学里的事情。”
……
车厢里熄灯了,乘务员提醒旅客们休息,无恙不舍的想抽回握着时可意的手,睡吧,明天还有一天一夜的奔波呢。”他说。
时可意点点头,却没有松手,她牢牢扣着无恙那温暖有力的大手,两人就这样隔着过道,手指相缠,黑暗中静静的凝望着彼此。
腊月廿九上午,北京站到了。车窗外天空灰蒙蒙的,站台上挤满了扛着大包小包的旅客。
“到站了,”时可意一下子坐起来,不小心撞到了上铺底板,“哎哟!”一声惊呼。
无恙闻声过来伸手扶住她:“撞头上了,疼不疼?”他轻轻抚摸时可意的头顶。
“没事,不疼,就轻轻碰了一下,你抱我下来,赶紧下车。”
无恙把时可意抱下来,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随着人群挪下火车。北京站的寒冷让他们同时打了个哆嗦,时可意赶紧从包里掏出围巾给无恙围上。
“你自己呢?”无恙关心道。
“我穿得多,你看我这大棉袄二棉裤,可暖和了。”时可意其实穿的是羽绒服,她故意这样俏皮说。“咱快去转车吧,不知还能不能买到票,得赶紧去买票。”
当他俩赶到售票大厅时,眼前的景象让两人都傻了眼。十几个售票窗口前都排着蜿蜒的长队,电子显示屏上滚动着“哈尔滨方向车票已售罄”的红字。
“没票了,这可怎么办?”时可意咬着嘴唇,眼中泛起雾光,“完犊子了,过年回不了家了。”
无恙把行李放在她脚边:“别急,你在这等着,我去问问。”
他挤进人群中,一个窗口一个窗口地打听。有的售票员头也不抬地挥手赶他走,有的干脆挂出“暂停服务”的牌子。半个小时后,无恙垂头丧气地回到时可意身边,鼻子和耳朵冻得通红。
“都没了,”他声音沙哑,“连站票都没了。”
时可意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怎么办,爸妈肯定在翘首以盼的等着我们回家吃闭圆饭……”
无恙蹲下身,对着自己双手哈了几口热气,然后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别哭,我再想想办法。”他环顾售票大厅一圈,突然眼睛一亮,“那边有个退票窗口,我去碰碰运气。”
退票窗口前同样挤满了人,无恙仗着身高优势,硬是挤到了前排。一个穿着军大衣的大叔正在和售票员争执退票费的问题,无恙耐心地等在旁边。
“小伙子,你也是要退票吗?”大叔转头问他。
“不,我想买票。”无恙答道,“我想买两张去哈尔滨的。”
大叔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