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鲁滨逊漂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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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被一些高档酒店集团所承包,成为了情人们度过新婚蜜月的圣地。
    还有非常多。
    至今仍然是无人的荒岛。
    他们的筏子搁浅上的,明显就是其中之一。
    顾为经认为自己感受到好多了,他扶住伊莲娜小姐,让她走出去,坐在一边的沙滩上,然后废了一番功夫,成功的把这支大筏子也托上了沙滩。
    他们对目前的情况进行了简单的讨论。
    最终。
    两个人得出了结论。
    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休息与等待,筏子上有海水淡化器,有足够十个人度过三天的食物。
    继续漂流或者像冒险家一样探索这座岛屿。
    明显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那麽安心的等待救援,就是现在最好的安排了,到了晚上,他们可以暂时住在那支被拖曳到岸边远离海水的筏子上休息。
    不过。
    「我觉得到不了晚上,在今天白天,就会有飞机来。」
    对此。
    伊莲娜小姐还是相当乐观的。
    海上的不确定性太大,而陆地,哪怕是荒岛,也意味着希望。
    他们一起靠坐在岸边的一颗椰子树上,慢慢的看着大海,等待着救援人员的到来。
    安娜注意到了顾为经脸上依旧充满了病气。
    「你怎麽样?」
    伊莲娜小姐问道。
    「好多了。」
    安娜继续盯着顾为经审视,她用目光来表达着对于他的回答的不满意。
    他这明显不是好多了的样子。
    「我觉得不烧了,就是还有一点的头晕。」
    伊莲娜小姐审视了顾为经片刻。
    「这样吧,呆着也是呆着,我们来画画吧?」
    忽然。
    她建议道。
    「画画?」
    顾为经被安娜这个跳跃性的想法震惊到了。
    这里可是荒岛。
    「对画画。」女人点头。
    「反正等待,我们不缺食物也不缺饮水,你是画家,我是评论编辑。除了画画,还有什麽更好的消磨时间的方式呢?在沙滩上下五字棋麽。」
    安娜哼哼道。
    「那你一定下不过我。我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
    「那要怎麽画呢?」顾为经指出了明显的问题。
    「不需要真的画,你为我形容一幅作品,怎麽构图,什麽样的灵感,怎麽配置颜色。你做我的私人画家,我为你口述艺术评论。」
    「就当做游戏好了。只要你想,虚构一个画展也行。」
    安娜沿着树木站起身,制止了顾为经想要帮她的举动,她想要简单活动一下身体。
    「我之后真有一个画展。」
    顾为经说道。
    「画展?」
    伊莲娜小姐慢慢地趴伏在沙滩上,手掌撑住身体,小腿感受着被太阳晒的温热的细沙的温度,大腿垂直于地面。
    顾为经看见碎沙沾在她的脖颈。
    「什麽样的画展?个人展?还是某个主题画展?新人画家的个人展很重要,我指的是,也许一些较小的场地是可以接受的,但不要因为非常想要办展,而接受那些非常敷衍了事的机会,或者把自己的作品硬塞进一个不合适的展览之中。」
    安娜端正身体,开始缓慢的移动自己的躯干。
    相信我——你是不会缺乏合适的展览机会的,安娜想着。
    女人慢慢做出伸展的动作。
    先是脖子,然后是肩颈。
    她的动作很慢很慢,近乎于凝固了一样,缓缓的呼气,如同一只在树边伸展着懒腰的树懒。
    顾为经想要看看伊莲娜小姐的一口气到底能吐多慢。
    他尝试着跟着对方一起呼吸,很快他就觉喘不上气来,于是,顾为经说道:「个人画展,在阿布达比罗浮宫。」
    她慢慢的歪了一下头。
    一粒沙被她的发丝从肩膀上扫了下来。
    因为对方动作连贯且没有任何一丝的停滞,所以顾为经没能成功从她的身体姿态里看出,安娜的这个动作是在表示惊讶还是单纯的想要去拉伸左侧的脖子。
    「我收回刚刚的话。」
    安娜呼吸间开口。
    「以任何标准进行判断,能在阿布达比罗浮宫开个人画展,都算不上是敷衍了事的机会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
    不过。
    从安娜恢复动作后,没有做另外一边对称的拉伸运动来看,她刚刚的歪头动作很可能真的是在表示惊讶。
    「顾,要我说——你和马仕画廊有合同,对嘛?」
    伊莲娜小姐忽然把话题扯向一边。
    「是。」
    顾为经没有隐瞒。
    「你在船上就想要问我的,就这个问题?」
    「差不多吧。」
    安娜不置可否。「我知道,马仕画廊不久前刚刚在阿布达比罗浮宫给戴克·安伦开过个人美术展,反响并不算好。」
    「我听爷爷说,有很多尖苛评论媒体,都用非常恶毒的语言批评了那次美术展,它们都跟蛇信一样,说他无聊的——」
    「无聊的想让人拔腿就跑?」
    安娜开始活动起了骨盆。
    「哦?您也听说了。」顾为经没有想到,竟然连伊莲娜小姐都听说了老顾同学偷偷私下里传过来的同事八卦。
    马仕画廊的头牌画家的处境,确实有点让人同情。
    「还听说了更多的事情麽?」
    安娜让自己的胸口压在沙子上,双手向前够,尽可能沿伸自己身体的曲线。
    「戴克·安伦的那次画展,似乎马仕画廊花了很多资源——」
    伊莲娜小姐将延伸到极至的身体尽可能的保持平衡,打断了顾为经的话。
    「我问的是,关于那位恶毒的,尖苛的,像是蛇信一样,坏心肠的艺术评论媒体的。」女人每从嘴里吐出一个词,她的手指就用力往前够上一厘,整个人绷紧的给人以蓄满能量的琴弦的遐想。
    也可以说是鞭子。
    顾为经大概还在头疼之中,他敏锐的感受力,心中的那只小雷达已经呜呜的爆起了警。
    他却是还是不明所以的问了一个让自己后悔的蠢问题。
    「呃,您认识那位批评者麽?」
    「何止呐。」
    安娜吸气,把身体收了回来,坐在腿上,刚刚绷紧的能量都在听上去非常平静淡然的语气表现了出来。
    「不光是我,你也认识。」
    「如果对戴克·安伦之前的那个美术展的评论,指的是说它——就像是一场引发焦虑症版本的蒙克的《呐喊》,说戴克的个人画展是一场彻头彻尾神经质的产物,不是引发严肃社会思考的那种,是想要拔腿冲出美术馆的那种——」
    安娜跪坐在腿上。
    不温不火的说道。
    「这是我写的。」
    「我就是你嘴里的那个恶毒的,尖苛的,像是蛇信一样,坏心肠的艺术编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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