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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现在太子殿下主持关中农事,各县县丞都要听命于太子殿下行事。」
「这篇文章下官是否可以留下?」
「伱留着吧,关中各县的县丞都要有一份。」
「谢许少尹。」
「刘县丞觉得如何?」
刘仁轨不解道:「太子殿下所言抗风险是什麽意思,难道说太子觉得近来会有灾害?」
这个刘县丞的目光看着眼前三人。
郭骆驼面带笑容没有讲话。
裴行俭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县尉,他低声道:「刘县丞会错意了,太子的意思如果关中没有储备,那在灾害面前就是不堪一击的,当然还有更重要的意义。」
「还请赐教。」
见刘仁轨态度端正,裴行俭思量片刻又道:「这世上有很多事都需要老天保佑,可最不可靠的也就是老天的保佑。」
刘仁轨低声道:「此话虽说不该从我等口中说出来,但裴县尉说得不错,最靠不住的就是这贼老天。」
见识过贞观初年旱灾的刘仁轨心中最有体会。
「换言之,人才是最重要的劳动力,土地只是财富产生的一个途径而已,掌握了劳动力就掌握了财富,因此人比土地重要,掌握了人才是掌握了生产,因此那些一直想要吞并土地的世族,实际上是最愚蠢且短见的一类人。」
这是裴行俭的自己见解,也是对弘文馆那篇文章中的论述,更是他在科举考卷上所论述的观点。
尽管这个观点可能被多数人不认同。
裴行俭又道:「关中建设要以人为立足根本,各县的县民是我们最大的本钱,他们富裕了,关中也就富裕了,我本是渭南县的县尉,照理说不该管咸阳县的事,不过按照京兆府许少尹的意思,我们两县可以走得近一些。」
言至此处,许敬宗站起身,道:「刘县丞觉得这篇文章如何?」
「从未见过这种文章,按照文章所言,下官定当尽力行事。」
如此,郭骆驼递上一团棉花与一些种子,解释道:「此物是棉花,是商队从西域带来的,是一种织物,想让刘县丞在来年四月种下。」
种子不多只有十来颗,刘仁轨道:「下官领命。」
许敬宗很满意地点头,「告辞了,还有许多事要去办。」
送走了京兆府的官吏,刘仁轨来到咸阳县的河边,从河水中拉起早晚布置的鱼篓。
鱼篓中就只有一条鱼,鱼不大。
提着鱼回到府衙后院,刘仁轨将鱼杀了,烤炙之后便用一张饢饼将烤鱼卷起来。
烤得外脆里嫩的鱼带着饼入口,口感很好。
虽说没有椒盐,还有腥味,完全比不上那天在大理寺吃的那一顿香。
大理寺吃的那张饼卷着鱼,是刘仁轨这辈子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顿,可能往后大半辈子都再也吃不上如此美味的食物了。
将手中的饼吃完,连带着烤得酥脆的小鱼一起咽下。
刘仁轨痛快地打了一个饱嗝,他抬首看向长安城,太子殿下说过有些人死了只是死了。
「你完全可以就当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从现在起可以你就要迎接新生,从今往后你的人生就不一样了,你已新生了。」
京兆府的一篇文章带来了关中治理的新理念,刘仁轨也要面对自己在咸阳县的新人生。
长安,许敬宗回到了杜府,见杜荷公子还在看着一卷书。
因太子殿下喜欢看书,杜荷公子也时常看书,这两年以来杜荷已把太子当作榜样了。
「咸阳县的事安排好了?」
听着杜荷公子的话,许敬宗脱下靴子,道:「安排好了,看看刘仁轨的能力如何再做论断。」
杜荷换了一个坐姿继续看着书。
许敬宗则是坐在一旁吃起了核桃,道:「近来下官得了一种病。」
杜荷瞅了他一眼,问道:「有病就去看大夫,孙神医晚点就回来了。」
「下官这个病孙神医治不好。」
「什麽病?」
许敬宗神色郁闷,嘴里嚼着核桃,「下官只有在嚼核桃的时候才能静下来,孙神医说是下官太忙了,才会有这种心病。」
最近这段时间许敬宗确实太忙,忙得一天到晚都在各县奔波。
太子给他的压力很大,各县的发展事关许敬宗将来的仕途。
皇宫内。
李丽质正在监督着弟弟妹妹写作业,她对李治道:「这是立方体吗?」
李治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道:「皇兄就是这麽教的呀。」
面对这个弟弟,李丽质神色痛苦,拿起一旁的作业,指着李慎画的图道:「为什麽就你一个人错了?」
「这……」
李治挠着后脑勺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李丽质指着图上的线条道:「你看看你的长宽高,对吗?拿回去重画!」
「哦。」李治委屈着拿起自己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