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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大爷耳背，啥也听不清。
警察无奈，拿手势示意他。
这次，大爷才看懂。
“都说了没有！”大爷抱怨着，手里倒是一把一把地打开大铁门外的锁，“这地方谁敢来，坏人做贼心虚，往这儿跑，那得遭报应！”
大爷说着，拉开了大铁门。
想给警察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可他拉开门，一眼开进去，“嗷”一声尖叫起来。
“鬼啊，鬼啊，我要报警！警察同志，你们快抓鬼啊！”
警察同志，“……”
两名警察尴尬地看看满地乱蹦的老大爷。
又看看里面好像在忙活着什么的墨念。
顿了好半晌。
其中一位警察，才轻咳一声，“咳，这儿没人，我们再去那边看看，没有再回来。”
说着，两名警察就架着嗷嗷大叫的大爷，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
警察不是别人。
正是，邱组长手下的兵，小涛。
之前要不是墨念从妖怪手里救下他，他早就是那焚烧炉里的一员了。
小涛他们架着人走了。
焚化间又只剩下设备声。
王天辉整个人的魂影，已经虚到不能再虚了，他没有眼泪地哭着，努力地去抓那模模糊糊的小身影，可是抓不到，一个也抓不到。
他感觉自己一点点被掏空。
身前那个黑洞，像是要把他抽干。
而墨念也没好到哪儿去。
头上冒着一滴滴黄豆大的汗，不停地往下掉。
顾白野盯着墨念。
他从来没见过小丫头累成这种样子，哪怕他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也能从墨念的样子上看得出来，她在耗自己的心血。
墨念说要用两个孩子，救大嫂二嫂儿子的婴灵时。
顾白野一下也没有犹豫过。
他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墨念不会出此下策。
小丫头虽然不着调。
但是心地善良，又为人正直，她绝不会拿人命来赌。
顾白野长吁一口气。
在心里把墨念的祖师爷全拜了一遍。
外面警察找人的声音依旧。
老大爷还在哀嚎，“你们都看不到嘛！四个人，四个人啊！啊，不，四个鬼，四个鬼啊！”
随着他们的声音。
墨念终于从男人身体里，抽回了九百九十三只婴灵。
可是，墨念收回功的那一刻。
一口血吐了出来。
“念念！”
“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