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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股份？他们开始卖股份了？咱们要买吗？”
“你以为你想买就卖给你呀？听他们的意思，是有猫腻的.......”
“我去，他们改朝换代才几天啊！就崽卖爷田心不疼了.......”
“嘘...
次日清晨，李野在房间内反复翻阅那份苏鹅工业名录。昨夜与谢廖沙的谈话仍在他脑海中回响??红星组织、军工复合体、资金链……这一切交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而他和代表团正一步步走进这张网的中心。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敲门声响起，是祝言清来了。
“昨晚回去后我查了些资料。”她进门便道，“红星组织确实涉及军工、能源，但他们的真正势力范围远不止于此。”
“怎么说？”李野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问。
“他们控制了部分边境贸易渠道。”祝言清将一份打印纸递给他，“这是最近三个月的出口记录，你看看。”
李野接过纸张，快速浏览，眉头越皱越紧：“这些订单都是通过私人公司走的？”
“对。”祝言清点头，“名义上是民用设备采购，但实际上运输的是军用改装车。”
“也就是说，红星已经在绕过官方渠道进行操作了。”李野沉声道。
“如果卡玛斯继续接受他们的订单，迟早会被完全渗透。”祝言清语气凝重，“谢廖沙的父亲只是少数还在抵抗的人之一。”
“那我们就得尽快行动。”李野站起身，“不能再拖了。”
两人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找梁副司汇报情况。
会议室里，气氛比昨日更紧张。
“我们已经确认，红星正在通过中间商大量采购特种车辆。”孙先进开口，“而且他们似乎有意避开官方审计。”
“这说明什么？”梁副司问。
“说明他们在隐藏某些东西。”李野接话，“也许不是单纯的洗钱，而是某种军事部署。”
“你是说，红星可能在策划边境行动？”老周插嘴。
“不排除这种可能。”李野点头，“如果他们能通过贸易渠道调动资源，那就意味着可以绕过政府监管，甚至直接绕开军队高层。”
“这也太危险了。”梁副司脸色阴沉，“我们必须立刻向国内汇报。”
“我已经让技术组加密了一份报告。”祝言清补充，“内容包括红星的资金流向、卡玛斯的订单明细，以及谢廖沙提供的情报。”
“很好。”梁副司点头，“现在关键问题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应对卡玛斯方面？”
“我认为应该加快谈判节奏。”李野缓缓道，“如果我们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或许能让谢廖沙的父亲更有底气对抗红星。”
“可一旦我们签了协议，万一卡玛斯被红星控制，我们的投资岂不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孙先进质疑。
“所以不能太快签约。”祝言清分析道，“我们可以提出技术转让的具体要求，并要求对方开放工厂内部审核流程。”
“这样既能拖延时间，也能试探伊万诺夫的真实立场。”李野补充。
“好。”梁副司拍板，“就这么办。明天由我和孙先进继续与伊万诺夫接触，李野你负责继续跟进谢廖沙那边的情报。”
会议结束后，众人各自散去。
李野回到房间，拨通了谢廖沙的电话。
“你们那边有什么进展？”他开门见山。
“我爸今天早上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谢廖沙的声音低沉，“上面写着‘别忘了你的身份’。”
“红星的警告？”李野问。
“应该是。”谢廖沙叹气，“他们已经开始施压了。”
“那你父亲的态度呢？”
“他说只要你们还在谈，他就不会退缩。”谢廖沙顿了顿，“但他也提醒我们，要小心伊万诺夫。”
“什么意思？”李野警觉起来。
“我爸怀疑伊万诺夫其实早就和红星有联系。”谢廖沙低声说，“他表面上支持合作，实际上可能是在等红星的进一步指示。”
李野心头一震：“你是说，他在两边下注？”
“极有可能。”谢廖沙语气沉重，“所以我爸希望你们能尽快做出决定。”
“我们会的。”李野沉声道，“但前提是你们必须提供更具体的支持。”
“我爸已经安排人手在收集红星的证据。”谢廖沙道，“如果你愿意来一趟，他想亲自见你。”
“什么时候？”
“今晚十点，在他办公室。”
挂断电话后，李野陷入沉思。
他知道，这是一次机会，也可能是一场陷阱。
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没有退路了。
夜晚十点，莫斯科郊外的一栋老旧办公楼内。
李野跟随谢廖沙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一间狭小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