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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六日，玛县下了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雪，雪厚三十多厘米，稳固了下来。
先前也飘了两场小雪，都没停下来，李龙便没有算。
这一场大雪下下来，来收购站这里卖皮子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想...
腊月二十六，天寒地冻，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李龙一大早就起了床，披上厚实的军大衣，踩着积雪去了收购站。今天是年前最后一天安排人手，年后大家各自回家过年，站里的活儿得在年前全部收尾。
刚进院子，就看见梁双成已经等在门口，手里拎着个布兜，脸上带着笑。
“龙哥，早。”梁双成搓了搓手，“我来得早，想着帮您开门，顺便看看还有啥要干的。”
“你来得正好。”李龙点头，“今天人少，咱们得把最后几批皮子处理完，打包入库。”
“行，我听您的安排。”梁双成跟着李龙进了仓库。
仓库里堆满了晾干的皮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顾博远已经在里面忙碌，见两人进来，抬了抬头。
“龙哥，这批皮子都刮干净了，就是还没打包。”顾博远说。
“那咱们今天就打包。”李龙说着，从角落里搬出几个大木箱，“双成，你和博远一起，按等级分类，把皮子装进去，每箱装五十张，别压太实，容易坏。”
“明白。”梁双成应了一声，立刻动手。
三人忙活了一上午，装了十几箱皮子。中午李龙让伙房送了些热饭来，三人就坐在仓库门口吃了起来。
“龙哥，今年皮子行情真不错。”顾博远一边吃饭一边说，“照这个价格，咱们能赚不少。”
“嗯。”李龙点头，“不过也得小心，年后风声紧，估计不好收了。”
“那咋办？”梁双成问。
“咱们得提前安排。”李龙说，“年后我打算去一趟山里，找几个老猎人谈谈，看看能不能长期合作。”
“那我去。”顾博远主动请缨，“我对那边熟，认识的人也多。”
“行。”李龙点头，“等年后初十左右，咱们一起走一趟。”
饭后，三人继续干活，一直到傍晚才收工。李龙把仓库钥匙交给梁双成，“你明天来得早，帮我把门锁好。”
“没问题。”梁双成接过钥匙，笑着点头。
……
除夕当天，李龙带着一家人回了队外。院子里已经挂起了红灯笼，孩子们在院子里放鞭炮，笑声不断。厨房里，杨大姐和双成媳妇儿忙得热火朝天，锅碗瓢盆的声音此起彼伏。
“龙哥，快来尝尝今天的红烧肉。”杨大姐端着一盘热腾腾的肉出来，笑着招呼。
“辛苦你们了。”李龙笑着接过，“今天你们可是主角。”
“哪有，您才是。”双成媳妇儿擦了擦手，笑着说，“我们就是帮个忙。”
“你们帮得可不少。”李龙点头，“以后收购站的厨房就靠你们了。”
“我们一定尽力。”双成媳妇儿脸上露出笑容。
年夜饭摆了一大桌，李龙一家、梁双成一家、顾博远一家，还有几个工人也来了。大家围坐在一起，举杯敬酒，气氛热烈。
“龙哥，新年快乐！”梁双成端着酒杯站起来，“这一年多来，多亏了您的照顾。”
“新年快乐。”李龙笑着回敬，“你干得不错，我也省心。”
“我媳妇儿也感谢您。”梁双成又说，“她来厨房干活，学了不少东西，也挣了点钱，挺开心的。”
“那就好。”李龙点头，“你们一家人过得好，我也高兴。”
大家纷纷举杯，屋子里欢声笑语不断。
饭后，孩子们在院子里放烟花，大人们围坐在屋里聊天。
“龙哥，我听双成说，您年后要进山？”顾博远问道。
“嗯。”李龙点头，“我打算去找几个老猎人谈谈，看看能不能长期合作。”
“那我也去。”梁双成说，“我对那边不熟，但我想学点东西。”
“行。”李龙点头，“你来得正好，也能帮个忙。”
“谢谢龙哥。”梁双成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
……
正月初十，天刚蒙蒙亮，李龙、顾博远、梁双成三人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发。
“龙哥，路上小心。”杨大姐递上一壶热水，“天气冷，记得多穿点。”
“放心吧。”李龙接过水壶，“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双成媳妇儿也给梁双成围上了一条新织的围巾，“路上多注意，别冻着。”
“嗯。”梁双成点头，“你在家好好照顾孩子，我很快就回来。”
三人骑着马，带着干粮和一些补给，踏上了进山的路。
山路崎岖，积雪深厚，三人一路艰难前行。走了将近一天，终于到了第一个猎户家。
猎户姓赵，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