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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室。
头顶的日光灯惨白，照得他脸上一片死寂。
两个国安人员坐在对面。
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个窟窿。
“姓名？”
其中一个国安人员语气生硬，手里拿着文件夹，啪嗒一声打开。
“韩青。”
他语气轻松，全然不像一个即将被审讯的嫌疑犯。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另一个国安人员猛地一拍桌子。
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韩青耸耸肩：“我卖了点过期厕纸给一个老外，也算犯事？”
他故意曲解，语气里满是戏谑。
“过期厕纸？你把国家机密当过期厕纸？！”
国安人员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韩青笑了，笑得胸腔都震动起来。
“几位大哥，别激动，我给史密斯的那玩意儿，就是一堆废纸，糊弄老外的。”
“废纸？”
国安人员显然不信。
将那份标有“绝密”字样的文件甩到韩青面前。
“你自己看看，这像废纸吗？”
韩青拿起文件，慢条斯理地翻了几页，故作惊讶。
“哟，这打印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什么高科技呢。”
他啧啧两声，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少装蒜！”国安人员厉声喝道：“你以为我们那么好糊弄？这上面的公式、数据，哪一个不是国家机密？”
韩青摊开手，一脸无辜。
“大哥，这年头，谁不会P图啊？我随便找了个模板，改几个数字，就成绝密文件了。史密斯那老小子，眼神儿不好使，被他当成宝了。”
见国安人员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韩青叹了口气。
“几位大哥，我这是在钓鱼执法啊！史密斯背后肯定有人，我这是想把大鱼钓出来！”
他开始详细解释自己的计划，从如何接近史密斯。
到如何让他相信自己掌握了核心技术。
再到如何利用这次交易引蛇出洞。
每一个步骤都说得清清楚楚，逻辑严密。
甚至连史密斯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两个国安人员听得一愣一愣的。
原本的怒火也渐渐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疑惑和好奇。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