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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儿？”</P>
走到一个路口，陈锦之仰头看站牌上的字，笑盈盈地问。</P>
算了，看不厌的。</P>
苏成意想。</P>
你的裙子怎么穿的，你的眉毛怎么弯的，你的头发怎么盘的。</P>
记不清你，所以要见你，再见你。</P>
“漠河.应该有间舞厅。”</P>
“舞厅？”</P>
“嗯。”</P>
“什么样的舞厅？”</P>
“不知道，找找看吧。”</P>
两人继续在小城市的街道上晃晃悠悠。</P>
结果还真的让他们找到了一间舞厅。</P>
半地下式的，藏的很深，要下一道楼梯才能进。</P>
走到门口的时候，已经听到内部传来隐隐约约的音乐声。</P>
“居然真的有欸。”</P>
陈锦之眼睛一亮，看上去有些惊喜。</P>
苏成意握住门把手，缓缓推开。</P>
铁门有些生锈，发出“吱呀”一声轻响。</P>
两人走进室内，外界的冷空气被隔绝，暖气拂面而来，耳边的音乐声有一瞬间的朦朦胧胧。</P>
苏成意后知后觉听出来，曲子是《Secondwaltz》，也就是着名的第二圆舞曲。</P>
这是一间非常典型的老式迪斯科舞厅，五颜六色的彩灯有些晃眼。</P>
兴许是时间还早，此时整间舞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P>
居中的位置有一个矮矮的舞台，话筒和音响就摆在那里。</P>
一直走到厅中央，才有疑似老板的人迎上来。</P>
“你好，门票一人10元。”</P>
苏成意一愣，第一反应是：居然这么便宜？</P>
这里看着就像是KtV的包间似的，还是豪华包房版。</P>
最多也只是少了点果盘。</P>
苏成意点点头，付了钱。</P>
老板就自顾自回了门口的吧台里，一副“你们自便”的模样。</P>
“这么.随意的吗？”</P>
苏成意顿了一下，语气有些迟疑。</P>
陈锦之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突然意味深长地一笑。</P>
苏成意登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P>
“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一支舞？”</P>
陈锦之凑近一点，眉眼含笑。</P>
“是么？不会吧。”</P>
苏成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P>
但其实他已经想起来了，是很久以前。</P>
午休的时候，两人在教室聊天，无意间提到了交际舞的事，于是陈锦之就趁火打劫，向他要了这个承诺。</P>
没想到她会记这么久。</P>
“二零一四年四月七日中午十二点十三分，苏成意欠陈锦之一支舞。”</P>
她慢悠悠地复述了一遍。</P>
“好好好。”</P>
苏成意抬手告饶。</P>
“你想跳什么舞？不会是你们团的舞吧，我倒是都有看视频，但是那也太难了！”</P>
苏成意想到她们公司出的舞蹈练习室视频，陈锦之一出场，弹幕就瞬间盖了满屏，害得他只能关掉弹幕观看。</P>
陈锦之轻笑了一声，摇摇头。</P>
“都来这里了，当然要入乡随俗啦。”</P>
她原地转了个优雅的圈，以最为标准的舞蹈姿势冲他递上自己的手。</P>
苏成意下意识牵住她的指尖，然后就顿在了原地。</P>
“.然后呢？”</P>
“然后跟着我来就好了。”</P>
《Secondwaltz》喜悲相交的曲调，缭乱的五彩灯光，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