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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成意摇摇头。</P>
“服了！就在那边啊，一堆人起哄。”</P>
韩冰心有余悸，闭着眼睛叹了口气。</P>
“虽然你拒绝了，但是他似乎并不觉得那是拒绝。明天全世界都知道你们两个在发展了。”</P>
苏成意重新要了一杯水，递给她。</P>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总不能说得太绝吧。毕竟同学一场，下不来台也不好。”</P>
韩冰喝了口水，开始连环叹气。</P>
苏成意其实并不同意这一点。</P>
太过在乎情面的话，这事儿就解决不了了。</P>
任何模棱两可的回答都会让对方觉得他好像有点希望，你是念着同学的情分，对方不会这样认为。</P>
拖到最后，图穷匕见，就会被认为是那种故意吊着沸羊羊的行为了。</P>
他转过头去想和韩冰说说自己的看法，这一下就看到坐在两人中间眼泪汪汪的楚倾眠。</P>
也不知道什么关键词刺激到她的泪腺了，总之眼泪汹涌得就像开了闸的洪水。</P>
算是见楚倾眠哭过很多次了，但没有哪次像这样的。</P>
看不出来什么其他的情绪，也不会抽抽噎噎的，就只是坐在原地安安静静流泪。</P>
苏成意看得心里有些发紧。</P>
只是因为喝了酒情绪上头吗？</P>
不可能吧。</P>
这时候一旁心事重重的韩冰也发现了这一点，忙不迭抓过桌上的纸巾给她擦眼泪。</P>
“怎么了怎么了？眠眠，别吓我啊，怎么了这是？”</P>
她把楚倾眠拉到怀里安抚着，苏成意坐在旁边兀自摸不着头脑。</P>
......</P>
良久，或许是从好朋友的拥抱里获得了一些安慰，楚倾眠终于开口说话了。</P>
每个字都像是被泪水淹没了似的，含含糊糊，不甚清楚。</P>
“你不知道......我等了那么久才等到今天。为什么呀。”</P>
苏成意垂下眼睛，忽然看到她的礼服背后沾上了一点什么东西，此时已经风干凝固了。</P>
礼服衬衫也是白色的，不仔细看不太容易发现。</P>
酒吧的聚光灯扫过来，才终于让苏成意确认。</P>
那是白色的油漆。</P>
和自己后背所沾上的一样的，学校天台装修用的白色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