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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得懂我说话，对吗？”</P>
少女停下咀嚼的动作，点了点头。</P>
“不要再偷东西了，会被发现的。你会被警察抓起来。”</P>
苏成意敲了敲桌子以示警告。</P>
少女吓得打了个哆嗦，可从她的眼神来看，她却并不服输。</P>
虽然颤抖，但是依旧固执。</P>
苏成意有些意外，他接着问：</P>
“那你跑什么？”</P>
她还是摇头，显得有些害怕。</P>
苏成意其实很想问，既然你没偷没抢的，又害怕什么？</P>
但是如果问出去了估计又是新一轮的车轱辘。</P>
所以他忍住了。</P>
“总之你不能再拿别人家的东西。你今天差一点就要被抓住了。”</P>
少女这次没再反驳，轻轻点了点头。</P>
苏成意扯出一张抽纸，放到她的手肘旁边。</P>
“如果饿的话可以来敲我家的门，我会给你吃的。”</P>
少女嘴角沾着油渍，看着桌上的抽纸，却不动手去拿。</P>
苏成意瞥了一眼又一眼，强迫症发作，抓心挠肝的。</P>
最后还是站起身来，伸手帮她擦了嘴。</P>
“有时候我可能不在，门口有个从前用来收牛奶和报纸用的铁柜。</P>
我明天会去把锁卸掉，然后在里面放些保质期长的面包一类的。”</P>
苏成意语速放得很慢，确认她能听懂。</P>
少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有可能又在出神了。</P>
苏成意没在意，原本就没指望她给出什么回应。</P>
但是她经常来这边小偷小摸的，虽然没什么大错，但是总归也是不好的。</P>
小巷里的人家总是互相信任，互相照顾的。</P>
朱阿姨之所以屡次遭殃，就是因为太信任大家，所以总是养不成随手关门的习惯。</P>
因为这样一个小贼的存在，大家没法像从前一样放松自在。</P>
苏成意并不希望出现这样的负面影响。</P>
他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好，起身走向厨房。</P>
拧开水龙头的同时，他想到了新的问题。</P>
“对了，你既然能听得懂我说话，会写字吗？”</P>
或许可以通过写字交流。</P>
从上次在楼下的对视，到刚刚有了短暂的面对面相处，苏成意对她的印象却没什么转变。</P>
真是浑身上下都很奇异啊，不像是这个世纪的人。</P>
如果让她写字的话，会不会写出一串看不懂的古文字来呢？</P>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苏成意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不会说话。</P>
也许不是不会，只是不愿意说话。</P>
他带着探究的神情转过身去，客厅空空荡荡，那少女已然凭空消失了。</P>
门旁挂历的纸张微微晃动着，她应该是刚刚开门离开了。</P>
只是动作轻柔，所以离开的动静被水龙头的声音掩盖住。</P>
苏成意没做过多反应，细心地把碗的边沿擦洗干净。</P>
虽然神秘少女很神秘，但世界上的未解之谜多了去了，他没时间一一探究。</P>
再说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意去探究一下马耳他岛的巨石建筑之谜。</P>
“咕噜。”</P>
靠北，搞了半天自己还没吃上。</P>
于是忙忙碌碌的苏师傅只好又重新开始起锅烧水。</P>
等待水烧开的时间里，苏成意感觉胃部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已经发展成阵痛了。</P>
对于胃病有着充足经验和浓厚阴影的他反应很快，这时候必须吃点什么垫垫。</P>
于是他返回到客厅里，准备去柜子里找找有没有遗留的饼干零食什么的。</P>
路过餐桌的时候余光却瞥见了什么，登时脚步一顿。</P>
两盒蛋黄酥安静地待在桌角。</P>
并不是他想象中那种大盒，只是独立的两个小包装。</P>
或许是逃跑的时候一直攥在手里，盒子隐约有些变形，但看得出来被人尝试着矫正过，勉强呈现方方正正的模样。</P>
赃物被转移到自己手里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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