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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傅屿川。
“王爷,你……”
气氛有些尴尬,傅屿川抬手抹去嘴角湿润,憋红了整张脸。
过去小半天,才丢出没头没脑的一句,“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宁王殿下强词夺理,将人臭骂之后,扭头回了亭子里,闷闷地喝着热酒。
宁知韫揉着脑袋站起,口中不服气地念叨:“我有毛病?是谁先强吻的?”
“你强吻了我,我还没有应激推开你呢,结果您倒一脚将我踹开。”
傅屿川抬眼看他,眸中闪烁着凶狠气恼的光,“站在那处做什么?还不过来?”
宁知韫痞气地扬起眉尾,“我怕王爷待会儿吃醉了酒,再轻薄我。”
“然后又把我踹进雪地里,不如此刻就在雪地中好好待着,就不劳烦王爷抬脚。”
知他讥讽自己,傅屿川本就森冷脸色微沉,又控制不住无奈好笑,嘴角微扬。
“本王踹你,是给你颜面,王妃就该受着,方才还说忠于我,此刻便想要反抗了?”
宁知韫抿抿双唇,只觉得唇瓣似乎还些酥麻,嘴角留甘,心神荡漾。
说过的话就如覆水难收,君子一言,断然没有轻易反悔的道理。
更何况,他好不容易才取得对方信任,此刻反悔,岂不前功尽弃?
宁知韫缓了口气,耷拉下眼帘,像屈从低头,又似失落丧气,“没有。”
“那便过来。”
他似乎已经消气了,声音低沉而又温柔,仿佛古筝七弦轻拨宫调,不疾不徐。
“哦。”
不知为何,对方越是这般轻柔温和,宁知韫心底越是惶恐不安。
傅屿川不按常路出牌,无人能猜到,这张看似勾人无害笑脸之下,怀着怎样的心思。
“我为王妃斟酒?”听似一句试探询问,不等回答,面前酒盅便已满上了。
“不……”宁知韫只好将话咽回肚里,端起酒盅,豪迈仰头,一饮而尽。
“王爷约在此无人处,无非是想与本将冰释前嫌,坦诚相见,目的已成。”
他玩着酒盅,让小小的酒盅在指尖上来回转动,“王爷还想与本将说什么?”
“此前,你同本王说了,你父母之事,本王思前想后,你要不要听听母后的……”
惯于玩弄人心的傅屿川,此刻竟露出了些不自在神色,目光闪躲,不敢直视他。
宁知韫觉得新奇,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瞧:鼻尖眼尾冻红了,这才真似人畜无害的,毫无攻击的,无辜的小白兔。
我靠,他奶奶的,分明是生这样纯的一张脸,怎么内在就养成了心狠手辣的疯子?
“宁知韫?”看对方出神,目光懊恼疑惑不已,傅屿川出声唤他。
“啊?哦,我听,想听。”
宁知韫耳廓微红,想着自己方才竟如此失态,直勾勾盯着人家,眼睛都挪不开。
傅屿川知他初子心绪,没在意那些小事,视线落在不远那枝红梅上。
“母后并非出于世家贵族,而是一代一代渐渐没落的将门之后。”
只听这一句,宁知韫就震惊,瞠目结舌,“嗯?先皇后……不是徐将军长女么?”
“哼。”傅屿川讥讽地冷笑,目中怨恨,不甘交织成仇恨,“这说法只是皇室编造遮羞布。”
“王爷何出此言?”宁知韫疑惑皱眉,指尖上,转得正欢的酒盅应景停下。
“天殊三年,新帝登基,对王朝虎视眈眈的异族趁机发兵。”
“徐老将军镇西北沙贼,靖安将军抗厥奴两部,顾主帅防南疆蛊族。”
“那时,我朝兵少马弱。唯漠北铁骑是由宁家操练,勉强能抵御厥奴两部旱贼。”
“最先崩溃的便是西北防线,徐老将军年迈,膝下无子,无人能替他带兵。”
“朝中无能将可用,父皇便调遣宁将军,也就是你的父亲,带不足十万兵,支援西北,又将你送往漠北,顶上你父亲之位。”
“原是如此。”宁知韫苦笑着垂下头,“漠北铁骑适于雪地作战,如何能敌沙贼?”
“暂且不说战术在沙地中是否适用,仅是铁骑胯下的马,在沙地中根本跑不快。”
傅屿川道:“因此,那一战,王朝是折了夫人又赔兵。十万铁骑无一生还,你父亲战死,你母亲怀着你拼死逃出。”
“西北战败消息传回京城,朝堂之上,人人自危,父皇亦是焦头烂额,愁眉不展。”
“迫不得已,前朝太子太傅,向父皇提议,将徐老将军三个女儿皆送往西北。”
“道,她们虽是女子,好歹是将门之后,虽未曾研读兵书,但受父亲熏陶,耳濡目染,多少略知一二。”
“父皇也是慌了神儿,竟不曾多过问,便允了此提议。”
“徐将军三位女儿去西北时,幼女才十岁,娇弱多病,父皇特许她带了个贴身丫鬟。”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