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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年画舔了舔有些干燥的舌头,望了眼萧云,虚心问道,“萧老板有什么好的建议?”
“一句话,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萧云微笑道,摊开掌心,那颗石子又神奇地出现在那里。
“”甘年画又一次无语,有种想跳车自尽的冲动,这年头,怎么还兴这个条条框框?早过时了。
“听说你们村冬天洗澡,从来都不用煮水的?”萧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甘年画还沉浸在那种欲哭无泪的状态,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过了些久才反应过来,点点头。
“村东头的那口井冒出来的,都是热水吧?”萧云似乎对村里的情况了如指掌,尽管他才来了三次。
甘年画猜不到他的心思,只好沉默点头。
“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风景如画的优美环境,拾金不昧的朴实民风,确实是个理想场所啊,如果束之高阁,那真是暴殄天物了。”萧云抬头望望蓝天,无来由感慨了一句,终于大发慈悲,不再挑逗那个可怜的小孩,还慷慨解囊,将那颗小石子送给那个小孩子当玩具,赢回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笑脸。
“萧老板有什么奇谋大计?”甘年画眼睛一亮,稳住这个年轻人,无疑就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还是刚才那句经典老话,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萧云浮起一个贫而无谄的微笑,很欠打。
甘年画差点没口吐白沫。
接近傍晚,路旁的树枝切割着残阳,把光的碎屑不断地洒向染金的地面。
其他的一些村民当然没有那么高的政治意识,参与决策层的讨论,他们只是安静坐着,享受着午后阳光铺洒在身上的那种暖和劲,离村子近了,偶尔有几个老村民操着鸭公嗓子,对着路旁的深山老林引吭高歌一曲,都是一些闻所未闻的民间小调,萧云倒也乐在其中,听得津津有味,犹觉不过瘾,亲自上阵,一边打着拍子,一边教那个小孩子唱民谣:风来了,雨来了,和尚背着鼓来了。哪里藏?庙里藏,一藏藏了个小二郎。
这是母亲教给他的第一首民谣,没齿难忘。
可没唱几句,他就缄口不言了,因为黄沙漫天烟尘滚滚的路况实在是糟糕,一张口就“含沙射影”。
“枫岭脚要想发展上一个新台阶,这条路是首当其冲的因素,大修势在必行了。”萧云捂着嘴道。
“唉,这话题已经是老生常谈了,说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一切如旧?”甘年画司空见惯,很自然。
“不向上面反映一下?”萧云松开手,但还是显得小心翼翼,嘴唇只张开一条缝,显得滑稽。
“次数多得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每次都用资金不足搪塞,有啥用?”甘年画很无奈,更显老。
“国家不是有补贴吗?”萧云皱了皱眉头。
“每公里才补偿8万,剩下的要自己解决,俺们村这个境况,这不强人所难吗?”甘年画苦笑道。
“闲置一边不能解决问题,总得想想办法。修好这条路,也算是福荫千秋后代了。”萧云轻叹道。
“可不是吗?这条路不仅破烂,还狭窄,要是两头来车,很容易发生碰撞。”甘年画煞有介事道。,
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话音刚落,巨大刺耳的赛车声就远远传来,震耳欲聋,卷起了一条兴风作浪的黄龙。
紧接着,十几辆经过专业改造的马自达风驰电掣而来,显得目中无人,在离得很近才肯悬崖勒马,拖拉机因路窄而躲避不及,跟一马当先的头一辆来了个亲密接触,所幸双方都做了刹车措施,才没造成人仰马翻的惨剧,只是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尤其是那辆矜贵的马自达,车头盖都皱得翘了起来,冒起白烟,车内的两个安全气囊全部开启。拖拉机由于势大力沉,占了便宜,负责开车的赵八斗只是由于惯性过大,撞破了脑袋,而车厢后面的村民也没有多大损伤,充其量是鼻青脸肿罢了,但有两个人却毫发无损,一个就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跳下车的萧云,另外一个就是他怀里那个仍在专心致志玩着一颗小石子的小孩。
尘埃落定。
片刻,从马自达跌跌撞撞下来一男一女,嘴上不饶人,骂骂咧咧,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妈个巴子,你眼瞎了,还是手断了?不会闪到一旁啊?”男人嚣张道,那一头长发飞扬跋扈。
对方的身份非比寻常,被骂得狗血淋头的赵八斗不敢声张,只得捂着流了不少血的脑袋傻傻笑着。
长发男见先发制人的做法见效,偷偷露出了一个谄媚奸诈的微笑,随即又板起脸,想方设法让自己显得义愤填膺一些,来掩盖心虚,虽然他跟女伴都并无大碍,但毕竟是自己的速度过快,刹车不及,才造成这次意料之外的车祸,不过既然对方已经认怂了,就应该乘胜追击,他冷冷一笑,不屑道:“你们这些刁民,真是不可理喻,一辆破车占了整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