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荒岛上的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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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相让,打肿脸充胖子,那才是不折不扣的大傻帽。
    夕阳西斜,百鸟归林。
    村民们合力将这辆破马自达挪开,赵八斗跟萧云呆在一边抽了两根烟,才载着村民继续返村。
    萧云没有再跟着走,因为他今天的目的就是来找薛子,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怎一个爽字了得?
    “薛子,丫头过几天就要回成都了,到时候你跟着去。”他盘腿坐到了车顶上,大口大口抽着烟。
    “啊?”薛子神情有点不自在,一副喝了中药后的苦相。
    “影踪可以跟着一起去。”萧云一语道破天机。
    薛子立即变脸,眉飞眼笑的,欲盖弥彰得连李影踪都觉得羞愧了,可他脸皮太厚,一点都无所谓。
    “云少,我们走开了,那群弟兄怎么办?”李影踪问道,毕竟一百号人物,群龙无首,易出乱子。
    “这一点别担心,我有个朋友会来,他接手。”萧云轻声道,这妮子很不错,心思细腻,很周全。
    “谁呀?”这句话,是这一对神仙眷侣异口同声问出来的,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萧云后仰坐在车顶上,凝视着那抹残阳如血,缓缓吐了一个烟圈,微笑道:“他叫弘历。”
    夕阳西下。
    这一片湖泊宽广无边,与长天一色,正是名闻天下的洞庭湖,水波荡漾,金光粼粼。
    湖中有一个小岛,不足100公顷,原名洞府山,传说舜帝的两个妃子娥皇、女英就葬于此,屈原在《九歌》中称之为湘君和湘夫人,故后人将此山改名为君山。夏风吹来,轻拂着簌簌芦花,美得犹如置身仙境,岸上渺无人迹,一只水鸟远远的展翅飞过来,落在了岸旁系船的木桩上。
    这里本就是一个荒凉破败的渡头,在小岛的大后方,只是湖周边的一些老船家还会驾临此处。
    此刻,停着今天的最后一班渡船,跟其他渡船不同的是,这艘渡船靠的不是马达,而是人力。
    摇船的艄公是一个连胡子都已斑白的老头子,风烛残年的模样,让人担心他是否会随时驾鹤西去。
    四十年来,他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工作,从对岸摇过来,再摇过去,载着那些猎奇怀旧事物的游客。
    生命中,已经没有多少事情能令他笑逐颜开的了,除了酒,哦,对了,还有赌,他很喜欢赌。
    可今晚却打破常规,他对天发誓绝不会去村子里的小卖部里赌牌九了,因为船上有一个奇怪的人。
    这是一个青年汉子,一身黑色棉布大褂,一双黑色帆布鞋,像民国穿越来的异客,样子老实,厚道。
    艄公老头不待见,因为每次见到穿着一身黑的人,运气一定会很黑,连身上最后一块钱都会输精光。
    青年汉子不知道自己会这么讨艄公老头的厌恶,只是规规矩矩地坐在船尾的一个角落里,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那双已经很破的帆布鞋,不晓得他踩过什么地方,鞋底的边沿粘着不少红泥,他的膝盖上平放着一个布袋,也是黑色,很平凡,没啥特别之处,可面上的那幅图案则令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画着中华三大奇书之一,袁天罡《推背图》的封面。,
    船离岸,泛伏湖上,逐渐融入趋近淡红的暮色中。
    船上的其他游客正拿着各色相机,争先恐后地拍下洞庭湖渔舟唱晚的美景,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青年汉子本性似乎并不离群索居,而是他实在太害羞了,他不但老实,而且很害羞,像个大姑娘。
    甚至连一伙经常在洞庭湖一带出没作案的水贼跳上船的时候,他也没有抬头去看一眼,依然如故地低着头,渡船上的其他游客就没他那样没心没肺了,惊慌失措地尖叫,尤其是女性,几乎是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哭声响彻云霄,可惜,这里是湖中央,两头不到岸,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六个水贼从一艘快艇上跳了过来,手上的刀明晃晃,在残阳垂死挣扎的最后一束光下,寒光柝柝。
    艄公老头哭丧着脸,显得更苍老,轻声道:“阎罗哥,我这个月不是已经交了走船费了吗?”
    “交是交了,可太少,五百块钱,还不够我一晚上叫个小姐。老头,我活阎罗虽然书读的不多,没多少文化,但也常听人念叨一个成语,见风使舵,有些事情不能太死板,得实事求是,对吧?哥们最近手气差,连输了一个礼拜,老底都快赔进去了,缺钱花,今天听说你这船来了几个香港客,想借贵宝地求个财,不过,老头,你放心,我活阎罗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也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收了你的钱,就不会让你难做,我向你保证,绝不在你这船见红。”那个被尊称为阎罗的水贼望着满船羊入虎口的待宰客,露出了一个豺狼虎豹般的奸诈笑容。
    艄公老头回天乏力,摇头叹息。
    而船上的男人就在瑟瑟发抖,女人在悲伤流泪,身上带的钱财越多,抖得越厉害,泪也流得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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